玉真想了想,说可以:“那就麻烦你安排一下,我跟他见个面。”

他笑得阴阳怪气别有意味,缓慢地把脸凑过来,跟她的耳廓极近:“是记恨上次被我欺负了么?”

玉真走了过去,秦政站起来,他很高,穿着一身定制的西装,黑发打理地精细服帖,把高而好看的额头全数露出来。再精英不过的精英,每一个细节都很考究,仿佛无坚不摧。

最后还是手机铃声打断了他,金文琎从西装裤里倒出手机,没所谓地接了,口气不是很好:“哪位!”

说完就把两根食指和中指送了进去。

玉真无声地噎下一口唾沫,胸口好难受又好渴望,她用力的推金文琎的脸:“再搞下去,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

金文琎不知道这一出,以为她的动作针对他的,两手抓起落地台灯,啪嗒一声甩到墙壁上。电线在空中扯断,红绿的线稍兹兹两声,闪出一点电光。

然而她不能表露出这种舒服和喜爱,作为帮会领导人,特别是女人,格外要注意自己的言行,绝对不能让人说是婊子或者贱货。一旦这样的风评传开,po&qun整理310234876人人都可以拿这说事,或者人人都想要吃上一口便宜,再让他们做事,就很难尽心了。

并不是怕河叔看到什么,而是他感到了恶心。

像吸了鸦片一般,散发着甜美的馨香,令人通体酥软。

阿强端着盘子把咖啡送了进来,听到这话,明显看了他一眼。

血腥永远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震慑手段。

玉真当然知道义父在别人眼里是什么样子,邵洪天还活着的时候,血腥和残暴就是他最响亮的招牌。他的手下、亲生子女、徒子徒孙,很少不受他影响。这其中也包括她,所以俞逸飞大吵大闹地闯到墓园来时,玉真也没对他手下留情。

男主c:心机、也坏

甘志峰让秦政传话,说是想请简总吃顿便饭以示感谢。

玉真没有时间,阿强在楼底下等着,她现在要去找河叔。

河叔住在一条老巷子里,进门的地方是一处狭小的铁门,铁杆上锈迹斑斑地,往里便是一条青石板的的小路,石头上泛着雨后的湿润。河叔正坐在院子里面,逗着一群小孩子玩。

见她进来,河叔吃力地扶着椅背要站起俩,玉真过去拖住他的胳膊:“您别起了,本来腰就不好。”

河叔拍一把她的手背:“好孩子,谢谢还记挂我这个老头子。”

有位阿妈端了把椅子出来,请玉真坐。

河叔让人把自己的烟头取过来,烧上烟丝吸了两口,玉真直言道:“您知道文琎现在干什么吗?”

河叔笑了一下,见怪不怪的:“他呀,总不是那样,死性不改,谁知道又跑去哪里飞了。”

玉真沉默了好几分钟,知河叔全在向着金文琎:“他要做什么,我相信没人比您更清楚。但是现在”

河叔直接打断她的话:“孩子长大了,翅膀硬了,该要学会飞的时候就要去飞,难不成一辈子做个没有骨气的小鸡仔?”

阿强坐在副驾驶上,透过后视镜看到邵玉真的侧颜,她沉着脸,细长的手指上捏一根女士香烟,白雾从她秀挺的鼻叶上飘过去,又被窗外的风给卷走。

金文琎的手提关机,连同他身边那一帮人,没一个联系得上。

她把最后的火星扔到窗外,问阿强:“这两天有货到吗?都在哪里。”

阿强立马拨出去一个电话,他挂完电话转过身道:“今晚刚好有两批货到港,一个在深水埗的一个山头下面,一个在西贡的荒码头。”

邵玉真交叠着双腿,手指抚在中指的戒指上摩挲:“我记得没错的话,是豹哥把俞逸飞的盘子接过去,你问问他,今天哪批货是他管的。”

黑黢黢的海面上吹来腥气的大风,浪头哗哗地拍向沙滩。

岸边不远处的地方满是杂草,高得快过人的大。

快到九点钟的时候,海面上隐隐约约出现一艘白色的偷渡船,由那里朝岸边射来灯光,灯光一闪一闪的,一短二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