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

“你家人……”高振宇迟疑了一下,深吸口气道:“今天他们开车去外头吃饭,经过南大桥时生了车祸,雨天路滑,车子翻进了江里……”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以往无数次一样轻易地蛊惑他的心灵,牵动他的神经,只是,以前是迷恋,现在是恐惧。

“你难道没有派人跟踪我?还有,我们之间的对话我想霍斯少爷应该也耳熟能详吧?”顾浅草将木盒搁到了桌子上,抬头看着他。

“可是那个男人向来睚眦必报,他的手段我想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明着他不会拿你们怎么样,但是暗地里就保不准了,毕竟,当年他干掉他老子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霍斯耸耸肩道。

“我记得我有让你寸步不离地跟着他的吧?”夏沉渊截断她的话,声音没有任何情绪,却让人不寒而栗。

今晚居然又没做,顾浅草有些受宠若惊地想到。

“但你不知道正式场合穿黑西装是最基本的礼仪吗?”

不过给他这么一闹,顾浅草的情绪似乎没有之前那么暴躁了,那头夏沉渊的舞伴已经换了一个,大厅里换成了节奏明快的音乐,他们开始跳探戈,男女双方的动作都无比娴熟,交叉步、踢腿、跳跃、旋转配合得天衣无缝,令人眼花缭乱的舞步狂热又不失优雅,他们看起来登对极了,简直就像是热恋中的情侣,默契十足。

“savior?”霍斯一眼就看出了眼前的人身属哪个势力,夏克正欲说什么,远处的夏沉渊突然朝他招了招手,他赶紧点点头,回头对顾浅草说道:“我们过去那边吧!”

“没事的,给你办了国际长途和国际漫游。”

“不……不要!”顾浅草死命地摇了摇头,想要伸手去解被橡皮筋束缚住的前端,却被男人扼住了手腕,“我说了你可以碰那里吗?”

“挺聪明的。”男人摸了摸他的脑袋,不咸不淡道:“你妈当然会怀疑,如果三天后她打不通你电话肯定会联系校方,甚至是报警找你,学校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所以只要你现在打电话回家跟她说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你已经回到学校了,她自然就会信了,考试而已嘛,又不是什么大事。”

“那也是你们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顾浅草冷笑着反问,心中却已经松动。

像她这样的人,双手早已沾满血污,解剖过无数具躯体的她,活的、死的、冷的、热的,无数条鲜活的生命在她手中丧生,数不清的*器官买卖一桩又一桩无比熟练地经过她手,所犯罪状罄竹难书,早已不配被人用“美丽”、“善良”之类的词语形容,跟这孩子心目中的大姐姐形象比起来她显得那么丑陋不堪,令人作呕。

“嗯……”夏沉渊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惹得呼吸一窒,深深地吸了口气,猛然将他重新按趴到梳妆台上,放下他的腿,托高他腰部,热如烙铁的阳-具撤出到一半,然后又整根没入他体内,开始狂抽猛送,“我说过不要反抗吧?”

那人的舌头猝不及防地钻进他的耳朵,在里面狂乱地蠕动着,顾浅草顿时只觉得一股股热流冲向下腹,朝着同一个地方汇聚,亟待爆,手也不由自主地伸向了腿间,却被男人厉声喝住,“谁准你碰那里了?你忘了我之前怎么说的了吗?”

天快黑了,昨天疯狂了一夜过后,小孩从昏睡中清醒过来却是滴水未进,昨天晚饭没吃,中午在咖啡厅见高振宇的时候肯定也没吃多少东西,然后今天又过了一天,一共有几个小时没进食了?甚至连水都没喝。这脾气,跟他那舅舅倒是如出一辙,认准死理,一根筋到底。

“站在这里说不也一样?他不就在你面前?”只是中间隔着一扇门罢了。

“呃?”顾浅草脸上闪过一抹茫然。

“你真的……杀过人?”顾浅草,你到底还在期待什么啊?

顾浅草还在呆愣之际,耳边传来了男人素来沉稳的声音,“到了,就是这里。”

“因为夏洛。”高振宇平静道:“因为之前我看到你跟他在一块,所以从那时起便偷偷对你进行了调查,你在哪上学,跟什么人住在一起,这些我全都知道了,本来我正打算这几天去学校找你,不想却在警局因为王馨的事情见到了你。”

夏沉渊一瞬有些晃神,下一刻身体已经先大脑一步顺应了本能,将水中**的稚嫩身体一把捞起,按到墙上,啃咬他纤长的脖颈,“嗯……”

挂了电话,刚转身就撞上了男人结实的胸膛,“你你……走路怎么没声音的?吓死我了!”

