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察四周的地形,发现西边山壁中有一个突出的平台,那里离开下面的祭坛只有十数丈远,在那边应该看得比这里更清楚。于是,我便悄悄移动到那个平台之上,居高临下的监视着祭坛前的动静。只觉得这里不但视野清晰,而且连祭坛下面的声音都可以听得见。

“力基晕了之后,那女人才对着他,骂道:‘真是根贱骨头,老娘对你和颜悦色你偏不领情,既然你要自讨苦吃,那就别怪我了。’那声音洪亮的人接着道:‘好了!别再耽误时间了,先将扎力满带下去,让满图长老亲自审问。’然后便催促其余两人,把力基抬去斜坡下面的祭坛。

“在乱石岗左拐右弯逗了几个圈,好不容易终于走了出去。刚踏出乱石岗第一步,眼前出现一条微微向上倾的斜坡,当中更有条人影在行走着,那个人便是力基。那时候我在想,那团蓝火在下坡处,如果我现在出手将力基拦下,再把他解决掉的话。那么他就不能回到老巢报信,联合其他盗贼来谋害我们的车队了。

安妮道:“不是强盗的话?那他是不是跟那些黑衣人有关的?”

“可是到了第三天,我们却始终追不上那阔佬的车队,不过出乎意料地,一路上都风平浪静。此时我心中萌生了另外一个念头,就是那班骑马客,可能是看中了那阔佬车队的货物呢?现在说不定已经把那阔佬车队抢个清光了。

玛嘉烈被卡布这么一说,脸红红的撅一撅嘴,众人都被她可爱的模样逗笑。

威利尔道:“此话怎么说?”

“谁知,就在这个时候,折尔夫赫然发觉那小男孩另一边的脸上,似乎有些奇特的事物。不过在霎眼之间,他却全然看不清楚,究竟在那小男孩脸上的到底是什么?于是,他又再慢慢绕到小男孩的另一边,定神观看他脸上的事物。

卡布道:“那倒不是,我曾经结交了一个满身满脸都是伤痕的僧侣,跟他熟悉了之后,我就问起他身上刀疤的来由。于是,他便跟我说了一段,他还没出家之前的往事……

威利尔让那个小女孩跟人家打招呼,那小女孩看了看两人,又躲到父亲的身后。

“追赶了不知道多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但籍着黄昏的余辉,我依稀能看见他们跑动的身影。当时他们向着一个小镇跑过去,我在遥远的大道上,看见有一队士兵正在城镇的入口处集合,他们人数大约有十多个。我心里暗暗叫苦,没想到罗蒙竟然会安排一队士兵在这里做接应,我连忙转身钻进树林里面,以求躲过他们的追捕。”

威利尔点头道:“嗯!你说这是一条‘一石二鸟’之计,不费吹灰之力攻下鱼骨关是一只‘鸟’,那么另外一只‘鸟’又是指什么?”

“那四个人饱餐一顿之后又继续赶路,我便暗中跟踪他们,因为山路陡峭,我怕形迹败露,所以不敢靠他们太近,因此他们接下来的谈话,我就听不清楚了。

威利尔续道:“那么你最终是如何进关?”

威利尔又拼命挣扎了两次,照样还是动不了,他心中叹道:“罢了!看来这个山洞就是我们三人的葬身之地。我使魔法把他伤成这样,他必定恨我入骨,一定会将我折磨得惨不可言,然后才把我杀掉。”

卡布笑道:“这些雕虫小技用不着练习,只要你多受点伤,多包扎几次,到时候说不定还能设帐授徒呢!”

透过不断晃动的火光,依稀能看见那班士兵痛苦挣扎,着地打滚的身影。耳中所听见全是那些士兵的惨叫声,求救的哀嚎声。玛嘉烈看见如此惨况,心中不忍,堵着耳朵,低下头不再去看。不知过了多久,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随着火光熄灭而消失,森林中又恢复原先般寂静。三人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树林。

虽然那士兵的兵器被夺,但他好歹也是个军人,而且长期接受严格的训练,所以应变甚速。正当他步履蹒跚之际,左手一伸,死命抓着玛嘉烈不放,而玛嘉烈因为想挣脱他的纠缚,便使力向左边急缩。他借着玛嘉烈回扯的力道,从而抵消了卡布软鞭的力道,依然将玛嘉烈挟持在掌心。可是卡布哪会轻易放过他?未等他站稳,卡布的软鞭早已飞出,回鞭击在他左颊之上。

此时卡布笑道:“哈哈!màiguo叛贼居然敢跑去跟别人说王法,当真是不要脸,无耻之极。”

威利尔将玛嘉烈拉过来自己身边,低声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透过微弱光线照射之下,只见这人满腮都是浓密的胡子,脸上粘着许多泥巴。威利尔觉得此人臂力很大,想开口问明情由,只苦于双手要拼命挡着此人的手腕跟他角力。如果现在开口询问,自己体内的气力一泄,就会给对方一剑刺穿颈喉而死。

玛嘉烈点头道:“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