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素双眼看了沈珏好久,她郑重其事地说:“愿意。”

“天子脚下,果然不同寻常。”沈珏也赞不绝口。

那天清晨,师兄正和安若素说笑,沈珏不顾阻拦走进房间。

沈珏练完上午的基本功后去了山顶找安若素,她坐在大石头上,和不远处的河流融为一体,自成一画。

“她的身体状况可以从严管教吗?”大师兄道。

沈珏抱起安若之想往外冲,可是他自己浑身是伤,没走两步就摔了一跤。他不理会自己身上的伤,而是抱着他心爱的人往外跑,一次又一次摔倒,直到师兄拦住他。

左右的人立刻拉住他,轻声道:“师兄,师父吩咐我们下山来别惹事,况且还要抽空找沈珏师弟呢。”

沈珏没有办法摸她的脸给她安慰,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说:“若之你别哭,这都是我的错。若之你别难过,我在这里过得很好。”

不出意外的话,大概那个坠子就挂在安若之身上了吧。沈珏能想象的她的模样都是美得发光的面容,沈珏说他们以后要生好多个孩子,然后把坠子留给最喜欢的那一个。

安若之十分贴心地绽放出绝美的笑容,点点头说:“那你要小心一点,也要快点回来,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

爷爷奶奶把沈珏和安若之叫进房间里面,两位老人家坐在床上,沈珏和安若之坐在老人对面的凳子上,空气突然安静下来,没有人说话。

深秋的天气,万物像是结了一层冰。屋内的人烧起火炉在烤火,唯独小孙子一直缠着安若素要去看半冰冻的湖面。

院内歇阴的爷爷奶奶两人闻声走了进来。

沈珏忽然站了起来,挥舞着手上泛着骇人血色的剑突出重围,向她们两人冲过来,一只手抱起一个人往树林深处飞去。

客栈内的客人开始纷纷议论。

皇天不负有心人,他往山里走了很久,终是找到了老者。老者像是知道什么一样站在山巅,摸着自己长长的胡须微笑着说:“小伙子,你在找什么吗?”

梁之平一般很忙,没有时间理他,把他养在家中的一间小屋子里,不闻不问。

梁之平似乎心情很好。派人去刺杀太守的同时也派人去刺杀和他做生意的人,估计那个拿人钱财、□□的人已经死了。他拿了一笔索命费,最终索了自己的命。

人生总是充满了变故,可恶的是我们没有办法预测变故的到来,只能坐以待毙,听从命运的支配。

元帅笑了:“这倒是不可以的,他要待在练兵场,你们怎可日夜待在那里呢。”

安若素立刻拒绝:“不,我要和珏□□夜在一起。”

元帅不肯松口:“姑娘何必如此固执?还是沈公子的前程重要。”

沈珏也说:“不可以,我一定要日也可以见到若素。”

“沈公子未免太过儿女情长。”

沈珏看了一眼安若素,她也正看着他,一双明眸像一潭清澈的泉。他说:“她是我妹妹。”

元帅沉思片刻,最后说:“那就只能跟着你去练兵场了,帮着厨娘做饭,也要兼顾打扫卫生。”

☆、第十一章

春风肆意拂人,春雨绵绵无绝期,大地被洗得绿绿的,繁花也像吃了兴奋剂似的疯长。

沈珏和安若素正式搬进元帅府常住,两人的房间是连着的,很方便。

江轻染一个人在家玩得十分无聊,他们搬进来的那天她帮着两人忙了许久。

其实元帅府有那么多的下人,他们没有做什么,就被江轻染拉去了后花园。

沈珏没有什么闲情逸致逛花园,他只是坐在亭子里叫安若素好好玩。

安若素始终跟着沈珏,她宁肯跟沈珏聊天,也不愿意去看花花草草。

“你们为什么不来玩啊?”江轻染发觉只有她一个人躺在草地上。

沈珏也看着安若素,问:“为什么不去呢?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抓蝴蝶。”

“我不想那样,我不想回头的时候看不到姐姐,你知道的,我总是会叫姐姐看那些绚烂多姿的蝴蝶。”她的睫毛扑腾的样子就像一只蝴蝶,只是蝶翼上写满了忧伤。

江轻染见没人理会自己,气冲冲地走进亭子,故意放大了声音:“扫兴!”

沈珏给江轻染让出一个位置,坐到安若素另一边,道:“二小姐金枝玉叶,何必同我们置气,气坏了身子就是我们的罪过了。”

谁知江轻染更加生气,说:“不要叫我二小姐,太生疏了,叫我轻染吧。”又转向安若素,对她眨眨眼:“叫我轻染吧。”

沈珏点头,开口:“轻染。”

江轻染忽然一笑:“若素是你的夫人吗?珏哥哥。”

“她是我妹妹。”虽然觉得江轻染这么叫他有点怪怪的,最后沈珏还是什么都没说,算是默认这一称谓。

夏天一过,元帅被派到西北收回被匈奴人侵占的城池,两座小城虽然不起眼,终究关乎□□威严。

元帅在练兵场点兵,沈珏由此认识了元帅手下一位大将——苏维。

虽然这位振威将军苏维年纪轻轻,却早已是沙场老将,随元帅混迹沙场多年。

沈珏只是一队士兵的队长,苏维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屑。

可是安若素却很苦恼,倒不是不让她跟沈珏待在一起,而是元帅不允许江轻染前往。

沈珏不可能像之前的时光一样天天陪在她身边,他会有自己的事。之前在练兵场时,她都是坐在一旁等他,一等就是几个时辰。如果没有江轻染陪伴,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