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自己洗,”夏沅惊叫,开玩笑,她又不是真的小孩,让夏沣给她洗澡,被顾元琛那个宇宙无敌级大醋缸知道,非活吃了她不可。

“谢谢,爷爷,”想想,从小荷包里掏出一个木盒子,“外公让我给你的,”

“然后我会对你说,边去,”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顾元琛扯着她的脸颊,低吼道,“还不快去给我干活,”

“是你钓的么?没有琛子帮忙,这鱼也弄不上来,”

夏沅面上一喜,转而摇头,“不行,我去不了,”

上世,两人三垒是在她二十二岁生日过后,但在此之前,除了没进入,情人间该做的事都做了,正如顾元琛所说,他有太多的花样让自己快乐,也能让她快乐,夏沅松手,朝他光溜溜的小腿上踢了一脚,愤愤地说,“还不快去洗澡?”

“爸,我没有,都是这小告状精编瞎话冤枉我来着,”

“那可能是人家在街上卖时无意中掉下来的,明天咱们去街上看看,如果有卖的就多买点回来,”小胖墩的话倒是给夏沅找到了一个可以将果子拿出来的借口,就说买的呗!

忙抽出钢丝绳熟练的打着结,准备套野猪,河袱山野猪很常见,它们皮厚不怕生,本能就是找吃的,也没啥危机意识,不像其他野物轻易不敢在浅山里转悠,它们是初生野猪不怕虎,连老虎都敢斗上一斗,逢庄家熟了,就会成群结队的去地里祸害粮食,成群结队的野猪不敢招惹,但是落单的野猪还是有不少村民打过的。柳芮的老舅是个猎户,他曾跟他学过几手套野猪的法子,夏淙打小练内拳法,艺高人胆大,两人加上一个顾元琛是村里出了名的小猎户,回回进山不落空,大野猪不敢招惹,百十来斤的小野猪还是没问题的,再加上这两小野猪被三人,主要是被夏沅用灵气打的没了野性,套住后只是本能地挣扎了两下,便蹲在那儿由着他们摆弄。

“那要看对谁了?”

他要是敢因周笑放的狠话而道歉,认怂,别说小夏淙了,就是他老弟柳芮都敢骂他是软蛋,遂冷呲一声,“爱跟不跟,不跟拉倒,老子在自己山头连句实话都不能说了,”振臂一挥,“兄弟们,进山喽,”丢下这句话,便跟小炮弹似的冲了出去。

“我不会,”

“不知道,想知道原因自己去看,”

夏爷爷指指东屋,“阮阮刚刚哭的有点狠,你奶去帮忙哄了,”

“你不喜欢,不想要?”夏沅歪头看他,“那就算了,我自己拿着玩,亮闪闪的,堆在一起还满好看的,”然后将几包银元打散,哗啦啦地散开,出银币击打的声音,拍着手,笑呵呵地说,“真好听,”

“是是是,我们家沅儿长大了,现在比爸爸还厉害,”夏鹤宁几宠溺地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想怎样?”

可恨归恨,恼归恼,夏沅却是缓解两家关系的关键,扭着腰进了陈淑香的屋,见她躺在床上生闷气,遂劝道,“你现在这个样子是做给谁看的?你男人要有出息了,你该高兴点,别让他临走都带着气,”

说起这个桃花酒,顾爷爷倒来了兴致,“说起这个桃花酒,少时我还真喝过,是我们那一富商的藏酒之一,他带着金银细软携着家眷逃跑时,一酒窖的酒都便宜我们了,除了各地名酒,还有一些葡萄酒和洋酒,我不喜和国外洋酒,就跟他们都换了咱们的酒,其中有一坛就是你们这产的桃花酒,真心不错,不比这贡酒茅台差,听说柳家先祖是个道士,还俗后就开了酒坊酿起了酒,他酿的桃花酒不加任何含有桃花的香料却有隐隐含着桃香,连酒色也是清盈带着浅粉,桃花酒因此得名,这酒不仅回味甘甜,还有活血润肤、除百病之功效,是也不是?”

