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蠢,不是照样来跪了?
“你爹!”李承志没好气的回道。
这分明是想以绝后患,一劳永逸……
“你疯了?”胡保宗不敢置信的问道。
他都明明已经想到这些厉害关系了,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我心机深沉?”李承志被气笑了,“真要深沉,就不会被你和印真哄着耍了!
因为这印光,不但功劳马上有了,就连退路也有了,李家真是好运气啊……
印光还活着?
“审过!”
郎君哪来这么大的杀意?
雏儿又怎么了?
印真不似印光,没怎么见过世面,见识那么浅薄,肯定能想到这一点的。
想见印光?
听起来好简单,好像印真很轻松就识破了一样,但别忘了,这和尚可是真正的专业人士,一万人里都不一定能挑出这么一个。
还好是自己吓自己……
但没人相信,都只当是宋家的人在放马后炮,是狡辩之词。
汇报了歼敌数,李松又汇报了缴获:战马十二匹,驽马十九匹,马车八驾,角弓二十五张,木弓十九张,另有刀枪箭支若干……
好像突然就长大了……
他恍然大悟:原来冲撞正堂的冲撞,指的是这个意思?
这声爷爷和你他娘,就像是颗火星子,点着了炸药桶外面的导火线……
还打?
肉已经被人吃完了,自己只能喝口汤。
随即,火箭又引着了草席和麻袋,顿时着了起来。
马车最上面是一层草席,边上摞着几只用来掩人耳目的麻袋,里面装的全是干草,中间则藏着人。
“举族投奔?”李松看了看墙下那一百人,故意问道,“可你宋家足有三百多户,近两千人,这样一点一点的迁,何时能迁完?”
宋家庄,不就是被这和尚这样诈开的么?
李松微微一笑,耐心解释道,“堡中乡民有富有贫,但多数以上家境还是很贫寒的,十天半月不见荤腥是常事。
“嗯,有些事要跟你讲……”
但穿甲的人又不是雕塑,还能站在那里不动,等着让你往里刺?
两者之间的保命系数,根本不在同一个档次……
难道真的是因为传承了李氏的血脉基因的缘故?
胡保宗没说话,只是斜眼看着他。
那到底能不能做出来?
单人可提千斤?
这冰天雪地的,自己三番五次,命都不要的往外逃,傻子也能猜到自个心里有鬼吧?
像是降下了一道惊雷,将李承志劈成了雕塑,他呆呆的站了那里,竟连呼吸都好像忘了。
动不动就是“来人,将郎君给我绑了……”
自己这嘴,开过光吧?
组织了一下措词,李松才拱拱手:“仆已集结李家堡、东西二庄壮丁两百余,令其各备兵器、冬衣、干粮,不日便会开拔……”
若只是如此,李承志自然会开开心心的当他的富家大少爷,但谁让原身是个傻子,李始贤还是个疑心极重的。
一切就绪,李承志缓缓的吐了一口气。
胡信脸色一冷,想要扑过来,却被李松一把按住,又在他耳边嘀咕了一句。
胡信差点拔出了刀……
医生说话,向来说七分,留三分,那想必应该是有五六分把握的……
这逃都还没逃出去,竟又遇到了乱民造反?
“我也去……”
李显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
但问题是,自己跑这么远的路,糟这么多的罪,要个一穷二白的宋家庄有什么用?
李松的目光渐渐阴冷起来……
印光早被吵一肚子的烦燥,更不知如何办才好,本能的寻找起李松来。
他稍一异动,李彰就凑了过来,低声警告道:“主薄!”
印光一个激灵:现在还不是露马脚的时候……
“召集众首领议事!”
印光一声冷喝,又在人群中扫了一圈,“将宋通、宋盛、宋温仁、宋礼杰等人也召来……”
这些都是宋家反志比较坚定,且具有一定威信的人物。其中有富户、有里长邻长,还有一个是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