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能啊,”

这会儿顾家小子都说没事了,他再守着,就不是谨慎,而是孬种了。

夏鹤宁眉眼一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你外出学习,短则一个月,长则二三月不定,阮阮还这么小,我又是这样,指着咱娘和小周两人照顾,肯定忙不过来,过几日还要给阮阮补办满月酒……”

“进修啊,这是好事,现在国家单位都兴培训、进修,我们厂里前段时间还有个车间主任也去进修来着,回来后没多久就当副厂长了,宁子回来指定也能升官,”一三十岁左右的妇人凑过来说道,一脸羡慕。

当年酒厂拿出一坛做酒厂镇厂之酒,一坛被省领导们分了,一坛被拿到国外拍卖,竟卖到69o万元一坛的天价,不说酒了,就是那坛子也是古董,康熙年间的古董,当然坛子价格是另算的,具体多少无从知晓。

老二是个心直口快的,扶着老四出了饭店,就嘀咕道:kao,我说老四那宠妹子的劲儿,怎么瞧着都不对劲,合着人根本就打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主意,自个养媳妇呢?老四也是,妹妹走了就走了,过两年大了,再给娶回来不就完了,没他这么填鸭似的养法,兴许过几年人还真来个女大十八变,送出去一个杨妹妹,娶回来一个俏媳妇。

甚至他连自己亲妈都没搞定,他外公是民族资本家,外公的祖爷爷还是清朝末年的二品大员,清朝被灭后,他带着全家回乡置产做起了商人,因此他老妈一直以世家出身为荣,矜贵而骄傲着,即使落难之时,也没有低下她身为世家小姐那颗高傲的头颅,她有着世家夫人特有的门第观念,做什么事都习惯权衡利弊,在娶儿媳妇事上,更是慎之又慎,她更想让曲师长的女儿曲婉婷当她儿媳妇,在她看来,即便夏沅被童家承认,最后认祖归宗,但童叔既没从军亦未从政,童老爷子又已经退休二线,一旦童老爷子去了,童叔连那点依仗都没了,就算他亲二叔在部队还有些势力,但亲兄弟都指望不上,更何况是隔了一层的堂兄弟。

紧箍咒是夏阮阮,绳子是夏沅,昨天他们就商量好了要趁着夏家对小妹理亏的时候,将绳子捞在手中,原想今个也算是个大喜之日,夏家老两口又都是要脸面的,当着左邻右里京里贵客的面,就算对他们老陈家某些行为有所不满,也会私下里安抚的,为了维持面上好看,对他们提出的不合理要求也会咬牙先同意。只要现在同意将人接走,以后就算他们反悔了,想把人接回来也没那么容易。

顾元琛将鸡丢进她给的储物戒指里,张着双手就要摸上她的脸,把夏沅吓的腿比脑子快的飘出好几米开外,“你还真摸啊,一手血的,恶心不恶心啊,”

装人之前,秉着对前辈先人的敬重,两人给六具尸骸每人磕了一个头,“前辈勿怪,我和兄长机缘巧合来了此地,得了这些财物,出去后必拿出一部分造福百姓,行善积德,望各位前辈英灵得以安息,早日放下心里执念,荣登极乐世界,一会我和兄长会帮几位前辈入土未安,在此之前还请各位前辈委屈一下,”

“那是你笨,”夏沅心情不错,从储物袋里掏出一个雪灵果边吃边等,就见一道土褐色的灵气从顾元琛右手指间出,像激光切割机一样在她权杖指过的位置划出一个拱门形状,左手附上覆上灵气从拱门上端慢慢抚下,所到之处,石壁以肉眼的度化为沙土,堆积到一旁的小道上,石壁上现出一个整齐切口的山洞,夏沅感觉到宝藏的气息朝她扑面而来,她激动地飘下缎带,被顾元琛眼疾手快地抱在怀中,“我的女王,对孤的工作可还满意?”

“你问哪方面?”

“……”在夏沅看来,她跟顾元琛也就分别几天,虽然她一个多月前就来了,但是这段时间她都在打坐修行,一个月的时间于她而言也就一瞬间,还真没时间想他,但经验告诉她,如果她的答案不能令顾元琛满意的话,倒霉的一定是她。

“爹,这事吧有点复杂,一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讲,”

夏沅就感觉暖暖的气流罩在她的眼上,非常舒服,比用眼宝宝按摩还舒服,然后从眼到颊再到嘴,待他将手拿下后,夏沅感觉自己的眼也不酸涩了,脸也不紧绷了,小嘴也没有麻疼感了,摸摸自己的小脸,又恢复了柔嫩水润的手感,扬着下巴,眨着晶晶亮的大眼睛,连番问道,“你是用灵力帮我消的肿?这是什么法术?我能学吗?”

