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相点就主动过来,让本公子好好疼你。”

一连几天,虞烟都在看账本,及分析店铺情况,再制定初步策略,这些弄好了也不过是纸上谈兵,最重要的还是要去实地看,三日后,用了早膳,她同忍冬说:“准备准备,等会出府。”

膳食无一不精致美味。

出了屋子,绕过长廊,邬雪芳又说:“烟烟,你被寻回来,娘这辈子就无憾了,这两日娘将你的嫁妆清点好送过去,隔两日娘带你去寒山寺还愿。”

“……”没事去干嘛。不过眼尖的傅荣看得出来今日傅少廷的脸色和语气都不太好,识相的不再说话,默默跟在后面。

林景阳一贯怕整日板着脸,说话严肃的父亲林鸿晖,被警告不准乱说话,他不敢哭也不敢说,这时,委屈的说:“娘,爹爹不让我说话。”

后来傅少廷也没来。

不一会儿,忍冬进来说:“女君,长吏夫人来了。”

傅少廷还没来得及说话,林长吏便抢先说:“你不是宫女,是我女儿,叫林安宁,手腕有块红色胎记,这些年苦了你了,没想到你竟然被送进宫了,怪不得后来怎么找都找不到。”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今儿个那夫人为何说她是她女儿?

两人很快出了屋子,奔向小厨房,里面传来徐嬷的声音,“夫人放宽心,林三公子虽活脱了些,但也是个知分寸的,不然也不会跟在君上身边这么多年,不怕苦不怕累的,他肯定有自个的打算。”

林鸿轩缩在一旁瑟瑟发抖,尽量降低自个的存在感。

“爹,我林鸿轩就是再混,至于拿妹妹这件事开玩笑吗?当时妹妹走掉四五岁,我也六七岁不算小了,你们一直以为我不记得,可我比谁都记得清楚,那是我妹妹,我唯一的妹妹……”林鸿轩知道,他不比大哥稳重,也不比二哥聪明,在父母眼中,他是不可靠的,就连这般严重的事,也以为他在开玩笑,在胡说。

掌柜闻言,忙转移了目光,刚还以为是傅荣的未婚妻之类的,没想到竟是君上府的女君,那皇城来的公主,抹了额头的汗,转向虞烟说:“女君好,小的是翡翠阁的掌柜,女君有何吩咐?”

不一会儿,徐嬷就过来了,说:“女君,这马上入夏了,想必翡翠阁也来了新款式,可要出去逛一逛?”

这……

徐嬷顿了一下,道:“君上莫辜了女君一片心意。”

两孩子一走。王氏眼神瞬间变得幽深起来,还带着几分戾气,她娘三如今这般艰难的处境都是败傅少廷所赐,本她儿少泽也是个有真才实干的,奈何在傅少廷身上栽了一跟头,又加上发妻死去,双重打击,从此一蹶不振,如今更是流连于烟花之地,孩子也不管了。

“你没看到君上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么?都是男人,关心两句怎么了。”林鸿轩是林长吏的三子,上头两个哥哥,就他性子最为活泼,也最懂女人心,身边最不缺的就是红颜知己,别看是个武将,皮肤怎么都晒不黑,为此经常被别人调侃。

不一会儿,忍冬跑进来,还大口大口喘着气,本身她应虞烟吩咐去厨房做京城味的玫瑰饼,可见君上来了,哪还敢走,只得侯在门口,又不敢进,只得干着急。好不容易见君上要出来了,她连忙往一边跑,直到君上出了苑,她才跑进来,先打量了下屋子里的摆设,倒是不像动手的样子,又问:“女君没事吧?”

作者有话要说:迟来的一更,不好意思。

须臾间,徐嬷沉声说:“把老娘娘放进来吧,郁夏剪秋侯在女君身边。”

第7章美人有毒

听到北苑,傅少廷递了个眼神给傅荣,让他先去东苑等着,而后抬脚跟着王明珠过去了。

阿春闭嘴不言。

王明珠三两步上前,站在虞烟跟前,怒气冲冲的问:“你是谁?”

思忖了一下,傅少廷道:“让她进来。”

傅少廷冷哼了一声,“你要劝吗?”

乐起,鞭炮声,唢呐此起彼伏。

见王氏脸色越发不好,王明珠不敢多言。想必是触了王氏的霉头,平日里最忌讳的就是妾不妾这样的话,她这一生都被妾压在底下,能开心得起来吗。

虞烟淡淡“嗯”了一下。喜帕下的她却扯唇嗤笑了下,这京城那头没一个重量人物送嫁过来,就连奴仆在途中也被太子杀了,一箱又一箱的金银珠也不过是官家小姐出嫁的份例,有多繁衍,这头也不遑多让,继续繁衍到底。她并未觉得不甘,只觉得好笑,果然如同漠北人与虞贵妃所说,皇帝昏庸啊。

外头清理完后,婚车继续前行。

“好,本宫就知道你是个通透的孩子,放心,你去了漠北,本宫知你与虞贵妃打小感情深厚,本宫一定会好好替你照顾虞贵妃。”

“你去了漠北,说不定是另一条出路,你是个有主意的,比我更合适生活在深宫中,就是性子太冷淡了点,这男人啊,得哄,哄得高兴了,就什么都答应了,知道吗?女人得娇,得示弱,适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这话……莫不是选人充盈后宫!?

再说说那虞烟,不愧是姓虞的,都长了一副好皮囊,大的把皇上迷得找不到东西,小也没差到哪儿去,太子都来她跟前开口要人了,到底不是她宫里的人。

她重了重音色,沉声问,“绿央,你在想什么?”

等了许久,虞烟都没进来。

她逃了。

傅少廷不由勾了勾唇,那羞涩的眼眸,绯红的脸颊,又娇又媚,比她伶牙俐齿的一面美多了。

本想差人去唤她过来,门口便出现了一道倩影,眉目浅淡,不是虞烟是谁。

“君上,伤口怎么样了?府医怎么说?”虞烟淡淡的看了眼傅少廷,紧接着目光落到他手臂上,担忧的问。

傅少廷轻咳了一声,也有几分不自然,沉声:“无事。”

“那就好。”

晃眼看到一旁的精致膳食,还冒着热气,虞烟低声问:“君上还没开始用吗?”

傅少廷一直在打量虞烟,准备来说,是屋子里再也没有比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