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笛听来,这似是他在父皇面前树立好形象的好机会,也可彻查当年庆妃冤死之事。

郅非在八岁的时候就被封了王爷,足可见皇上对他的喜爱,可后来母妃因谗言陷害,被皇上弃之冷宫,忧郁而死。郅非自那时起,就仿佛变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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郅非往慕笛这边侧了侧身子,问道:“她是不是很讨厌?”慕笛狠狠地点点头,郅非便追了过去。

他要干什么?

郅非紧走两步便追上了那婆子,从背后悄悄摘下她头上的金簪,然后对着周围的路人喊道:“哎,这谁的簪子呀,看样子很值钱呢!”

那婆子果然回过头来,举高手露出又白又粗的手臂叫道:“哎,哎,我的。”然后小跑两步到郅非面前,笑道:“我的,叫你拾着了哈。”

郅非却不给她,说道:“你的簪子?怎么会掉到地上呢,是不是你冤枉别人踩了你的贵足,这簪子都看不下去,不稀得待在你这散发油光脂气的身上了吧?”一句话引得哄堂大笑,慕笛也觉得好笑,这个小王爷,什么时候想出这些话来?

一个老大爷拍着大腿边笑边对那婆子说道:“就是,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们全看见了,你这人,嗨,算了吧,拿了簪子回家吧啊?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那婆子满面恼羞成怒的样子,却看这么多人在,不好发作,要抢过那簪子,郅非晃了一下,要给她却没给,把弄着簪子上的镶玉说道,“回家路上用这玉照着点,别看不清路踩到什么野猫野狗的,撕咬起来就不好了。”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灯下却映着郅非那冷峻的脸,那婆子看了一眼忙接了簪子跑掉了。

慕笛心里顿觉舒坦,郅非冲着她眨了下眼睛,却向她身后看去,慕笛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却是孟行,一副惊诧的模样。

孟行上前来说道,“慕笛,你到哪里去了,吓我一跳。”

慕笛顿时为自己偷偷跑出来害舅母和孟行担心而过意不去,本来以为顶多一个时辰就回去了,却跟郅非不知不觉呆了这么久,出门时才戌时,这会儿已快子时了。

孟行上下打量了下郅非,作揖道:“这位是?”

郅非只道:“哦,没什么,方才见有人找这位姑娘的麻烦,只是帮着解决一下。”

“哦,那多谢公子了”,孟行也冷冷地回道,又转过头来对慕笛说道:“慕笛,我们回去吧。”

慕笛转身要跟孟行走,却见郅非欲言又止的样子,相聚总是短暂的,不知他什么时候查完案回去,下次见面又是什么时候呢。

一路上,孟行很有情绪,慕笛找了个话题问道:“舅母这么晚还没睡吗,让你们担心了。”

既然郅非没讲明自己身份,慕笛还是不要提比较好,可孟行却问了:“刚才那人是宝成王爷吧?”

是啊,慕笛都可以认得出那是小王爷,孟行也一定认得出,即便他稍稍做了改扮。

慕笛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孟行又说道:“他来找你做什么,以后没事少跟他接触。”

慕笛心想,天啊,他们不是同窗读书,一同长大吗,即使三年没见,何以生疏至此啊。

慕笛问道:“为什么?”别后重聚,怎么这俩人都怪怪的。

孟行犹豫了一下道,“有些事情慕笛会慢慢跟你讲,最近,先别跟他见面了。”

慕笛只得点点头,从小慕笛都很听孟行的话,却常常跟郅非拌嘴,虽然礼数上叫他小王爷,心里也没拿他当王爷看待。

走到家门口,孟行说道:“舅母不知道你不在家,还以为你在书房,这会儿该是已经睡了,轻声点。是我去找你见你不在,才出来找你的。”

“你来找我,是有话要说吗?”其实慕笛好奇的是舅母今晚跟他说了什么,

孟行却道:“没什么,很晚了,早点休息吧。”

看着他有些落寞的背影进了屋子,慕笛坐在妆台前却什么困意也没有。拿起菱花镜,慕笛好像很久没有仔细端详过自己的模样了,好像跟三年前是有了很大不同,眉毛不用修就整整齐齐的,眉峰突出的恰到好处,一双眼睛确实清亮有神,也算是出落得美人模样。

郅非夸自己眼睛好看?好像很久没人这么说了。镜中映出屏风上的山峰,不禁又让慕笛想起郅非那山大王般的打扮,他这是唱的哪出啊?

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饭,慕笛正要出门,一开门却见郅非坐在门口,慕笛先是吃了一惊,问道:“这么早?你在这儿干嘛?”

郅非道:“跟我走!”说完拉起慕笛就跑。

慕笛忙说道:“喂,你拉我去哪儿啊,怎么老这么风风火火的,我还要去拿药呢!”

郅非说道,“药有人会送去你舅母家的,放心,天黑前就放你回来。”

昨天孟行警告了一句,入了慕笛的心,她不由得有些害怕。

郅非带慕笛跑到巷口,抱慕笛上了马,旋即也一跃上了马,大概是觉出慕笛的姿势太过僵硬,笑道:“别紧张,只是想见你,带你骑骑马而已。”

慕笛转念一想,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他还能害她吗,再说,慕笛现在是罪臣之女,他还图她什么?

郅非的马术好得很,骑得又快又稳,清晨凉凉的风吹在脸上,慕笛渐渐放松了身体,享受驰骋的感觉。很快跑到了郊外一处平地,他抱慕笛下来,说道:“今天教会你骑马,以后一起生活,骑马是必备技能。”

“你说什么,什么一起生活?”

“我想你做慕笛压寨夫人啊!你昨天不是说我是山大王吗?”郅非诡黠地冲慕笛笑道。

什么?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慕笛愣怔在一边。

郅非见慕笛圆睁着一双眼瞪着他,拍拍马,话道:“难道你一直没觉得我对你的感情和以前常在府里玩的其他姑娘不一样吗?”

郅非突然严肃起来,虽然慕笛觉得他严肃的样子更好笑,尤其配着这个大络腮胡。

他很正经地对慕笛说:“那天你问我为什么一直没有王妃,我以为你最清楚的。我的年纪早就该有三妻四妾了,父皇更是一直对我施压,王公大臣哪个不是上赶着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府来。我却只守着那个整天只知道跟慕笛犟嘴,三年了无音讯更不知何时再见的小丫头。”

“可是,”

他不等慕笛插嘴,一口气接下去说道:“所以,既然这次上天安排我们在这么个小城都能见到,那么还有什么可犹豫的?自从那次在街角差点与你相认后,我就暗下决心,等这次办完事情,一定带你一起回王府。”

马儿发出一声闷声,不知道是赞同它的主人,还是与慕笛一样大惊失色。慕笛只当他是小王爷,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友,从不敢在心里默默滋生什么。

“可是,可是,我与孟行早已有婚约。”

郅非答道:“婚约又如何,当日不过是两家家长口头之约,没有明媒正娶根本什么都不算的,那我也握过你的手了,按烈女传来说,你除了我谁也不能嫁了?”

“你这是什么话?”慕笛斜了他一眼,“而且孟行他找了我跟幼弟一年半

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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