“小点好,自己养大的媳妇,长大一准疼,要不,这次就让乖乖跟我回去,让琛子自个养媳妇,”

“跟七爷爷再见,”顾元琛摇摇夏沅的小手,夏沅瞪他,我知道,用你教,两人的小动作落在七爷爷眼中,“怎么了,沅儿跟你元琛哥哥闹气了,”

她站起身来才现,他们居然是在一颗大树上的,这大树至少十几米高,树干粗大,枝叶茂密,因为地方够宽,又被顾元琛搂在怀里,她以为两人是靠在隐秘背人的大树下呢?不曾想居然上了树,“咱们是怎么上来的?”以顾小少不足一米五的小身板抱着她爬上来,这可能性基本等于零。

还有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抱着自己走了这么久,居然脸不红气不喘,神色如常,脸上连一点汗都没有?

她哭的这般凶,老太太倒止了声,将人搂怀里,拍着背地哄着,“奶奶的乖沅儿,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她真以为沅儿是被拍花子拍走了,刚让儿子给找回来。

谁敢诬告老子,说俺和俺媳妇是资本主义毒瘤,反d、反社会主义、反毛思想的□分子,老子就拿跟绳子带着我娃儿媳妇吊死你们家门口,半夜找你全家去聊天,聊聊当年打鬼子的事,也让你们尝尝肠子被拖到地上,又一点一点被塞回去的滋味……”

到了青山,陈向前根本不见她,她只能先住在夏淮家,夏淮跟周然是新婚,且周然还是他惦记很久又废了大力气娶回来的新媳妇,自然待她极好,小别胜新婚,就有点黏黏糊糊的,白天还能悠着点,晚上动静就有点大了,这人啊,不能比,一比气性就上来了,本来有别的乡下原配陪着,李翠妞也不觉得自己有多惨,可有周然这个同为原配不但没休反倒很受男人爱重的女人作比较,心里就觉得委屈的不行,夏淮的官职比陈三贵还大,人家当官了,也没有抛妻弃子,凭啥陈三贵就敢,就想让夏淮以战友还有老乡的身份去劝阻陈三贵。

“……”经大姑这么一问,夏沅才想起,她现在还是一名幼儿园中班的小朋友,这种幼儿园更像是一个托儿所,年龄不怎么限制,要满七岁才能上小学,也不想后世幼儿园什么都教点,现在的幼儿园主要是哄孩子不哭,然后教点少儿舞蹈、儿歌已经不错了。

说到这个,回头跟她娘将头要过来,或编成辫子收藏,上世她看过一个节目,有个女人留了三米多长的头,将每日掉的长编成细细的小辫子,一根小辫要卖两万块,她那满池的黑肯定不止三米,编成小辫,百来根肯定有,搁个十几年,光卖小辫就能买套大别墅,嘿嘿……

“当然是吃含有灵气的灵蔬灵米灵果喽?”

“听说,你同事家有两个男娃,一直想要一个女孩来着,沅儿跟他家小的又是同学,一起也有个伴,不想咱家阮阮,还小,两人相差六岁,也说不上什么话……”

更何况这还是个资质和心性都上佳之人,有沅儿的本源丹,元婴问题应该不大,至于出窍,这是连玄土大6都万之进一的概率,以地球现今的灵气,怕是比登天还难,更何况他元阳已泄,更是难上加难!

他想,也许商婉根本没想隐瞒她的不同之处,她以自己的方式来信任他。

“喜欢是喜欢,但这么出去,外面人会将我当妖怪看的,”她又留恋地摸了一把身上的襦裙,手感真好,穿在身上极是舒服透气,好似可以自动吸取天地灵气一般,真不想脱。

“天地灵气供养万物,生生不息,自有其灵妙,其运行轨迹也是道,这便是万木诀的奇妙之处,只是我儿须知,你尚未筑基,修为太浅,元神太弱,下次切不可贸贸然让元神离体,若想知道药植运行轨道,可由神识去体会,”

也不会养鸡养鸭养猪养牛的,她有轻微洁癖,但她会种上自己喜欢吃的各种水果,绝对不当水果贩子,就自己吃,然后给家人送点,杜绝一切可以被中科院现的隐患,没事就躲被窝里偷着乐吧,用它大财就算了,又不是只有这一条路!

