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便是绿意环绕的寨子。

“离言?”

惠妃躺在美人榻上,眼皮都未曾抬一下,直到江衍说第三声的时候,惠妃才勉强睁开双眼,面带着睡意:“衍儿来了啊~”

淡淡的香味,陆槿只觉得莫名的好闻,随后看向一侧的江衍,只见他皱了眉头看着自己,陆槿突然心中有些慌乱神色躲闪,将衣服放在江衍手中慌忙大步离开,直到回到屋中,陆槿才回过神来自己慌个啥?

“阿槿一直都未在崚城,怎么可能会认识褚世子,想来真是认错罢了。对吧阿槿?”江衍江目光看向陆槿。

江衍皱了皱眉头,随后开口道:“陆姑娘不必这般,还是如先前那般叫我江衍吧。”

一侧的陆槿最后的一丝希望都泯灭了瞅了江水一眼:“那高徒就是我。”

女子看着陆槿难看的脸色,斗笠下的嘴角勾了勾,手中用了几分力度,那簪子便没入半分,顿时便有鲜血渗出。

陆槿打开门,只见一个衣着破烂的乞丐站在门口,见陆槿出来便道:“你可叫陆槿?”

蒙面人还想去追,却被一个温婉的女声叫住:“别追了,东西到手了就好。”

江水踌躇了片刻:“主子那去了何处?”

“不打了,主子都不见了!”现在正是多事之秋,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家主子,可不能有闪失。

离言摆了摆手:“不用,来找他的是这位姑娘,我只是做次好人罢了。”

直到半夜,王虎李安等人醉倒一地,身侧的瑶瑶也歪歪的伏在桌子上,陆槿摇了摇头,随即看向远方眼中浮现出一个身影,陆槿有片刻的恍惚,低喃了一句:“阿染等着我。”

陆槿脸上浮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我知道,若那人是阿染,他怎会不回来找我,不回来看师傅不过便是相似我也想看看……”

“怎么出去一趟便成了这般模样。”

在他看来,就是住在那秦知府的家里,也不住这里强上许多。

江水看着秦以逸走远才回去,江衍看着江水回来开口道:“走了吗?”

随即秦以逸朝着身后吩咐:“记住那女子要活的!”

李安还有些不甘心,凭着老大的本事那还用什么把柄,动了动唇,还未发任何的声响,陆槿便幽幽的瞧了他一眼,李安那本到喉咙处的话语,顿时咽了下去,干笑了两声。

秦以逸见李安这般,便知此人怕是说不通,朝着剩下的人摆了摆手:“解决掉他们继续走!”

王虎面露疑惑,心中对陆槿的话颇为质疑,这莫不是在诓我?

王虎见陆槿这般,怕是不能好好谈了:“既是如此,陆当家的就莫要怪我了!”

修长的身姿,覆手而立,青丝随风而起,一身月白的长衫。若不是眉眼处带着丝嗜血之意,陆槿单凭他的言语也不敢相信他就是白日里的离言。

有这血玉在手,谁还在乎那一万两,不过还是要又几分职业操守的,陆槿眼珠一转:“若是你迟迟不来取呢?我便这么一直等着?”

江衍看着陆槿:“你怎么还不走?”

壮汉没几个,老弱病残一大堆,这是贫民窟还是土匪窝?!

江衍看见陆槿这般,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随后离开。

待人群散尽这才来寻了陆槿。

江衍看着陆槿笑而不语,陆槿面上有几分发烫,神色有些不自然道:“你这般看着我做甚?”

“我是在想今日,刘姥姥说话,觉得十分的有理。”

陆槿看着江衍,眼中带着几分诧异:“她说什么了?”

“她说人家姑娘想你这般年纪孩子都能到处跑了,让我要尽早娶了你莫要嫌弃你年纪大。”江衍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看着陆槿的脸色慢慢转黑。

“刘姥姥年纪大了些,眼睛有些不好使,说话也有些语无伦切莫当真。”陆槿沉声,一字一句都是咬牙切齿的感觉。

江衍不禁勾了勾嘴角:“我当真了。”

“从问我要不要与你一起走的那一刻,我便当真了,现在全寨子都知我是你抢来的夫君,你得为我负责坐实这个名头!”

陆槿呆愣在原地,脑中轰然一片,心中不断的盘旋着几个字:他在对自己倾诉真心,他在对自己倾诉真心~

随即巨喜,不由的有些感叹野百合也有春天啊!

陆槿正在纠结着如何矜持一番,一抹黑影顿时笼罩着自己不由的抬起头,温热的鼻息洒在脸庞,脸颊愈发的滚烫,不由的朝后退却却被一双大手禁锢住,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阿槿你这是要逃吗?”

“我…我……”陆槿一时间竟然不知说什么,淡淡的香味传来陆槿有种想要沉伦下去的感觉。

“阿槿,我娶你可好?”

“如今我以不是太子,你可会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