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当初选了小七做皇帝,并非是因为他看重小七,不过是觉得小七听话孝顺,又没什么野心势力而已。他本以为,只要抬举了小七,他虽成了太上皇,但手里的权利还是实打实的。只是,水沄隐忍了那么多年,这一朝事成,他的势力慢慢地浮到了水面上,又因为和太上皇政见不同,父子之间早就生了矛盾。或者说,只要太上皇不死,无论哪个儿子登基,时间久了,他都会看那个儿子像仇人一样。

“我知道你是在替我愤慨,但是,你不能因为这个就伤害自己。嗯,我的贾氏家规第一大条第三小点是怎么背的?”贾琳笑眯眯地问道。

福气太重,就意味着贾琳其实承受不住太大的福气,即使如此,贾琳这命格自然是存了不好的地方,或者是和贾府有相冲的地方。如今,便是已经出族了,按理说贾琳和贾府没什么关系了,但就是这样,贾琳竟然还把自己血缘上的亲哥哥给克死了,这不是命硬,又是什么?

“这怎么能算早呢……”周氏眉目一瞪,看着贾琳仿佛是看着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我儿先是谢元,如今再是会元,殿试若是能再得一个……三元及第可是大喜,别说是本朝,就是前朝,前前朝,往前翻个千百年,也找不出几个来!如何能不要好好庆祝?!我儿也莫要觉得为娘轻狂了,但若是我儿真有那般造化,就是我们府里没有动静,他人也是要找上门来的……到那时候,若我们没有准备,反而会失礼于人前了。”

“我要知道那个干什么?反正轮不到我们珠大爷,我听说,他是被人从考场里抬出来的呢,只怕这次……”

贾琳用左手的手指给秦恕做着扩张,右手却搭在自己的下、身,用一种让自己觉得舒服的节奏上下撸动着。他很快就因此释放了出来,贾琳把手指从秦恕的后面伸出来,凑上秦恕的耳朵,小声地说:“就这样就好了……那里需要保养的,我先用手指让你慢慢适应……过几个月……我们……”

所以说,水忟如今可是大晋朝最最风光的王爷了,就连先前地位脱的忠瑞王和他比起来都要退了一射之地。忠瑞王水泽所掌握的监察处如今还是忠于太上皇的——很多人都觉得,等到靖德帝熬死了太上皇,水泽就完蛋了。毕竟,这是犯了现任皇帝的忌讳的。但是,也可以说,如果靖德帝最终被搞下去了,那么水泽还是有活路的——因着这一点,忠义如今很愿意把水泽看做是自己人。

靖德帝如今的地位还未稳固,再加上又孝道压着,他还只能奉承着太上皇,每日请安从不落下。

“也不全是如此。”贾琏倒有些不好意思了,“你嫂子去信娘家,那边给她找了个好大夫来。我们也偷梁换柱,瞒着二房的人,让他来府里给你嫂子瞧过。如今,你嫂子正仔细调养身体呢。我都这个年纪了,明年贾珠也要成亲了,总是要有个孩子的。”

如今,秦恕的意思却是把这些急救之术献上来。既然献上来了,日后公布于众的时候,若是能真的在民间推行开去,那好名声自然是算在宣正帝头上的。这个时代的老百姓其实很容易知足,谁能让他们吃饱饭,谁能救命,谁就是活菩萨。宣正帝几乎立刻就明白了这些急救术的价值所在。世人的交口称赞可比奏折上辞藻华丽但空洞的夸赞,或者某些地方官员故意弄出来谄媚圣上的万民伞有意义多了。到时候,史书上自然也会浓墨重彩地记上一笔。

三皇子妃日子过得不易,脾性也弱一些,倒是把自己嫡出的儿子也教得和个兔子似的。但水悕是四皇子府上唯一一根独苗苗,那可是极千宠百爱于一身的,就是生来体弱,但该学的功课也没有太过赖下,因此立刻明白了水恒话中的挑拨之意。且,水惞和水悕虽然是同年所生,水悕的月份却更大一点,前太子地位尴尬,这么一来,水悕可以说是剩下这些皇孙中的嫡长孙,如今被一个庶出的欺负到头上来了,水悕气得抖。他正要辩驳,一口气却没有提起来,就这么晕了过去。

忠瑞王世子是新贵,自然好多人要来巴结。秦恕虽然不姓水,但位置却被安排在了众位王爷世子一桌。贾琳如果是女子,那他的身份自然随着秦恕水涨船高,只怕会坐在众位王妃之间,如今他只被安排在了秦恕身边。

哎,等等,美貌的侍女?忠瑞王不是最不耐女人在身边晃来晃去的吗?

贾琳却很不喜欢这个人。即使如今贾琳这个曾经的庶子风光起来了,李守中却还是看他不惯,明明贾琳都已经出了族,李守中依然处处把贾珠排在贾琳前头,只说是长幼之序、嫡庶之别。

“琏二爷上头本还有一个嫡亲的哥哥,唤做瑚哥儿,也是个伶俐的孩子。好端端养到六七岁了,谁能想到,入秋一场风寒,瑚哥儿就这么去了。那时,先大夫人肚子里正怀着琏二爷……先大夫人当年,明面上说因着瑚哥儿病去,忧思过重,这才导致身体虚弱,难产去世的。可这内里如何,谁又能知道呢?她身边伺候的人,没几个月,就一个不剩了!而从瑚哥儿病逝到先大夫人生产,这几个月的时间,管家权可落在二夫人的手里!”

