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练了整整一上午,士兵们几乎是上一个被撂倒一个,没有一个能打的。

一夜失眠,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眼睛肿得像个核桃。

梁征骑马赶去城南棠花巷子的路上,脑海里不停回荡着梁烬的话,想到宋菱现在正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心里头像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似的,憋得慌。

梁烬往酒杯里倒一杯酒,听言,摇了下头,“不会,我早上已经问过赵侍卫了,并没有像二嫂他们的一行三人出城。”

梁烬吊儿郎当,在梁征旁边的位置坐下,拿起个馒头,咬了一口,“唔,味道不错啊。”

紫鸢看着她,紧张地问:“宋姑娘,你身上有银子吗?”

梁征给身侧的侍卫使了眼色,一名青衣侍卫上前,扶住了宋溪。

“不要看不要看!”她大叫,朝着梁征飞奔过去!

宋菱垂着头,一边吃东西一边想,时不时悄悄抬眸,看梁征一眼。

她站在那儿,正为难,梁征突然从外面大步走进来。

梁征素来爱干净,一身酒气,将衣服一脱,便了下水。

紫鸢很快就将烧好的火盆端了进来,放到宋菱的床边。

宋菱正啃着鹅腿,听言,懵了好一会儿,愣愣地看向梁征隔壁的人。

说着,就转身,欢快地往外跑了。

“你跟我一起去。”

梁征扫他一眼,脸色十分不善。

“谢菀!”梁征连阻止都来不及,就见宋菱用她糊满墨汁的手摸了脸,原本脸上只有几滴墨汁,这会儿已经彻底成了黑猫了。

梁征声音从身后传来,“知道茅房在哪儿吗?”

梁征靠着马车壁,正在看书。

“……”宋菱默了一会儿,不由得抽了下嘴角。

梁征看着宋菱一脸失落的表情,忍不住笑,“行了,城外还有一家包子铺,比这家好吃多了,一会儿出了城,本王就给你买。”

他是因为怕她睡地上冷才把她抱到床上来的。

宋菱干笑了笑,“是,王爷您费心了。”

梁烬低眸看她一眼,“你怎么来了?”

他伸手,抬着她下巴,微微用力,迫使她抬起头来。

梁征抬头看她一眼,接过筷子,道:“你也坐下吃吧。”

梁征微一挑眉,“怎么了?”

说着,从药箱里拿着一瓶药来,给宋菱擦在伤口上,又用绷带给她包扎起来,叮嘱道:“王妃娘娘切记在伤口愈合前不要碰到水,否则伤口有可能感染。”

梁征盯着她看了许久,终于抬手接过了宋菱手里的碗,闲料似的,随后问她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梁烬眼睛一瞪,“两……两百圈?!!他们不都跑一百吗?凭啥我一个人跑两百圈啊?”

宋菱忽然明白了,看来这位王爷也并不满意这门婚事呢。

“那就在被发现以前,让安南王喜欢上你。”紫鸢压着声音,表情格外严肃。

父亲不知何时下了床,一进屋就紧紧抓住她手,“阿菱!你哪里来的钱请大夫?阿溪说你要去京城,是真的吗?”

村子离城里不算太远,宋菱脚程快,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说完,转身便大步回了药堂里,关门前,又恶狠狠警告一句,“以后再敢来闹事,别怪我将你乱棍打出去!”

宋菱嘴唇被压得很痛,唔了一声,下意识张了下嘴。

哪知这一张嘴,却引得梁征更激烈的入侵。

男人唇齿间淡淡的薄荷香在宋菱口腔里霸道地肆虐,有力的大掌不知什么时候扣在了她腰间,宋菱整个身体被梁征牢牢按在怀里。

梁征很用力地吻着她,呼吸渐渐粗重,他用力地扣着她腰,清清楚楚地感受着怀里的女人,恨不得将她揉碎在身体里。

梁征的吻愈发激烈,宋菱被吻得身体发软,气喘吁吁,她快喘不上气来,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双手推着梁征肩膀。

梁征察觉到宋菱呼吸不上来,终于微微松开了她。

宋菱嘴巴一被松开,立刻张大嘴,大口大口呼吸,胸口不停上下起伏,因为缺氧,整张脸涨得通红,像个熟透的桃子。

她眼里充满震惊,目光紧紧地盯着梁征。

梁征单手撑着床板,另一只手抬起来,大拇指温柔地摩挲着宋菱被吻得有些发肿的嘴唇,眼角含笑,看着宋菱,声音低低的,带着丝笑意,“傻看着我做什么?被吻傻了?”

他这话一出,宋菱脸更红了,她抿了抿唇,声音颤颤的,紧张问:“你……你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梁征眼里笑意更深,明知故问。

宋菱见他明知故问,害羞得不行,她紧紧咬了下唇,不由瞪了梁征一眼,随后就将他推开,自己从床上爬起来,气呼呼嘀咕,“你欺负人。”

她想下床,却被梁征一把拽了回去,他力气大,她身体往后一仰,整个人猝不及防地摔他腿上。

梁征坐着,宋菱脑袋枕在他大腿上,她立刻就想起来,却被梁征扣住了腰,他微俯身,嘴角勾着丝笑意,低声道:“怎么叫欺负人?你我夫妻,做这种事情不是很正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