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鼻朱口,眼珠润亮,发髻散落两缕,脸上有些婴儿肥,添了些少女的情态。

说是在他身边伺候,到底不同,只服侍他沐浴更衣,偶尔招招手让她过去磨墨端茶而已。

薛远忱一抬手将她拽到怀里来,两臂圈住她,鼻腔里发出一声愉悦的轻笑。

不过几月,太守嫡幼子,商户贱籍婢女,仿若天堑横亘。

愿枝不太好意思被旁人看到自己洗澡的样子,忍不住想往水里缩。

床垫被褥换了个新,愿枝陷进去后便沉沉睡去,在这寂静的子夜里,不重的呼吸声也分外明显。

愿枝想要并拢,又被他膝盖挡住,摆臀躲闪却加重了两人的摩擦。

在旁的小丫鬟面前的装腔作势在这位爷面前半点也不敢拿出来,眼观鼻鼻观心,低着头麻利地收拾。

“爷不是正在骑呢么?”

“二爷!二爷!我并未和许绍元私相授受!”

薛远忱没理她,蹲下身将绷子捡起来,就着烛火打量,神色不明。

春露坐在桌子前,支着下巴打量靠在床上做女工的愿枝。

春和景明四月天,离她的旧梦,已有一季。

愿枝点头:“西南角。”

大夫只摇了摇头:

愿枝犹豫,脸颊充血发烫,庆幸现在光线昏暗,看不出来。

强撑着不让自己昏过去。

薛远忱心下稍松,忍着酸疼的手腕,加快速度继续挪。

试了好几次才成功,累出一身冷汗,却也不敢再歇,赶紧掀开窗帘。

天色灰蒙蒙的,日光像是被层纱蒙住了般。

一时之间,薛家大郎,炙手可热。

她在他眼里应该是有一点特别的吧?

而且听这意思,这也是和薛远忱商量过的。

这老头正是薛家族长薛运峥,也是薛敬生的二叔。

想起来小丫鬟身上的油烟味,薛远忱嘴角勾了勾。

“你一会去侧门敲一敲,我给你开门。我得走了,我跟婆子说出来小解。”春桃话音刚落人就急匆匆的回去了。

薛远忱使唤起她来也有点得心应手的意思。

没等愿枝反应,又继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