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顿时流了出来。

“喝酒?唱歌?你当这里是慈善机构啊?”

艳芳只是望着空空的走廊,高深地一笑。

“是。”刘航以最快的度离开了楚风语的办公室。这也是楚风语的办事风格,想要去做的事情,不耽误一分钟。

“你怎么知道?”朱思荞反问,目光如炬,盯着这个女人的眼睛。

“一个坐了牢的女人,她的人生已经毁了。她毕业于一流大学,原本有着好的工作,在这个城市,她可以生活得很好,因为坐了牢,她无法在这里立足,只能回到老家,嫁一个初中毕业的带着一个孩子的男人,这对她来说,够惨了。你为什么还要步步紧逼呢?”

“思荞,都听你的。”二。

“你爸说,这两天也许你会回来,他想,等着你……”

朱思荞不知道如今的自己,是否还能在这个城市找到属于自己的起点重新开始自己的人生。

罗蔚曾经当过兵,复员后,开了一家服装公司,事业做得越来越大,不但创立了自己的品牌,还在几个城市开了分公司。

盛梓煜爱上她,也让他有了十九岁不该有的成熟。

“小乔,想睡就睡吧。”百合也说。

“那……好……”朱思荞松开了放在左臂上的右手,闭上了眼睛,小平扶住了她。

看到朱思荞满是鲜血的手指,乔守业心里不禁一振。

他原来以为朱思荞将右手放在伤口处,是为了止血。现在他才明白,朱思荞是把手指按进伤口处,利用疼痛不让自己昏睡。

这个女人……乔守业心里突然无尽感慨。

“好了,乔老弟,好戏也收场了,我们也散了吧。”赵董说着,站了起来。

赵董的语气已经十分平和,这件事,在他那里,已经过去了。

临走前,赵董走到朱思荞的面前,尽管朱思荞已经闭上眼睛,被小平扶到沙上睡着了。他还是向着朱思荞伸出了大拇指,说了一声:“算你有种!”

王总在离开前,也向朱思荞望了一眼,笑了笑,“她也可称得上是千年的奇葩,真是难得一遇。”

“我送你们。”乔守业对赵董和王总说。

临走前,乔守业抽出了一沓钱,塞给百合,“带她去医院。”

后面的事情,朱思荞是完全不记得了。

朱思荞是在头痛欲裂中醒来。

模模糊糊中她睁开眼,看见是在医院。

朱思荞第一感觉自己是在父亲住的医院。

再仔细看时,才现不是。

躺在病床上的人是她。

在她的床边,居然趴着一个人,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趴在她的床边,睡着了。

朱思荞头昏脑沉,完全看不出这个男人是谁。

朱思荞坐起身边。轻轻地推了推睡着了的男人。

“喂!”朱思荞轻轻叫了一声。

乔守业立即醒来。

“你醒啦?”乔守业冲着朱思荞笑着,单看这个笑容简直可以用美不胜收来形容。

只是,朱思荞想起了这个男人是谁。

毕竟,乔守业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男人。

而朱思荞却不会被乔守业的美丽外表所迷惑,她记得,这个男人并不如看起来那么美好。

“乔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朱思荞问。

“叫我乔守业吧。”乔守业说道。

“乔守业?”

“嗯。”乔守业答应着,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思荞,你知道吗?其实,我不喜欢听别人叫我乔先生的。之前,我是乔氏的总经理,所有人都叫我乔总,可是后来,我不是总经理了,别人再叫我乔总我就觉得是对我的讽刺。然后有人就开始叫我乔少,可我听到这个称呼还是生气,我老觉得别人当我是无所事事的花花公子少爷,其实,我自己都不清楚希望别人怎么称呼我。后来,是百合叫了我一声乔先生,我虽然不喜欢,却也不十分讨厌,之后就都这么称呼我了。现在,我希望你叫我的名字,叫我守业。”乔守业喋喋不休地说着。

朱思荞双手揉着太阳穴,她的头,真的疼得厉害,就像是被分成两半一样。

“乔——守——业,是吗?”朱思荞将“乔守业”三个字叫得清楚。

“是。”乔守业回答,似乎是听到朱思荞叫他的名字很是开心。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怎么会在这里?”朱思荞问。

“昨天的事,你还记得多少?”乔守业抬眼,望着朱思荞的眼睛。

“嗯……”朱思荞仔细地想了想,“到我向鞠躬道谢为止,大概都记得。”

“哇!厉害!”乔守业不禁伸出了大拇指,“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好,你还真能喝啊!”

“这世上呢,没有能喝的人,只有能扛的人。”朱思荞慢慢地说。

这句话是朱思荞在工地吃饭的时候,偶尔从一个电视剧里听来的。

“你说得太对了!”乔守业完全赞同这句话。

所以,乔守业佩服的不是朱思荞的酒量,而是她的胆量。

“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从电视剧里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