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船夫回了船上,进船棚准备拿点干粮吃,才发现那老妪给他留了一根发簪和一两银子,那发簪样式精美,上头缀着的珍珠小巧圆润,虽然他没个见识,也知不是凡物,何况那一两银子足抵他划两日收的船费了……

“谁呀!一大早的!”

其实等不等得君厌在张琅那儿打探也无关紧要,她若脚程快些,今晚便走,总归是在张琅前头,若是他们早走了,那她便换别的路线,天大地大,总能错开。

“姨娘却还是那么年轻,一点没变。”

待在傅捷府上无事,话本子看得不少,这群人八成来抢吃的……

忽而看到石头缝外面的湖水平面,又清醒了过来。

她低头才发现自己顺手遮蔽身体的衣服居然是软纱!这欲拒还迎的作态完全就是画本子里面所描写的勾引男人的桥段!

“怎么都没打个招呼?”

“可是巧了,能蹭着点热气儿,这雨下得忒大,衣服都湿了大半。”

夏卿摇摇头,一边为撒谎而觉得羞愧,一边又生怕自己漏了馅,眼睛睁大,正视着君厌。

手感倒不怎么好,像是被蜘蛛网缠起来似的。

男人面无表情,烛火映眸,眼中盛怒,威压轻泄,使得两名侍卫头更低了些。

似乎进得深了,女人难耐地呜咽着,口中的津液被挤弄得来不及吞咽,纷纷沿着尖瘦的下巴流下去,没进纱衣,打湿了大片。

“算了,懒得管你,你这做派,家里莫不是什么乡绅人家?”

活人?!

“佩服佩服,可幸你遇见了我,之后的路上还能有个解闷儿的!”

可傅捷救了她,又有救命之恩

觊觎多年的人就在身下,任人蹂躏,乖巧娇嫩。

“是。”

“孙大夫,快来瞧瞧。”

女子赤脚踩在地上,凉意渗进嫩白的脚心里,她走到桌前坐下,啜饮了一口冷透的茶水。

身下的女人被他这灼热的视线看着,全身又开始泛起红来,她微侧着头,似是害羞得不敢看他。

又疼又麻,猝不及防,女人带着颤抖黏溺的尾音,魅惑众生。

凑近娇躯,轻巧一抱,等夏卿反应过来,身下已是软被,青丝披撒开来,一派魅惑。

商耀眼色一沉,悠悠地望向傅捷。

借着铜镜,见那镜中之人,夏卿卿神情一顿,眼神一沉,复而赌气地将铜镜一按,镜中的脸也随之按下。

“嗯好。”

“我现在还没想好要什么,等我想好了,再向你讨要。”

那人继续说道,又问:“你此行去哪儿?”

“我还无确定的去处,天大地大,哪里都可为家。”

夏卿也不敢说实话,虽然这人救了他,但只有两面之缘,实在不敢掉以轻心。

“多亏了你,这次傅府偷了不少东西,够我逍遥一阵子了,既然我们有缘,那不如同行一段路,等我想好了要你做什么,拿了我的报酬再走。”

那人边说便轻盈地跃下树来,仍是一本正经的模样,那两只鸟儿顺势飞到他肩膀上。

“啊?!”

夏卿惊讶过后有些犯难,支支吾吾也不知怎么拒绝。

听着理由是挺充分的,但是身边要突然跟个陌生男子,她毫无准备啊!而且她这是逃亡,又不是游山玩水……

“我这人可不白白帮别人,你也说了天大地大,若是这次错过,再次要拿回我的报酬,谈何容易。”

那人冷哼一声,轻瞥一眼夏卿,似乎极不耻她想毁约跑路的行径。

夏卿被他这一眼看得又吓又心虚,这男人长得俊冷,轻飘飘的一眼也压迫感十足,夏卿想着离南凰也远,兴许中途这少侠就有事自己走了也说不一定,只得应承下来。

“那这一路就有劳少侠庇护。”

夏卿两手一合,行了个谢礼。

“呵,庇护?我只管我自己逍遥,不过同路行走,你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那男人看也不看夏卿一眼,径直往唯一的小道先行。

江湖人士都这么冷酷吗?君厌怎么不这样?难道是闯荡江湖的时间太少了?经验还不够丰富?

夏卿看着那道潇洒的背影,默默腹诽,收拾好行李,也跟上前去。

接下来几日,夏卿算是适应了。

那少侠虽然说着和她同行,却时不时地消失,又时不时地冒出来,跟个隐形人似的,话也不多,感觉那日重逢的说的话比这几日加起来说的话都多。

相处了七八日,也不知道那人叫什么名字……

不过那对鸟儿倒是有意思,应是这少侠养的,两只都极听他的话。

那只初识的红毛鸟儿极亲近她,一直跟在她身边,虽唤不过来,但也能趁着喂食的时候摸上一把,黄毛的那只就不行,只听少侠的话,也不来吃她喂的东西。

一路上倒是顺顺利利的,没遇到什么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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