“骗你的,为了给你个惊喜,有没有惊喜到,”

对于他弃政从商的事,亲爹和亲娘都极力反对,为这事,他爹没少拿军棍要抽她,他娘没少到他眼前闹,可奶奶是站他这边,他自小是老太太带大的,感情深着呢?他因缉毒受重伤差点英年早逝时,就是老太太死活不让他回部队,以死要挟让老爹给他转业回家干别的,得知他要经商,不仅将自己的私房都拿出来给他当本钱,还将爷爷的私房也一同拿了出来,说只要我大孙子活的自在活的开心,别说从商,就是在家吃闲饭我也乐意白养着。

怕两人提这两天的工钱,撵人走时,根本连让人家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给,又怕妹夫心善,要补齐工钱,就没通知他们,要知道她们收了三个月的工资,说啥也得把钱给要回来,这可是六百块呢?抵的上陈秀半年的工资,张芳小一年都攒不了这么多钱。

“她忙着呢?一时半会儿地也抽不出空来教我这个……”反应过来后,停住话头,圆睁着大眼,气呼呼地说,“好啊,你又套我话,”

“先上去再说,”虽然尸骸已经收进袋子,但也是死过人的地方,顾元琛嫌这里不干净,就算要看也先到上面,一来不会这么阴沉,让人心里毛,二来,有什么事,跑起来也方便。

只可惜雪灵果及其他灵材多花点时间尚且能找全,紫竹米却是难得之物,紫金竹是炼制极品法器的珍稀材料,本就是稀缺之物,要想结出紫竹米,须得千年以上的紫金竹才能得出一点点也够煮碗粥的竹米,想酿出能够脱胎换骨的紫米雪灵酒,得整片山头的紫金竹,就算真有那么多紫金竹,也没人舍得让它结出竹米,因为结成竹米的紫金竹就成废材了,比起一个人的脱胎换骨,整个门派人手一把极品法器更实惠吧!

至于哪座岩壁,至今无从知晓,又有人说,河洑山的某座山峰上有一个山洞,洞壁上刻有字画和图案,那是藏宝线索,关于宝藏和仙人,一直没有得到证实,但山中有古茶树,却是得到证实的。

“所以我才不想跟你说的,我就怕你会这样,咱们刚结婚,正是新婚时,我还想多过几年二人世界呢,不想你的心被孩子占去,”

老爷子点头,“当年打小鬼子途经川北大巴山时遇到泥石流,避难时跟大部队走散,在山中迷了路,外伤加淋雨就了烧,烧的人都迷糊了,醒来时就在一个山洞里,救我的是个道士,记得当时他问我的第一句是,外面现在是什么年代,我跟他说是民国1941年,他又问,明朝何时改名为民国了?我当时挺纳闷的,他怎么会觉得民国是明朝易名而来?我少时曾听你祖爷爷说起过,说这世上是有山外仙人的,他们避世修行,山里一日,人间百年,那道士掐指片刻,忽而感慨,不过五百多年,我怏怏大朝竟被几个蛮夷小国欺凌到如此田地,真是可悲可叹,当时我就跪地求他,说国难当头,请仙人出世救国救民于水火之中。

“让人少看点那些脑残小说,你还跟我闹脾气,再看下去就误入歧途了,”屈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夏沅捂着额头,“难道他们说的不对,其实地球灵气还很充足?”她深吸一口气,“为什么我没有这种感觉,”

夏沅第一次恨自己的听觉太好,都走出家门老远了,还能听见二老越说越离谱的谈话,跟真的似的,还互夸上了,“琛子,抱沅儿玩呢,”

七爷爷拍拍他的肩膀,“小丫头心眼直,不经逗,你们这些做哥哥的还就爱逗她,赶紧追上去哄哄,这孩子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哄哄就好,”

在夏沅看来,和平年代,这些古武功法什么的除了强身健体,入武参军,也没有挥其威力的地方了,真要起什么战争,也是热武器的时代,冷兵器什么的,杀个把人还成,入不了主战场,因此古武没落了,在这种情况之下,还守着什么不外传的规矩,就等着古武绝迹吧!

刺激,太刺激了,尖叫、窒息、灵魂脱体,仿佛只是一瞬间,仿佛过了许久,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地问,“你也是被雷劈回来的?”

夏鹤宁心里也酸的很,大男人又不能哭,就抱着闺女满院子颠着她,哦哦地像小时候一样哄着,“沅儿不哭了,再哭哥哥就该笑话你了,”

最重要的是毛现在支持的是他们,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可这才几年,当初统辖政权的干部们,从强势集团一下子变为不堪打击的脆弱群体,那年冬天,青山县死了好几个干部同志,他们中间有南下干部,有本土原籍干部……没有见血,都是被扒光了衣服跪在雪地里,活活冻死的,冻成一根冰棍,成了一个紫的雪棍人。

得知儿子居然被儿媳搞到降官,一直都是陈家权威但一向只威不怒的陈老爹怒了,见到李翠妞,连呼蠢妇,厉呵:你是要亡我陈家么?要不跟我回家,要不我做主让三贵休了你!

