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也是你唆使他们来杀我的。”

“尚书府不是有人事先知道怎会有人能发现你?其中的缘由不用我多说了吧。”

瑶瑶看着江衍的背影,若有所思道:“阿槿,要小心些,莫要让那些人认出你来。”

江水随即一脸嫌弃:“我呸,离言你这般是要打架吗?!”

陆槿深吸一口气,上前敲了敲门,半响才有一个神色散漫的小厮打开门,看着陆槿上下打量了一番,才开口:“何事?”

待瑶瑶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寨子里一片的欢声笑语,瑶瑶揉了揉头走出去,只见陆槿坐在一众汉子中间笑的格外醒目,那般开怀大笑的模样自己是有多久没有见过了?

阿染自小与阿槿一起长大,阿槿这一身的武功可以说都是阿染教的。当初阿槿资质是几人中最愚笨的,怎么都学不会,每日傍晚阿染都会将学到的再去教阿槿一遍。二人的感情自是不必说了,当初阿染出事也是与阿槿有关,所以她才会离开到这山头来。

铁牛立马道:“寨子里的人都说老大与那便宜夫君侧夜长谈,二人柔情蜜意!”

“姑娘也知道,有人处处想要我性命,我能否在姑娘这寨子里住上几日?一日一百两如何?”

陆槿顿时诧异不已,猛的站了起来:“你说什么?走了,怎么可能?”

秦以逸脸上也浮起一抹嘲讽:“那就别怪我了,要怪便怪你们动了不该动的东西!”

箱子里的竟是一个衣不蔽体的女子,薄纱下面的肌肤若隐若现,女子双目紧闭,想来是某种药物所致吧。

不远处的陆槿听见李安的这番言论,顿时刮目相看没想到这李安竟是有几分做山匪的慧根。

陆槿脸上的笑意更盛:“快些来坐,就等你了。”

“就是这般意思,有了你们的救济想来也是要好过上许多。”

陆槿的耳朵动了动,原本闭着的双眸猛地睁开,看着不远处淡淡的开口:“出来吧。”

江衍手中的动作一顿,一口气顿时憋在心中闷的慌,深吸了一口气,稳住了心神,拿出一块红色玉环,递给陆槿:“你将这收着。”

四周传来一阵细微的异样,陆槿顿了顿随即脸色一变,朝着李安摆了摆手:“快些离开!”

“有四五个,瞧着那架势,应该还算是又几两银子傍身的。”

只是片刻便有大批的官兵赶了过来,恭敬的朝着江衍跪下:“参见殿下,卑职来迟还请赎罪!”

江衍大步走到陆槿前面看着女子,沉声道:“要么放了她,要么死,你自己想好!”

此时的江衍,与以往那般温润亲厚的模样截然不同,气质翻天覆地的变化,带着上位者的霸气。当初便知道江衍的身份不一般,没想到是这么不一般难怪出手阔绰。

那女子还有些不死心,看着陆槿:“你让他们都退开,否者别我就杀了她!”

陆槿瞥了一眼离言,随后一脸无辜:“他们又不是我的人,我也很无奈啊。”

只是这说话的片刻,那离言已经到了女子的一侧。幽泠顿时一惊大喊一声:“小心!”话音刚落下那女子手上的银簪立马便被离言夺过,就连瑶瑶也被离言拉到了一侧。

幽冷见形势不妙,抱起女子闪身便消失不见,陆槿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有些恍惚,感觉自己自打来了这崚城便有些不对劲。

瑶瑶离开了女子的手,便软软倒在离言的怀中,离言看了一眼陆槿,神色有些窘迫不知该怎么办。陆槿见状,从离言手中接过瑶瑶探了探脉搏并无异样,想来只是普通的迷药。

果不其然第二日,瑶瑶恢复了精神,只是神色有些怪异,陆槿追问了几番,瑶瑶皆是摇头。下午瑶瑶便要离开,陆槿不放心便说好次日将瑶瑶送回去,正好多年未见师父了,也有些想念。

自打知道江衍的身份后陆槿,便对江衍有些躲闪自古皇家多事端,自己也不想卷入其中的纷争,还是离的远些好。

陆槿离开了两日后江衍才得知,却是什么反应都没有,就连江水都有些惊讶,想到那日他那模样匆忙找来官兵,而这次那女土匪离开却没有丝毫的异样,着实有几分诡异。

陆槿到了空靳山,看着不远处树荫环绕的庄子,心中百感交集自己回来了不知师父见到自己会是怎样的一番神色,多半是会赏自己一顿鞭子吧。

没想到了是淮维却是什么反应都没,陆槿不禁有种自己好似从未离开过的错觉。

第二日淮维便找了陆槿,陆槿顿时心中忐忑不已,该来的还是要来了,想来这是该好好体会那鞭子的滋味了。

没想到淮维看到陆槿,并没有任何要发怒的迹象搞得陆槿愈发的不安起来,这不是自家师傅的风格啊,莫不有人易容成了师傅?

“阿槿,你在想什么!”

耳边传来的声音立马将陆槿拉回了现实,陆槿连忙道:“没什么。”刚才那想法只敢在心中想想,可不敢说出来除非是自己皮痒了。

“那为师刚与你说的话你听清了吗?”

说话?说啥了?陆槿一脸的茫然。

淮维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你还是如以前那般,这次我都不知道该不该让你去了。”

“故友送了信来,说要找我帮忙,我思来想去只有你最闲了,瑶瑶武功不行反而会添乱,这次你回来的正好,免得我再去叫你。”

陆槿心中疑惑,从小到现在从未听说过师傅有何故友,更为见过师傅与谁结交过,怎地突然冒出去一个故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