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跟在永琮身后,带着一群跟班,眼看着永琮漫无目的的在后宫里头信步乱转,心中不由得十分同情,果然自己主子再怎么能干,也搞不定皇后娘娘。

满天夕阳残红如血,楚留香向燕子一样飞掠穿行在殿檐下、树影中。

宝宁嘴角噙着笑,望着依旧上卷的火舌,心中却是深深的警惕。永琮这种狠绝比之雍正可真是不逊分毫啊。果然是他们家出来的狠人!

所以,在没有了那些天然的矛盾之后,喜欢上宝宁就是一种必然。

宋青书悲从心起,不由得扑在那石碑上痛哭失声。他也想回头,可是他回不来了。

可惜皇帝自认为完美的隐藏,在那女孩子眼里也不过就是一个笑话。

和琳根本摸不着头脑,“帮谁?”

完全没有任何规律的三代太子党,根本就不是定点npc,该怎么刷,

天祚四年七月二十二,皇后钮祜禄氏抱着皇长子坐在了乾清宫正大光明匾下的龙椅上。

胤礽眉角一抽,突然只觉得眼前这一张笑面看起来真心挺欠揍!

胤禩笑了一下,“皇上的心思谁能知道呢。”

胤礽听得果然顺耳,笑道,“两江总督的位置算什么,就算它再重要在你我眼里也就是那么回事。”

迸溅的血花正落了几点在胤礽脸上,扑鼻的血腥气一下子激回了胤礽的理智。胤礽微微有些后悔,却只拧眉不语。

虎头虎脑的小包子伶伶俐俐的说了这一句话,胤禩听得笑逐颜开,一把就把福康安抱起来,一只手接过那只黄花梨木老虎,“瑶林真乖。”

胤禩就更是一脸古怪了,“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只是想说,若不是喜欢你,我干嘛要委屈自己。”

胤禩在心头叹了口气,向胤礽走了过去。

胤禛来到承乾宫的时候,正巧迎面碰上刚刚请过安的七福晋。

佟佳氏很疑惑的瞧了胤礽一眼,低声道,“你这回可千万别再胡乱动手了,只怕七阿哥真的会起疑心。刘氏是汉军旗的,没什么要紧。”

皇帝西巡五台,留了和亲王坐镇京师,军机交给了傅恒,九门京畿给了阿桂。胤礽的政治敏感从来不低,这里面能看出来的东西多得是。

毓庆宫里一切都很是井井有条,被眷顾过的格格们每日里都要到福晋眼前立规矩。

胤禩打扮好出门去了,留下胤礽在宫里头走人情。

胤禩倒真是有点怕胤礽脾气上来不管不顾先把人给折腾死了,虽说一个格格没多重要,但是七福晋可不能有善妒的名声。

来的是元后嫡女,七阿哥的亲姐姐。胤礽心里就是再冒火,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作。毓庆宫里关起门来怎么折腾都行,弄给外面知道就不是道理了。

瓷质的花盆底在寂静的夜下出咄咄的声响,胤礽可不知道他自己这会儿的脸色有多么难看。

反正宫里头步步危机,自己总是要与他相互扶持的。依着自己以前,八成就肯放手一些人手给他用,可是现在却是不行了。

走出西暖阁,外面就都是紫禁城的瑟瑟寒风了。

这一句倒很像是小孩子既抱怨又神秘对亲近人诉说着自己的苦恼,胤礽脸上带着笑听着,心里头却更加把十二阿哥高看了两分。

永璇红着脸低下头,“孙儿看中一个秀女,可是不敢去求皇阿玛。孙儿知道自己没什么能耐,也不本事像几位哥哥一样替皇阿玛分忧。孙儿本也没脸来求您,可除了您孙儿真不知道还能去求谁。就只能腆着脸来了。”

胤禩略一思忖,缓缓提笔,在纸上写下,“设法令皇后重选十二阿哥的伴读。”

人人都有几件难以忘记的事,胤禩自然也不例外。他始终记得年轻的皇太子殿下是何等的意气风清贵无双。

丰升额也不见外就顺着胤禩的意思坐下了,“那就多谢七爷啦,奴才这还是第一回出京,还别说这外面的风景真挺好。”

那边假山下正被人暴揍的身影是谁啊?弘昼捂着被惊成了一片片的小心肝,很想哭一哭!虽然头上被罩了东西又缩着手脚蜷做一团,可这么熟悉的身影……就算他想说没看出来都不可能!