“通玉凤髓之体,这种体质只会出现在女子的身上,一旦进入筑基期,体内就会生出一丝精粹的通灵之气,可以让得到它的男子,洗髓易经,修为大进。”

“我儿,过来,”

她自小五感就好,人也十分聪慧,属于一点就通,一学就会,过目不忘的那种,少时不懂也不会藏拙,早早的就被人当做天才少女,九岁时被一游街半仙当街拦住,说她根骨惊奇,灵性上佳,非要收她为徒,那时候常有小孩被路过的拍花子拐走,她自是心存提防,不肯也不愿的,不想那半仙竟在镇上住了下来,开了间小中药铺子,打出开业义诊一月的名号。

还敢嫌弃她妹子生的是女儿,不给她妹子,他们老陈家一个交代,这事没完!

“我要不来,我那可怜的妹子就是死在产房里都没人知道,”陈秀真是气狠了,恨死了夏鹤宁在自个妹子最痛苦最煎熬的时候还一点事都没有的陪他闺女玩了,这男人到底有没有心啊……

因为忌讳,张芳到底没敢让夏鹤宁挨产房太近,而是在走廊另一头的家属等待区等待,夏沅过去时,他正在低头抽烟,地上的报纸上已经丢了好几个烟头,透过烟雾,这个刚刚28岁的男人显的特别颓废和疲惫,神思不属,这样的夏鹤宁跟上世她被生父带去s市的情景重合,唔……那时的老爸比现在老了许多,眼里流露出的复杂伤感跟他鬓角的白一样,让她有种陌生的酸胀,特别难受,难受的午夜梦回时,都会觉得胸口透不过气,“爸爸……”

“……”之前跟夏鹤宁闹时,送我去医院说多了,就顺嘴了。

“娘,有点事可一可二,不可三而四,有的人不点名事态的严重,她就敢当什么事都没生,还将错都推到别人身上,沅可是昏迷了一天一夜外加一下午,这是轻轻的一推能造成的?要不是您打了电话叫县几个权威的脑科专家赶来,共诊咱沅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暂时性昏阙,老弟能将镇医院拆了,你信不信?再来一回,是您能受得了,还是老弟能受得住,”

夏沅觉得自己继重生之后又被玄幻了,“那是什么?”

李护士扑哧又乐了,“对,你知道的倒是挺多,我见过不少疼孩子的家长,但疼闺女疼到这份上的,你还是第一个,不过,这孩子也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一个,回去后注意点饮食,别让孩子额头上留疤了,”

“……”

他们就要离婚了,他再也管不着自己了,所以什么事都有两面性,她至少自由了!

大早上的说这个话题很容易被就地正法的,她打算睡个回笼觉,被顾元琛手快地给挖了过去,“真不跟我一起去?”

可有的人即使吃了她的糖,嘴依然甜不了,“这有了闺女,连媳妇都不管了,还文化人呢?心可够粗的,你媳妇肚子里可还怀了你们老夏家的血脉,你的亲骨肉,八个月正是关键时刻,得时刻注意点,别不生孩子不知生孩子的苦,一起孕育的才自己的种,别分不清主次轻重,”大表姨含着她给的糖,边吃边说。

枣树的枝蔓上系着一串粉缎带编成的风铃,风吹过去,风铃出“叮叮铃铃”的脆响,和着她清脆甜软的“咯咯”笑声奏出一夏日午后欢乐曲。

可是别的女人木有沅儿好看,生不出漂亮娃娃,“我不是宝哥哥,我没有宝姐姐,我只有一个沅妹妹,我就要娶妹妹,我爷爷说让我娶妹妹的,”

“……”顾元琛现,认死理的胖小子比鬼心眼的柳林还不好对付。

“什么宝哥哥,林妹妹的,你两烦不烦,谁说你只有我一个表妹来着,”指指东屋,“那还有一个呢?”

“那丑……”听到外公一声干咳,含糊了一下,又大声说,“我不娶她,我就娶你,你长的好看,”

臭小孩,就知道说实话,夏沅心里美歪歪的,心情不错地摸出一个灵果,朝他嘴里一塞,一副女王打赏小弟的傲娇样。

作为一个吃货,小胖墩从来不会将送到嘴边的吃食往外推的,用手接住,咬了一口,“妹妹,这果子你在哪买的,还有没,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