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只是嘴唇轻轻地触碰,然后舌头伸进她的嘴里,撬开唇齿纠缠。

付雪梨气死了。

许星纯捉住她细瘦的手腕,默然片刻,低低唤她名字:“付雪梨?”

“你再说一遍?”

“大家好,我叫许星纯,来自高一九班,很荣幸能够作为新生代表站在这里发言。”

马萱蕊为难起来。虽然觉得大庭广众这样找班级很丢脸,而且尴尬,但是现在也没什么办法。

嘴唇牵动两侧微凸的漩涡,她是天生笑唇。忽地笑容热烈绽放,望着别处,用食指堵住自己蔷薇般欲滴的嘴唇,像诉说秘密一样,“嘘,有人来了,我要走了。”

“那你呢?”

开了个头,后面的话就好说了。

许星纯对着空旷的沉默,又自顾自喊了一遍她的名字。

“我们这样冷战下去也不是办法。”

短短一会,他又恢复了日常里的宁静。矜持、不喜言语。别人说什么他都没反应。

一副抗争到底的模样。

“你你到底要干嘛?”

粗粝的指腹擦过眼角的泪,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哭什么。”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网上对付雪梨恶评如潮,什么爱耍大牌、没教养、脾气差劲等负面评论铺天盖地。可她本人一点都不在乎,依旧我行我素。这样桀骜到骨子里,绝不妥协的个性,其实是不怎么合适在娱乐圈混的。

一搜就搜出几袋牛肉干。是她车上吃的小零食。

她一个激灵,心脏像是被揉了一下。看了一会,他也没有回望的打算。她只能装作不在意似地,移开目光,手里拿着

这女朋友当的也不亏。

还记得是哪次颁奖典礼,付雪梨第一次见到江之行本人,就总觉得心里很怪。五官也挑不出毛病,但就是哪看哪别扭。

至于第三张图

她指了指自己,然后打个响指,大大咧咧道:“今晚上,我帮你过个难忘的生日。”

主持人掀开题牌: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许星纯目不斜视,手攥着方向盘,关节发白。车窗缓缓升上去,车子发出启动的声音。

门口小白亭里的保安已经注意付雪梨很久,甚至开窗吆喝要她没事别在公安局门口乱晃。她带着口罩,黑色鸭舌帽,长风衣裹得身上严严实实,从脖子几乎遮到脚踝,打扮异常地很,行为也很鬼祟。

门猛撞到墙壁上,又被反弹回来。哐哐几声巨响,剧烈地抖动。付雪梨挽起袖子,四处找东西,随便抡起靠墙角的扫把就往人堆里砸,看着那个动手动脚的男生口里骂着,“你神经病啊?!打谁呢傻逼东西!”

他是昨天还是前天刚刚转来班上的新学生。样子一看就是个标准的好学生,面对她的不耐,也不恼,措辞依旧温和简单,“我把书搬进去。”

酒店窗帘隔光效果好,房间里黑黢黢地,一丝月光都没透进来。付雪梨闭上眼睛,不知过了多久,昏昏沉沉地,意识终于开始模糊。

他有一双很浅的双眼皮,眼珠颜色是温柔至极的浅褐色,干净地不沾任何情欲。明明先天一双笑眼,眼底却覆上阴影。

第2章第二吻

“小姐,麻烦您下来一下,配合我们做一下记录。”

说话间,杯中酒又被续满,岑导摆摆手,“等片子过审,宣传档期安排完,我得给自己好好放个假,带妻女出去旅旅游,散散心。”

第二天一大早化妆师、造型师、跟拍的vj就进了房间折腾,换好要穿的衣服,早上六点半准时从酒店出发。

大巴车就等在门口。

今天天气看着好像不太好,怕是要下雨。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大早起来,付雪梨眼皮就一直跳,总觉得今天要出什么事儿一样。

女人的第六感有时候准到可怕。

下午的录制中途何录接了一个电话,挂了电话后面色难堪。招呼也不打就直接走人,说是有急事。

回程途中,付雪梨靠窗坐,季沁沁挨在她旁边,两人随便瞎聊着天,东扯西拉。季沁沁像个社交达人,手机消息不断。她随手回复完,突然压低了声音说。

“你知道吗,刚刚出了个事。”

付雪梨波澜不惊,点了点头,处于礼貌性,回问了句,“什么事?”

季沁沁慢条斯理舔了舔唇,手附到她耳边,神神秘秘:“明赫琪自杀了。”

?!!

付雪梨怔了一怔,心里咯噔一激灵,第一反应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