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山惊道:“李大人,你还没指点张山,如何急着离开?望李大人可怜张山,给张山指点一条明路!”

张山领旨回到自己居处,左思右想,最终下了决心,决意从此成为冯贵人的人。他求见冯贵人道:“老奴张山拜见冯贵人!老奴奉太后懿旨,于各宫之中挑选手铸金人之杂役,不知冯贵人有什么要吩咐张山的吗?”

冯媛亦痛哭道:“姐姐之言,冯媛铭记在心。姐姐去后,弘儿即为冯媛之子。”

江充正好乘机使奸,他引用几个胡巫,到处胡挖乱掘,一旦挖出木偶,即逮捕讯问。其实江充挖出的木偶,都是他让巫师们事先埋好的。

保太后与冯昭仪闲坐宫中,命宫女召冯媛前来。冯媛拜见两位娘娘后,保太后缓缓而道:“冯贵人,汝虽为女身,见识却不输男儿。我大魏之现状,想必冯贵人早就心中熟知,不知冯贵人有何良策?”

文成帝心中大喜,朗声道:“冯爱卿,你代朕出家,出行当用天子銮驾。冯贵人早为朕安排妥当,已为爱卿排下銮驾、挑选宫女、太监及一众侍卫,随爱卿同上阳山!”

文成帝大喜,众人俱跪下山呼皇上洪福浩荡。古人本就迷-信,兼之文成帝自小在熟读儒家诗书的同时,又随太子太傅高允研习黄老之道,对神仙梦中赐药一说,随着皇子拓跋弘的苏醒而深信不疑。

欲改掉‘立太子杀其母’的陋规,是文成帝心中的一个梦想。虽然要改动祖制并不是易事,这得顶住朝中各种压力,还极有可能引江山不稳,但文成帝决心已下,一切只待时机成熟。

冯媛点点头,接着问道:“哥哥,皇上能封你为昌黎王,你观皇上对待妹妹如何?”

文成帝极为喜欢儿子拓跋弘,又怜李贵人,哀告保太后道:“儿臣恳请太后开恩,留弘儿于宫中抚养!”

青阳道人心中大动,情不自禁地说道:“果真如此,则为师必下山走上一遭!天师一职倒也算了,为师早就淡泊名利。只是这道观年久失修,若得皇恩修葺一新,这才是无上功德。”

御医回道:“太后娘娘,微臣尚不敢断言。不过看冯贵人气色及坐姿,如不出意外,当为皇子也!”

她缓步出了寝宫,见众宿卫之士中,有一青年才俊,长得面如轩玉,异常英俊,不觉心中一动。

冯媛惊叹不已,不禁疑惑地转头问花木兰道:“木兰,你以女儿之身建不世功绩,旷古未闻也!这本是佳话,缘何花伯伯脸露难色?”

冯媛道:“姑姑,冯媛为此事正欲求姑姑帮忙。三日之后,请姑姑告知保太后,言太医误诊,冯媛为生病而非怀孕!”

文成帝微闭双目,慵懒地道:“爱妃冰肌玉骨,后宫佳丽尽皆失色,朕深为爱妃倾倒。朝中之事,自有6丽等重臣为朕操劳,朕自放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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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料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皇上竟然听信朝中反贼妄言,欲杀宗爱。皇上隐而不,所惧何人?非宗爱尔,实为惧掌管内卫禁军的刘尼刘将军也!故皇上密召两位尚书,欲里外相应,一举诛杀宗爱。若宗爱亡,刘将军安能活命乎?”

贾周大惊,忙问道:“刘将军,源贺与6丽面见皇上,可有异常?”

“6丽暗中联络各镇诸候以为外援,源贺由内引御林军护驾,内外夹攻,安有宗爱立身之处?若如此,则天下大事定矣,皇上更有何忧?”

拓跋余正为冯媛才貌所迷,听得宗爱之言,心顿时凉了一大截。他诅丧地问道:“宗爱卿,朕不知此事何为不妥,望宗爱聊告知。”

冯媛低声应道:“诺!常娘娘的教诲,冯媛自当铭记在心,然兹事重大,望常娘娘容冯媛冒死言说此事!”

冯媛笑靥如花,柔声说道:“皇上,臣女冯媛谢主隆恩!冯媛领众宫女将花献于太后,即随这位公公前来侍奉皇上!”

可此时的宗爱,不禁全面掌管了朝政,更是连皇宫的禁卫权也是死死抓在手中,拓跋余想要动他,倒也并非易事。

两人素知冯媛聪颖,多有独到之见,忙问祥由。冯媛道:“南安王拓跋余素有大志,常觊觎太子之位。然皇上虽喜南安王,却因自古君王立嗣之事,立长不立幼,故而太子虽亡,皇上却不立太子之位,思太子而封嫡皇孙拓跋濬为高阳王。”

赫连皇后颤声道:“宗爱卿,本宫一会就到偏殿,商议另立新君之事。宗爱卿复回,莫非还有他事?”

“高阳王拓跋濬若为帝,宗爱危矣!宗爱闻他自幼即聪颖过人,又得前司徒崔浩、侍郎高允指点,颇具治国雄才大略,若他即帝位,必诛杀宗爱以报父仇。”

宗爱逼视着赫连皇后道:“皇后娘娘,请降懿旨立南安王拓跋余为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