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澜被夏惜蓝这一盯,心里倒是有些微颤。察陵湄这般不听话,多半源于他。

“夫人,宁澜虽然是郡主的朋友,但也是个外人,自然不能来阻拦夫人行家法。只不过恰好二位都是我的病人,身为医者,见到夫人做损伤身体之事自然不能不顾。”

虽然他与墨夷顷木是亲兄弟,长得却不像。

“方钧,那芸豆卷你吃吧,我去湄儿门口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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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陵湄只见宁澜眉头微微一凝,正想上前拉开小夭时,却因身体未恢复完全,一软正要倒下时,墨夷顷木过来扶了她坐下。

“湄儿?”墨夷顷木拿手在察陵湄眼前晃了晃,以为她心中有闷气而失语,便抓住了她放在桌上的手,宽慰道:“湄儿,你心思至纯,我知你是一时被人蛊惑。我绝不会将这些放在心上,我一定会全心全意护着你,待你好。只要你给我机会,你就会知道我不再是那个会欺负,糊弄你的少时玩伴。湄儿,你在听我说话吗?”

墨夷顷木放开了她,也心急了,手颤颤而生疏地替她擦脸上的泪,“宁澜走之前,说他不会骗你的。”

方钧见自己的少主时不时便拿起放在桌上那一柄长剑,握了握又松开手头往那楼梯处看去。他知道自己的少主心系察陵郡主,却不得不等着宁澜下来询问细况。他本以为所谓医圣,不过是一个拘谨刻板之人,却不曾想刚刚那男子竟是那样一股霁月清风的疏阔之态。

第18章

她软软靠在他肩上,两只手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他像是又要伺机挣脱,她却紧紧靠在他侧边。

有,下一刻,是太大的变化,他的眼神,从平静瞬间变成惊虑。

小夭竟失声笑了出来:“你对这小姑娘这么好,难道当真没有半分情意?”

宗牧面不改色,朝后示意。女子点头,伸手解了察陵湄的穴道。察陵湄正想上前发作,却被宗牧一把拉了下去。

她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直起身子,一把抓住了就要滑落到地上的衣服,是宁澜的大氅。

“湄儿,我恐怕要先回家了。墨夷公子不日就要来察陵家,我必得同你大伯亲自去接待的。”

“那是什么?”众人循着白念危的手指的方向望去,见到回廊边上躺了一个破旧的小木圆盒。察陵湄离那盒子最近,立即向它跑了过去。她蹲下身发现那只是一个陈旧的木盒,上面有一些刻了一些花纹。那木盒半开着,察陵湄打开一看,空空如也。

欲,食欲,色欲,财欲,权欲,情欲……

“好,好,我也回家,回家看母亲。”

“湄儿,你去哪儿?”

“四间,一共一百量。”

妇人长长叹了一口气,“左容村一个多月前便开始这样的状况了。但凡是正值壮年的男子,都会莫名其妙地消失,然后约莫半个月后又会自己回来,回来后便开始精神怏怏,神智涣散,严重时便连家里人都认不得。这样的人,有些过了几日就没了,有些能活到现在……”妇人忽然哽咽起来,不知……不知我家那口子还能过多久……“”

察陵湄一抬眸,却见他们四人止步在了一户人家前,面前的房舍比之前他们看到的都要整洁宽敞一些,舍前有一少女正在井边提水,约莫六七岁的样子,穿着麻布粗衣,面容倒是干净清秀。

第10章

宁澜说的倒也是实话,他医术非常人能及,也并非人人都可以寻到。因此普通只需要静心安神的病,是不会找上他的。但凡千方百计找到这医圣的,一般都是奇毒大病,无人可解的状况下,才会让他接手。

“吸食人精气恐怕是以讹传讹,我师傅曾说过诀门之道法十分精深,但是也容易让人沉迷于练决,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唯有内心纯良无暇之人方可修之。但是单夜群本想剑走偏锋,夺得掌门之位,当年没成功,便带了诀门弟子叛出浔月。如今他们恐怕将诀法修歪了,浔月自然会管,却也不容易。”

宁澜看着察陵湄小鹿般的眼里透了些失意的颜色,他才知原来她是兴师问罪来了。

江湖上最负盛名的名门正派——浔月教便在霖州,金乌教的教徒能在浔月眼皮子底下做这样的事情,可见其猖狂之至。

她穿了鞋走近看那男子,此人手脚皆被捆住,脸庞精瘦而干瘪,看起来像是比自己还小几岁的样子。这男子似是没料到自己会遭此“横祸”,他眼色惶然却仍然透着狠厉。

过了繁华的街道,便是略显萧索的空地,此刻二人旁边正好是一家客栈,再往前走却不知过多久才能再见到第二家。

察陵湄悻悻缩回了手,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走路,半晌才闷出两个字,“还好。”

照理说也是山珍海味吃惯了的人,却偏偏还能将这面前的菜吃的这般津津有味,最后风卷残云。

“这个我知道是什么!”察陵湄欣喜拨开几株矮草上的雪,看向一旁站着的宁澜:“这个是蓼花,对不对?”

安静,很安静,宁澜吃饭竟然这么安静。昨晚便是如此,今早又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