长的漂亮,声音又甜又糯的小妹妹,哪个哥哥不喜欢,两人的感情那是比亲兄妹还亲,得知小妹要被送走,他当即就懵了,非闹着让爷爷奶奶带他去找沅儿,还说,若是沅儿被送走,他就跟沅儿一起走。被老太太搂在怀里,心肝肉地哄了半天,还应下若是沅儿被送走,他们就接过来养的要求。

虽说自打夏阮阮记事后,爷爷宠她宠的就不那么明显了,也不怎么爱带她窜门了,但背着人时,没少给她零用钱。

又摸出一个储物戒指,往里面看了看,“这些东西倒都适合你用,”先拿出一匹浅绿色的布,“这是三阶天蚕丝织成的布,我儿拿去做几身新衣穿,”

她以为夏鹤宁是想家人和自己有更多精力更好地照顾早产体弱的小女儿,才将夏沅交给旁人照看的,对小女儿代替夏沅成为夏家新宠充满了希望,为了让女儿跟他和夏家其他人有更多时间相处,她以女儿早产身体娇,她高龄生产身体弱为借口,一直拖着不出院,一住就是一个多月。

惊艳,真是太惊艳了,飞檐走壁?凌波微步?这让自小看着武侠小说长大,满腔大侠情怀的夏鹤宁激动的都不知说啥好了,战友那会,有这么厉害?

战友问:不是道士,你穿什么道士服啊!

桌上摆着一套竹雕茶具,一个茶壶配五个杯子,式样看着都挺简单的,但给人感觉就是这套茶具肯定是老货,上面都显出历史纹路了,这个能力是夏沅上辈子就有的,她能从活的树木出看出他们的年轮,从老旧的木材中看出它的历史年轮,鉴赏木制家具古董的能力连这方面的专家都自愧不如,从这套杯子和桌子的历史年轮来看,至少有上千年的历史,这都是古董啊,随便拿一件东西出去,都够她一辈子的嚼用了,她还种啥田,做啥生意,啥家致啥富……难怪大家都说富二代都是纨绔子弟,父母替他们挣下几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他们哪还有动力赚钱啊。

天道有常,万物自有其规律,开天之始,宇宙为一,化万般法则,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宇宙为了更好的管理和约束宇宙万物,定下种种规则,如古时君王为了管理万民而制定律法规矩一样,人间法则是君王制定,天地法则却是天道制定,前者有形,后者无形,全靠修士去感悟!

“记住了,”

“……”

她不想死,她才见到自己的亲娘,还没享受过母爱。

所以她宁可跟盗墓贼鬼混,也不乐意挂个考古学家徒弟的名牌干着下墓葬烂泥里挖掘碎瓦烂瓷的苦力活,主要是自古以来官盗就干不过私盗,能被曝光挖出的古墓大多是空墓,纯粹是白忙活一场,她只是喜欢探秘寻求刺激,对墓主人是谁,生于什么年代,有多少妻妾,怎么死的……一点兴趣都没有。

夏奶奶从年轻那会就没法跟陈老太交流,思维不在一个水平线上,成了亲家后,渐渐地就学会了无视她的所有怪异行为和迥异思想,趁着她歇气的功夫吩咐老儿子,“宁子,还不快给你大娘倒杯茶让她润润嗓子,医院空气干燥病菌又多,你大娘说了这半天的话,再不润润嗓子,晚上回家喉咙就会受不了,明天一准扁桃体炎,”

“你去?你知道产妇的忌讳吗?”夏小香瞟了眼陈秀,陈秀忙说,“我是来替我大嫂的,几个孩子还等着她回家做饭呢?”

夏鹤宁这会哪有心情吃饭,可看着宝贝闺女那眨巴眨巴的小眼睛,一脸担心他饿着的小摸样,就觉得心里暖暖的,也不想拒了孩子的好意,便将她放到旁边坐下,拿过保温桶打开,桶是不锈钢家庭装的那种,很大,上面三层不锈钢盘子里两盘装的都是菜,他们这儿的菜都是麻辣口味的,红艳艳的辣椒,青褐褐的花椒,看着就有食欲,一盘装的是老母鸡汤,除了鸡肉外,还有鲜嫩的蘑菇,再下面是半桶饭,饭上还卧着两荷包蛋,这饭够丰盛的。

“都别吵吵了,赶紧送到妇产科,叫妇产科医生准备手术,”两人吵嘴的功夫,夏奶奶已经将人放倒,做了下简单的查看,她也是医生,虽然是外科,但脉搏什么还是会把的。

夏沅:o╯□╰o

怎么看都看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