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秀微笑道:“甚好!甚好!张大人,粮草辎重,既是你一人交接,可把交接手续说与本将军。”

贾秀转过身來,乐呵呵地道:“张大人,别來无恙?可记得贾秀否?”

乙浑大喜,拜谢贾秀,采纳其策。贾秀阴阴地道:“太尉,诛杀异已之臣,该从何人下手,太尉可知否?”

乙浑大笑道:“昨日欢,不曾记。夫人但有何语?尽管说來!”

冯太后大喜道:“太尉智勇双全,实为我大魏之福也!本宫准太尉所奏,此等钱财,调拨户部,以修建云岗石窟!皇上,你看此法可行?”

一时之间,太后寝宫内顿时春光满室。冯太后娇喘连连,享尽巫山**之乐。寝宫外的太监和宫女面面相觑,虽然从寝宫内传出的声音上他们知道里面生了什么,但没有一个人敢擅自闯入太后寝宫。

那个时候,讲究的是男女授受不亲,女子轻易不能让外人,特别是男子瞧见自己的手臂和腿脚,更别说身体其他裸-露的部位了。好在创立北魏的鲜卑皇族是少数民族,虽然在努力与中原汉文化融化,但毕竟还没完全融入汉族,仍保留了一些鲜卑族的习俗。

“太后与皇上若疑太原王之意,则大事不妙也。太原王功高盖世,三王之乱刚平,若现在索丞相一职,太后与皇上必疑太原王萌生野心而防之,甚至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群臣皆都惊疑,然冯太后把持朝政,谁也不敢妄言而惹杀身之祸,只得跪下奉旨。

二人久居高位,深知为官凶险,听李奕之言,似是太后密旨于二人不利。二王心中不安,计议良久,备上厚礼,连夜赶往李奕的将军府。

高允冷笑道:“吾乃监军,奉太后与皇上旨意出征,汝安敢杀我?”

献文帝拓跋弘若有所悟地道:“母后此策,欲假令乙浑北伐柔然,实则为出其不意消灭二王乎?”

冯太后摇道:“非也!昌黎王另有重任在身,不能与高爱卿同行。来人,唤宿卫中郎将李奕进来!”

冯太后忽然‘噗嗤’一声,微笑道:“高爱卿平身,汝之忠诚耿直,本宫与皇上皆知也。军机大事,岂可轻泄?朝堂之上,汝安敢保证无三王之耳目也?”

高允奏道:“然也!故臣献计于太后娘娘,何不以田忌赛马、孙膑巧胜之法以对?”

田忌疑惑地看着孙膑:“你是说另换一批马来重新比赛?”

期后,高允多次上表推让,献文帝拓跋弘根本不理他,并且更加重视高允,对他不直呼其名,而尊称为‘令公‘。皇帝起了头,其他人有样学样,从此高允的‘令公’美名,远播四海。

高允感激涕零,伏地谢恩。

冯媛深知乙浑的重要性,在北魏,执掌兵权的职位中,骠骑大将军最尊。文成帝时,骠骑大将军只一位,那就是太宰、都督中外诸军事、录尚书事的拓跋寿乐。此人与尚书令长孙渴候虽然有功于朝廷,可二士争功,为冯媛献计于文成帝而赐死。

其时正当六月,天气正热。广场上的各种陪葬品点燃后,熊熊大火逼得众人只觉酷热难耐。

冯媛最快乐的年代,无异是李奕最失望的时期。冯媛因为身为皇帝的丈夫回到了她身边,感情上得到了满足而不思有他,李奕却陷入了无比的痛苦之中。

杜元宝心中一动,原来这小太监竟然是建宁王安排在宫中的密探。他又问道:“李公公,那建宁王命你把此玉交给本王,又是何意?”

文成帝讶然道:“建宁王,汝有何计?若果有功,朕非但赦你满门,亦在汝父子死后,不以反贼论而厚葬汝父子!”

建宁王听得文成帝话中有话,心下惊恐,赶紧拜于地叩谢皇恩。二人回到府中,思皇帝之言,心中更是惊惧,坚定了趁围猎对皇帝下手的决心。

过了两日,建宁王应司空、京兆王杜元宝之邀过府喝酒,随行侍从众多。眼见府中空虚,恋奸情热的管家拓跋苗再也忍不住对王妃的相思之苦,瞅见四下无人,悄悄溜入王妃室中。

文成帝不解地看着冯媛,冯媛缓缓而道:“皇上兴佛,实为天下之幸,我大魏之福也。今日昙曜大师非为冲撞圣驾,实为迎福之相也!”

高允吓得浑身一哆嗦,不住叩,头上都磕出了鲜血。文成帝见状,心中奇怪道:“高爱卿,你何如此?莫非冯皇后所铸金人为妖孽之状?”

文成帝呵呵笑道:“爱妃此言差矣!太武帝轻信司徒崔浩之言,诏令天下毁佛。朕自幼虽然从太傅高允习道,可亦习儒家经典,更得父亲(太子拓跋晃)影响,崇扬佛法。只是朕忙于治国,无心向佛。况急切之间,不宜大改国策,故而不敢废除太武帝所遗毁佛诏令!”

昙曜双手合什道:“善哉!敢问昌黎王,冯贵人手铸金人,可有几分把握?”

文成帝拓跋濬闻言,龙颜大悦,赞叹道:“高太傅之言甚善,朕准之。高太傅精通术数,可曾祷告上天于何处设坛?”

李奕道:“张大总管,最后一位手铸金人的是姚夫人吧?那是什么年间的事了?”

张山叹道:“李将军你有所不知,张山今日求见冯贵人,言及手铸金人之事。岂知冯贵人斥责张山,不得为此事徇私舞弊,命张山秉承太后懿旨公正而办。张山心中惶恐,故而借酒浇愁!”

文成帝跪拜于保太后面前道:“母后,儿臣岂敢有不孝之心?母后赐死李妃,实为奉我大魏祖制,儿臣亦不敢违!”

冯昭仪于一帝听了心了欢喜,言道:“媛儿之言大善!早立太子,利于我大魏江山社稷巩固,又因立太子而妖孽自散,宫中人心安定,我大魏何愁不强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