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个偷东西的就是最近网上说的苏玉宝,店主有些吃惊,随后看见苏母的样子,叹了口气表示不追究了。

“哈哈,不用跟我道这么文绉绉的礼嘛,”刘老感叹:“哎,你这国语说的可以啊,一点口音都听不出来。”

她的微笑里,仿佛存在一个地狱,她和她恨的人在里面,谁也逃不出去。

“当初该早点什么?”高如兰脸色一变,伸手勒住她的衣领:“你刚才说什么?恬甜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

旁边人可怜同情的目光纷纷朝她看了过来,她忍着羞愤在手术同意单上签下了名字,赵江被推进了手术室,等赵家人赶过来后就匆匆离开了。

可到底只是猜测,毕竟没有确切证据,也找不到证据能证明赵河给赵恬甜的巧克力就是酒心巧克力。

“具体哪一天?”

“勇气可嘉。”瞿英打了个呵欠:“你现在的梦想呢?”

瞿英拿了把镊子,小心翼翼的从地毯上夹上了个什么东西装进证物袋里。李主任拿过来一看,确实是黑的,还真不是地毯毛。

缓冲了大概一杯茶的时间,李承达全部“想起”来了:“那天我值班,经过国贸大商场的时候看见中间坪里停了辆车,是台私家车,黑色,停了有一会了。隔我大概二十来米的样子,有点距离。

李承达道:“后来这几天工作一忙,我就把这事儿给忘了,今天又瞅着新闻,我想这不就是苏玉宝吗?”

厅里的气氛终于松懈了下来,一直压力山大的刑侦队终于有了扬眉吐气之感,不过不是所有人,还有例外。

“好,好。”张经理点头。

“恬甜阿姨,我想给恬甜巧克力。”小玉头法,宋姜点了点头又接着看下去,随后大概是没有发现奇怪的地方,只是略待了会就离开了小天鹅幼儿园。

高如兰张了张嘴,脸上是要哭不哭的表情:“我知道了。”

“我觉得你的方向是没错的,只是南京市也不是个小地方,一时半会儿没找着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许至清说。

饭点说这个,苏叶蝶心下没好气,面上还要保持微笑。身边坐着的人依然自顾自地吃东西,连一个眼神都吝惜。

电锯工作的噪音在安静的密室中响起,嗡嗡的切割声让人头皮发麻,高如兰的脸色简直比解剖台上的尸体还要惨白,她死死地咬住牙关,通红的眼睛紧盯解剖台,腿上多了好几道掐痕。

且案发现场是必经路口,谁都可能有嫌疑作案。没有确切证据,警察也不能随意断案。

便利店眼看就快要打烊,店员已经开始收拾打扫。宋姜连忙进去买东西,回家后又去看了眼高如兰,高如兰睡得很沉,喝醉了依然端庄,只是眉头一直紧蹙着。

***

眼看刚得出来的结论又要沉底,众人情绪有些陷入萎靡,刘老却依然老神在在,点了现场唯一一个还没发言的人:“小陈同志说说,对这个案子有什么看法。”

陈飞鹰沉声问:“还有么?”

现在又出来个苏玉宝失踪,民众舆论压的上级对基层施压,实在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男人慷慨道:“想!”

“闭嘴。”

一个不耐的声音响起,听到耳朵里,像冷到极点的寒冰。

高如兰有些好奇的朝那望了眼,门缓缓打开了,门后站着一个通身着黑的女孩,乍一看挺骇人,不高,额前覆着蓬蓬松的刘海,脸上戴了口罩,整个把脸遮住了。房里虽然有光,却像一点也照不到身上。

真小,高如兰第一反应,这位徐先生和宋姜说的年龄似乎有些不一样。

大孟连忙迎上去,恭恭敬敬地道:“徐老师,您今天不是接俩单吗,这王总现在已经把人给运到了。”

“现在不接。”徐黎灵走出来,揿下开关按钮,身后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等我吃完早饭再说吧。”

她这个态度,王眼镜一行不满。

王眼镜的女人,一个胖的有他两层厚的婆娘,咂着嘴刚要说话就对上徐黎灵的眼睛。

大孟忙道好:“是该吃早餐了,估计现在鸭油酥烧饼正好出锅呢。”

“嗯。”徐黎灵瞥了他一眼,反手把门关上。

她也没看等在外面的一行人,径直就从他们中间往外穿去,死心眼,走路也走的笔直的线条,每一步距离几乎丈量过,眼瞧着就要往人身上撞,围拦的众人纷纷自觉不自觉地让了道,目送她走过去。

看着对方朝自己走来,王眼镜之前的气势凌人也不知道去哪了,脾气竟然也没发作,老老实实地给让开了条道,胳膊肘撞着身旁的老婆,女人杵得跟块木头似的。

“想什么呢?往旁边让让?”他小声道。

胖女人仿佛如梦初醒,反应过来才看了王眼镜一眼,整个人松了口气。

一摸心口,怦怦跳的直慌。也没顾得上丈夫的责骂,擦了擦额上的汗,嘴里不住嘟囔:“邪了门了……”

对上那一眼,全身跟掉进了冰窖一样动弹不得。

发现自己刚好等在徐黎灵必经的道上,高如兰连忙往屋里缩了身体,看着对方从眼前经过。也不知怎么的,身上突然一阵发冷,她回头看了看,太阳的光已经照进了屋子里,灰尘颗粒在光线里跃动。

“应该是没吃早餐,血糖低吧?”她摸了摸瘪下去的肚子。跟在徐黎灵身后,朝食堂走了过去。

食堂装修的很新潮,窗口设计跟普通的员工和大学食堂一般无二。高如兰食欲不大,想着填饱肚子,还是掏钱买了个豆沙包子和一碗稀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