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守在安若素身边不离开,也不让沈珏靠近,沈珏虽然觉得是自己的错,但师兄总以敌对情绪对他,他也受不了了,于是一场爆发显得理所当然。

众人再一笑,安若素反倒害羞起来,擦了一下就跑开了。

“练武难道不应该从严管教吗?”沈珏不服气。

安若素也哭得肝肠寸断:“姐姐,你不要丢下若素一个人!”

师兄把安若素护在身后,说:“看来又是强抢民女的戏码,你们这些仗着自己有点钱就不把别人当人的人,我看一次揍一次。”

安若之欲语泪先流,半晌才开口:“珏哥哥……”

手下人立刻点头说:“太守说什么,属下就怎么做。”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回家拿点东西。”沈珏牵着安若之的手,温柔地说。

然而他们回到屋子之时,却发现爷爷奶奶的表情很凝重,于是沈珏便怀疑他们会不会是已经知道了点什么。

沈珏怔了一下,看着那轮圆月,一言不发。

沈珏揉揉肩膀,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自己是怎么坚持下来的?真是无法想象。

安若之一边安慰妹妹:“不怕不怕,姐姐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一边焦急地望着沈珏,心里期望他一定不要有事。

门外忽然响起唢呐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娶亲。

他跑到了那天和老人家撞到的地方,辽阔无垠的土地空无一人。他四下张望,附近杂草丛生,想来不会有人家的。

大夫说沈珏受了很严重的烫伤,浑身上下都有不同大小的伤痕,肋骨更是断了一根,需要好好休养,还说他能活下来都是天神的眷顾了。

杀手们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不清楚他到底知道些什么,所以不敢贸然行事,一路把他驼了回去。

母亲看他坚持,也没有多做阻拦,只是和往常一样,站在门槛上目送儿子出门。

他笑笑:“想师父了。”

安若素也一笑:“珏哥哥,等我们报了仇,会回山吗?”

沈珏反问:“若素想回山吗?”

“若素跟着珏哥哥。”安若素舔了一口糖人,觉得这一瞬间从口中甜到了心头。

“这糖人真甜。”她自言自语。

天色渐晚,两人在路边面摊坐下,一人吃了一碗馄饨。

日后想起来,他们都会怀念这样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旧时光,美好得不像话。

安若素躺在床上激动得睡不着觉。刚来京城,大开眼界,觉得一切都是新鲜的,又想安若之没有见过,十分可惜。

沈珏心里所想的都是报仇,他为自己快要报仇而感到很快乐。他比安若素承受了更大的仇恨,也没有那样的少女情怀。

第二天,沈珏从客栈老板那里打听到梁佑恩的府邸,打算前去探情况。无巧不成书,他们在丝绸铺子门口遇到了梁之平和梁佑恩父子。

沈珏握住剑的手一紧,正想走过去的时候被安若素拉住。

“珏哥哥,别冲动。”

沈珏看着她,又看看梁氏父子身边的侍从。用力点头,笑着摸摸她的发丝。

他们没有去找梁佑恩,而是回到客栈里。梁佑恩像是沈珏的噩梦,他总是能梦到梁佑恩提起刀,把他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杀掉。他从恶梦中惊醒,发现还是午夜。

☆、第十章

第二天的京城更加热闹,沈珏一下楼就听见大家说笑的声音。

安若素很不解,问道:“珏哥哥,他们在笑什么?这么开心。”

沈珏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们去听听。”

他们在旁边坐下一人点了一碗面。

客栈老板笑道:“这可是江元帅的大小姐,尊贵得很。”

光着膀子正在在吃猪蹄的人接着说:“所以才嫁给丞相的二公子,门当户对。”

“不是有人说,丞相在梁尚书和元帅之间保持平衡,谁都不得罪吗?”

“只怪梁尚书只有一子,丞相二公子不可能和梁侍郎喜结良缘吧!”

此话一出,大家都笑了。

安若素也笑了,说:“真有意思。”

沈珏冷静地分析局势:“这么一来,丞相必将与梁家父子结仇,所以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店小二问:“客官们会去参加丞相府的喜事吗?”

一人回答:“有热闹凑当然会去。”

沈珏趁机问:“我们这等人也可喝丞相大人的喜酒?”

小二又笑了:“我们怎么可能坐在大殿上与丞相喝酒吃肉。只是丞相大发慈悲,在偏殿设了酒席,说是喜事要与全京城人共享呢!”

沈珏惊喜:“如此,那可太好了。”

“珏哥哥有什么好办法?”安若素一脸单纯。

沈珏一笑,摸摸安若素的头,说:“明天我们去喝喜酒。”

他们早早地来到丞相府,丞相府张灯结彩,来往的人络绎不绝,热闹的音乐声几条巷子外都可以听见。

正门是有身份的宾客进的场所,沈珏紧牵着安若素从后门进去。

里面是个偏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