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为何,和李承志认识还不到一月,却觉的似是深交了几十年那般长。

裤子都脱了,你给我说这个?

但竟然忘了,根本没那么多铁料。

“咚”的一记巨响,别说钢板,连钢板后那一百多斤重的石头,都被李彰一枪给戳的飞了出去。

这个时代,除了反复烧炼锻打,就再没有第二种方法。

竟然能将铁化成水?

别说修城,修平房都不一定能行,修路还不如配些三合土好用。

剩下的便是铁料了,什么都有,最多的就是锄头和犁尖。

李松说的是当今皇帝的叔祖,时任尚书令的任城王元澄上书建言皇帝,出手治理沙门的那件事。

石炭?

他对供台上的这位“无极至尊”根本没什么印象。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寇谦之创立的新天师道与五斗米教的不同之处。

“尊卑高下,宜令区别……今制皇族、师傅、王公侯伯及士民之家,不得与百工、伎巧、卑姓为婚,犯者加罪……永为定准!”

“原来是世兄?”

那就是大好了?

李承志的目的只是不想让这些人闲下来。

也有机灵的,看到李松跪在地上被郎君训斥,从而猜出了几分……

“李昭!”

让贼人胡保宗照了面,不是什么都露馅了么?我看郎君怎么圆……

李承志嗤笑一声:“放心,没想害你。要不是这两天事多,早就应该给你拆线了!”

“确实是和尚没料到,还会有如此变故!”印光面色晦暗的应了一声。

“我也想知道啊……”李承志看着蚩尤像,悠悠的说道,“只是在观里上了一柱香而已……”

“废话,我不诈一下胡保宗,还怎么讲条件,要好处?僧户造反,本就和胡家脱不开关系,也说不定,真就如我们猜测的,刺史确实暗示过印真。

说话的同时,他提着腰刀就要往上冲。

你们怕印真伤了胡保宗,我还怕胡保宗趁乱杀了印真……

也不像啊,要不然印真就找机会逃了,哪里还会自逃罗网?

过了许久,才听胡保宗悠悠的说道:“今夜之前,我对印真的所做所为真的一概不知,我也更不可能生出害你的心思来……”

就是那颗卤蛋似的光头有些刺眼。

他唯一没想到的,就是印水但活着,还被李家生擒了……

至于是继续反还是戴罪立功,就要看情势如何了。

其余的不论,宋家可是有上万石粮的……

所以印真才敢对自己和胡保宗说,他是诈降,因为他根本不怕查……

除非像印光攻占宋家庄一样,主家全部杀了,再将乡壮家丁全部收编,多攻下几家了,自然实力就够了……

李承志心里暗骂,但在印真准备转头的那一刹那,又飞快的换上了一副累索的模样。

胜不骄,败不馁就是了!

印真嘴里应者,目光扫过李承志身上札甲,以及他屁股下的主位,眼神微亮:

胡保宗直愣愣的看着李承志。

至于剩下的刀枪箭支以及人,李承志就不是很在意了。

就剩下了二十多个,竟然也……跳河了?

在自己眼中觉的很荒唐,很可笑的事情,在这些人心里,却是比天还大……

连人带甲,怎么也两百多斤的李显,竟被李承志硬生生的提了起来。

李松恭恭敬敬的应道:“仆遵令!”

“跪降不杀,跪降不杀……”

每一个箭手的身后,都跟着两个老人或是妇人,一个抱着箭,一个举着火把。

不大的功夫,短短的一截城墙下就成了炼狱,火光摇曳,人嚎马嘶……

换成普通人,想着两家既然是姻亲,来的也是有份量的熟人,并且态度如此谦卑,就算不让进庄,难道连几捆柴草也舍不得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