待出了贾母的院子,邢夫人偷偷扯了王熙凤的衣角,示意她来自己的屋子里说话。王熙凤本以为她是想要私底下再将王夫人嘲笑一番,却没想到邢夫人这次竟然的确是有正事。

而贾琳的吻最终没有落下去。他的鼻尖已经要碰到了乳、头,但他的动作却停止了。

秦恕这才低下头把碗里剩下的汤都喝了,然后捧着一个空碗,抬起头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贾琳。贾琳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为什么在那么一瞬间,他会觉得秦恕的身后长出了毛茸茸的尾巴,还在欢快地甩动?然后瞧秦恕这小眼神,怎么和他第一世养的金毛求表扬的时候一模一样?

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句“小孩子家家懂什么,这正是互相欺负才有意思呢”,这话显然是这隐射床上之事,周围看热闹的人便一起哈哈大笑起来。好容易这笑声止了,新人们该去祭天地拜父母了,结果从人群中忽然传出另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来。

“大伯,我不是……”贾珠有心说自己是来陪坐的,虽然他也不是很乐意,但这毕竟是老祖宗的命人传来的话。贾珠虽然处处学了贾政,但贾政是假正经,贾珠的性子还是不错的。对于贾琳这个庶出的弟弟,贾珠虽然不亲近,但也不会故意厌弃陷害他。

事实上,坐在那顶小轿子里被抬来新宅子的时候,周姨娘的内心就万分忐忑。欣喜是有的,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生活无法预知的一种不安。而这种不安在知道有一位宫里出来的老嬷嬷奉了世子之命前来服侍她的时候,达到了极致。周姨娘不相信那嬷嬷是真来服侍她的,她只以为是世子命人来打探底细的,因此一点都不愿意叫这嬷嬷看轻了,学规矩的时候也十分用心。

宣正帝亲自迎下了台阶,将新上任的忠瑞王给扶了起来,道:“润明,这些年辛苦你了,瑞者,吉兆也,这封号是朕想了许久的,觉得最是适合你。”润明是水泽的字。

成亲前一天的傍晚,贾琳需要拜别贾府长辈,然后去新宅子里候着。贾母坐在高位上,旁边依次坐着贾政和王夫人,长房的人坐在另一边。周姨娘只能算是半个主子,原本是不能出席的,不知道为什么,王夫人却特意命她梳洗打扮了一番,坐在最下。等贾琳行完整套拜别的礼节,贾母按照规矩又说了些劝诫的话,轮到王夫人的时候,她笑意盈盈地开了口:“琳哥儿这一去,就是有家有室的人了。只是,到底你和世子都是男儿,内院之事没有个稳妥人管着自是不方便的。如此,我也准你个恩典,也是喜上加喜了。”说着,原本站在一边伺候的周瑞家的立刻捧了个木盒子递上来,王夫人示意贾琳接过那盒子。众目睽睽之下,贾琳自然不能推辞,小心翼翼地将那木盒子接了。

贾琏拆开信封,王熙凤也凑了过去。其实,王熙凤和王夫人一样,都是王家出来的女儿,也不认识几个字。她算账虽然厉害,但她的账本是用自己的方式做记号的,不过是圈圈套个圈圈,并不需要什么汉字。眼看着贾琏越看越得意,都忍不住要拍大腿叫好了,王熙凤也急了,连忙问:“琳哥儿到底说什么了,你快念给我听听!”

周瑞家的心头一跳,乖乖,听琳少爷这话中的意思,他竟然知道那桩婚约的事情。夫人和老夫人瞒得这么紧,也不知道琳少爷是从哪里获知的。看样子,琳少爷也是不能小瞧的呢……心里瞬间转过这些七七八八的,手上却动作飞快地接过那张纸,也没敢看一眼,直接递给了王夫人。王家的女儿是不识字的,但因着要看账本的缘故,嫁到贾府这些年,王夫人也认得了几个。贾琳见她的目光落在了纸上,主动解释说:“母亲,这上面写的,是某个府里贪图富贵的事儿,明明嫡女有了婚约,却将她送去宫里博富贵,又将庶子代了她原本的婚约嫁出去……”

【注解1】红楼梦同人里的皇帝,似乎姓什么的都有,也不知道究竟哪个是对的。以前看过一篇论文,说红楼里的皇帝不应该姓“水”,但是我怎么都找不出那篇论文来了,这就是资料杂乱的后果——果断以后要找个处女座的好搭档吗?所以,我索性就直接这么设定了,大家切勿深究。本文中,异姓封侯,皇室血脉封王,北静王南安王什么的都归为皇室血脉了,所以,皇帝的姓氏也设定成“水”了。反正,总不能姓爱新觉罗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贾琳心中存着事情的缘故,他总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好容易才到了用午膳的时候,贾琳自然是不和靖德帝一处吃的。他的午膳被摆在了偏殿。宫里的菜,光看样子都是极好的,但吃到嘴里的滋味就只有自己知道了,贾琳实在有些食不下咽。

贵长也是清晏殿里的大太监,见状元郎吃得不太香,只以为这刚刚上任的状元郎是被皇上给打击到了。他有心要和贾琳交好,见贾琳放下了筷子,便道:“贾舍人,北方有一种极其难得的小动物,叫雪狐的。雪狐数目稀少,性子狡黠,身姿灵活,一身白毛又让它们极易隐藏在雪地中,故而很难被人捕捉到。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