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晚上吃了吗。”

付雪梨偷听到一点,她站在他身后问,“你是不是还有事没处理?”

吻落下之前,付雪梨牙关就已经发软。他喉结滑动,舌尖捣了两下,抵进去,舔舐上颚,强烈缠腻的吻更加深入。

“你想好了吗。”

为什么自己的堂哥和叔叔,都对那个婶婶闭口不谈?

“我多怕寂寞啊,我舍不得他的,但是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了。”付雪梨感觉有咸湿的泪水掉进口里,“我也想过去找他,可是日复一日地害怕,我会犯你们这样可笑的错误。”

“喜欢到巴不得他众叛亲离,所有人都抛弃他,只有我一个人爱他。”

“哎呀,侦查员刚刚给指挥部反馈信息了,早一个小时就有服务员和保安去几个包厢里打招呼等会公安局要派人来查抄。应该是事先就转移了。”

正门外面二十米处拉起黄色的鉴戒绳,把路人挡在外面。有带着头盔的特警端着枪,连成围墙。停着押运人的大巴车和警车,这个地方已经被大批警力包围。

“是啊。”后面的警员接话,“我的上任局长是在xx年10月份调离这里的。那之前,天堂就是重点关注对象了。涉黄、涉毒、涉黑情况很严重,上头给了指示,也进行了多次打击,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被压下来了。”

带着晨露气味的淡淡凉风从敞开的窗户吹入,酒店房间角落里有安神香。

其实呢?

“别动。”他低声说,然后去旁边打了个电话。

明明在家养病,却一点都没有消瘦疲惫的感觉。虽然距离有点远,西西没看的很仔细,就莫名觉得,他身上有一种特冷感的气质。却很协调。

默默要记下。

“不对,你以前不是这样跟我说的。”付雪梨有点气,捶了一下床,对他的答案显而易见,很不满意。

付雪梨是那种,典型的不敢看鬼片,但是一旦开始了又控制不住好奇心的人。

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指向七点半。

我只是付雪梨生活的影子。热闹是他们的,许星纯什么都没有。

付雪梨从来没有责任心,最喜欢说一时兴起的谎言。她给他的体温,给他的一切,总有一天会给别人。

爱情能彻底消失,但感情不能,就算一刀斩下去,牵绊和纠缠还在。

小王挠挠头,“就是把,单位最近新来了个小伙子,和我挺铁的。他就特别迷付雪梨,知道你俩关系好,非拜托我来求你要个签名什么的。”

“麻烦什么?!你也算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不知道,我之前接到梨梨的电话,她让我来申城照顾你一段时间,说是受重伤住院了,可把我心疼的哟。”

“唉哟,又要去401看帅哥了吧。”一人经过时,看张秋又在臭美,不禁打趣道。

前段时间积累下的工作太多,最近付雪梨通告越发频繁,各种出席活动,接受采访。经过这大半个月的各种波澜起伏,何录和付雪梨的绯闻终于没市场了,她被记者问的问题也正常起来。

偶尔她醒过来,就在草稿纸上涂涂画画,经常画到最后不经意画出的就是许星纯侧脸。

寂寞的深夜,他独自醒来,又要独自沉睡。一个陪伴的人都没有。

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她只是突然想起之前自己对许星纯说的话,饶是厚脸皮惯了,也真的没脸再面对他。

唐心耳提面命地告诫,扯过她的胳膊,“现在外面乱成了一锅粥,你粉丝和何录粉丝都疯了,最近别瞎跑。新戏下个月就开机了,我帮你推掉了一部分通告宣传,你心情不好我理解,那个许星纯是吧,但是你不要有太大负担,收拾一下心情工作,你安心去拍戏,有什么情况我会通知你的。”

“不会。”

看许星纯走出几米远后,又忍不住对着他的背影喊,“小心!”

身边的人都紧张地盯着这通电话,小王手心也渐渐出汗,“她们明星都很忙,可能一会儿没看手机,没接电话是正常的吧?”

小方抬头,纳闷道,“啊?我刚刚看到雪梨稍微补了个妆就出去了呀,是不是去上厕所了?”

“许星纯,你真傻。”

付雪梨希望自己这句话,问的很自然。

“就那个诶,最近我上网,好多没谱的事在瞎传,看着我都急得慌。就付雪梨,那个明星,你知道吧,唉被骂的特别惨。然后呢我就突然想到,她好像还是许队旧相识呢。”

许星纯从来不懂。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

除了娱记,还有闻风而来的粉丝,海啸一样的讨伐声。各种难听的脏话层出不穷,各个都情绪激动愤怒,甚至还有人出手朝他们砸东西。

骂渣男何录的,质疑闺蜜消费死者蹭热度的,痛恨网络暴力逼死人的,喷废物经纪公司消费玩弄cp粉感情的,还有剩下围观看热闹的人都在猜测圈内某三字女星是谁。

【三楼】楼上,确认过眼神,录录遇上对的人?

付雪梨怀疑这是个空号,简直想拨过去试一试。但又实在搞不出来三番五次去骚扰同一个人这种事。

今晚头顶的夜格外漂亮,像深蓝色的幕布,星辰璀璨。

被呛的女生脸一白,梗着脖子道,“你什么意思,我早就不喜欢了,你在搞笑吗,谁嫉妒她!”

那有空调,付雪梨半晕不晕,躺在一张临时架起的床上。又累又难受,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他顿了一下,嗯字拖了一点音。

“嗯。”

她脸色苍白,胸口钝钝地。

付雪梨只能对自己说。

许星纯凑上去,贴在她耳旁低语。

正在这个时候,付雪梨突然僵住,等她反应过来,许星纯眼睛早就睁开了。

许星纯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她,打开洗手间的门进去,不过一会,淅淅沥沥的水声响起。

偏偏是自己造的孽,刚刚非赖着不下车,哪想到报应来得这么快!

“你刚刚为什么说我喜欢撒谎?”她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