胤礽忍不住就是一声冷笑,何柱儿竖着眼睛看见自己主子眸子里似讽非讽的,心下就一紧!耳边紧接着就听见胤礽吩咐,“吩咐下去,让人护着八阿哥,不用太靠近,但是孤要八阿哥好好的!”

景宣皇帝瞧着自己宝贝弟弟强撑着的气势,还是有些不忍,坐在九爷让出来的主位上,眸子似笑非笑的在和珅身上转了一圈,和珅一惊,扑棱站起,刚要往下跪,却又硬生生的止住……皇帝这明显是微服而来,旁边儿还有个粉头站着,自己若是泄露了他的身份,还能得着什么好儿?

火急火燎的弘昼被八爷这称呼这腔调惊得一回头,就见八爷弯着唇角微微带出一抹冷笑,“你的园子里都是心腹么?”

弘昼话还没说完,就瞧见对面那个一向谦和淡定的侄子神色变了!不止变了,甚至都有点青!弘昼顺着那眼神看过去,然后就如雷劈了一般愣在当场!

胤礽的手一颤,一点血珠就落了下来。再抬起头的时候,胤礽的脸上又带上了柔婉端庄的面具。

那边假山下正被人暴揍的身影是谁啊?弘昼捂着被惊成了一片片的小心肝,很想哭一哭!虽然头上被罩了东西又缩着手脚蜷做一团,可这么熟悉的身影……就算他想说没看出来都不可能!

弘昼蹭地蹦起来,他可好多年没受过这个了!这十二是真胆肥了!可弘昼一想到自己的初衷,还是觉得暂时先压了这口气,道,“十二,今儿五叔唤你来,是为了……”

胤禩都把杨应琚恨到心里头去了,这家伙绝对是在两广肥了他自己,生怕闽浙官商分了他在两广的财路!

待到康熙爷的眸子盯上八爷的时候,太子殿下心中掠过一个模糊的想法,瞬间心头一悸!等再瞧着小林子奉命离去的时候,太子殿下就越觉得不对劲……小八不可能对宫妃做什么吧?可这样一种笃定却在与八爷一同坐上马车回府的时候有了动摇!

八爷紧紧咬着牙,再抬眼看过去。瞧见的已经又是眼神清澈单纯可人的容妃,似乎方才那一晃而逝的嫌弃厌腻是他自己看走了眼!

弘昼话还没说完,就瞧见对面那个一向谦和淡定的侄子神色变了!不止变了,甚至都有点青!弘昼顺着那眼神看过去,然后就如雷劈了一般愣在当场!

康熙爷在那边儿去不错眼的只盯着八爷脸色,心道自己能回来怎么别人就不能?朕就不信若真是老八,这还能一丝破绽不露!保成去了那些年,老八都不曾再立后……康熙爷琢磨着又哼了一声,十四那小子的才不算!

“等着我回去仔细瞧瞧,若是四公主记得给六福晋照应,把咱们家看在眼里,我就绝不会亏待了她。”福隆安的脸色渐渐坚定了,“如果钟粹宫都是一个样,这样的夫人还是相敬如冰吧。”

想要七阿哥时刻保持对他的关注,可不得有事没事刷一刷存在感?胤礽闷闷的低头咔嚓一剪子剪断了丝线,那个爽利劲好像他剪断的是七阿哥的辫子一样!

所以,刚刚开业的铺子遭遇滑铁卢的时候,胤礽真心不理解!一直在府里头稳坐钓鱼台的前太子,终于坐不住了。

东林寺位于永州之东,本名永济寺,乃是百年之前西秦睿宗皇帝微服路经此地,御笔亲提东林二字,方才因此更名。

当年意大利的传教士可是说过的,他们国家都是用这样的指环来做婚姻盟誓,七阿哥那毛孩子知不知道啊?反正对于皇子来说,这些都是小东西罢了,从来都不会有什么真正意义的。

可惜她的额驸色布腾巴勒珠尔还没能得到起复的机会,和敬大公主还是不能返京。

这边尹继善挨了申斥,那边章佳婉盈就被皇太后打包扔回了家。没了用的卒子还留着干什么啊?尹继善到底不是寻常人,他闷在家里从头到尾捋了一遍。

弘历暗道他不会是混淆了妻妾标准吧?这样子可真对不住小七了。要不尹继善的折子还是彻底的压下去?

傅恒明面上的利益从来与皇帝都是一致的,所以他对即将再赴两江的尹继善言之切切,“洪泽湖堤坝河道一事让皇上时刻忧心,元长此去身负重任,切勿辜负皇上的期许啊。”

令嫔这样狠辣又有手段的女人,可用能用,却也不能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