“你去有什么用?你才刚借了两千块钱给她,现在又借,你身上也没剩下多少钱了吧?她要是没钱还你,你怎么办?”何析皱了皱眉,“就算是需要保释金,她家人呢?怎么也轮不到你来出这笔钱啊!”

顾浅草垂下眼帘,手揪紧了底下的床单,“你是不是……做过许多坏事?”

“你啊?”坏心的男人低笑一声,暗中紫的眸子定定地锁着他的眼睛,片刻不离,“她是婊-子,而你,是我的小王子。”

“那是他活该。”

他没法假装不知道,他没法接受这个男人跟他在一起的同时还会去拥抱别人的事实,他没法跟任何人分享这个男人的一切,哪怕是一丁点的爱恋,他都不愿被夺去,但是……他又不想先服软。事情一瞬陷入僵局,矛盾在心中拉锯,快要将他撕裂,再这样下去用不了两天他就一定会崩溃。

“我就是这么卑鄙你怎么着吧?”男人挑了挑眉,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流氓样让顾浅草暴跳如雷,“你这人怎么这样?”

“不要再……求你……会被……啊啊……看见的……”腰被牢牢地固定住,车里狭小的空间根本让他无处可躲,尽管刚洗过澡,但是那种地方怎么能用舌头……

双腕被人扣住,牢牢地按在椅背上,黑暗中男人的眼睛泛着嗜人的光芒,亮得有些吓人,“怎么,现在连碰都不让我碰了?你想让谁碰?陈靖涵吗?”

“呵……我明白了。”少年嘴角扯起一抹自嘲的笑,“亏我还以为自己在你心里多多少少跟别的宠物还是有点区别的,你不喜欢别人碰我不是因为占有欲,仅仅是因为你讨厌脏了的东西!我算是彻底明白,像你这样的人……你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哈哈……在哪个人身上付出半点真心!”

挂了电话后,顾浅草在床上躺了一会儿,上边还残留着男人熟悉的味道,原本以为回到家后迎接他的肯定是男人震惊得无以复加的表情和暖暖的拥抱,结果……什么都没有,他连人都没见着,奶牛和雪球也不在,原本小得有些拥挤的家突然变得异常空旷,安静得让人心慌。

“嗯,小屁孩。”

“谁……谁说我在等你?”

路口还有好多个

再也忍不住哭着哀求,男人却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仍旧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着,带着枪茧的手指捏住他胸口的一点碾压拉扯,肆意地玩弄,“想要就自己来,不然咱们就只能这么耗着,今晚谁都不要好过。”

顾浅草说出那句话的时候绝对是没有任何歧义的,但在夏沉渊眼里完全又是另一回事,当你最爱的人正坐在你的身上,羞答答地解着你的扣子还叫你轻点的时候,放在任何一个正常男人身上,多冷静的人都会失去理智,把这当成是蓄意勾引,欲拒还迎的情趣。

“扳机有保险装置,手枪自手中脱落能自动地处于保险状态,不会走火的,放心吧!来,过来这边。”夏沉渊脱下手套,将喋喋不休的小孩拉到自己面前,从后面半抱着他,正对着靶子,大手覆上他握着枪的小手,“右手握紧,左手托着下面,右臂伸直了。”

“爱心和同情心?”男人怒极反笑,“我这个人还真是啥都有,就是没有这两样东西,怎么,今天算是看透我这个人了?失望了?后悔了?知道自己选错了?”

“走啦,快回家,你不是还要给我煮汤圆的吗?”夏沉渊有些好笑地拉过闹别扭的小孩,推着他往家里走去。

“好。我在家等你,晚上我们去外面吃饭。”男人给他回到。

“唉,你能不能别老是使唤别人?人家虽然是你秘书,但又不是打杂的,平常你工作累了帮你端茶倒水也就算了,别连这个都让她收拾。”顾浅草推开他的手,自顾自地将桌子上的包装盒收好装进塑料袋里,然后放进垃圾桶,“这不就行了?多简单的事情。”

“这么狠?舍得么?”男人笑着拉下他的手,以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暗紫色的眸子泛着勾人的神色,顾浅草的身体立刻就热了起来,暗地里怪自己不争气,嘴上却说:“你试试看,看我舍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