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之欲语泪先流,半晌才开口:“珏哥哥……”

沈珏怒目圆睁,恨不得将梁佑恩千刀万剐。由于太用力,铁索将沈珏的脖子围住,沈珏的脸呈血红色。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回家拿点东西。”沈珏牵着安若之的手,温柔地说。

沈珏也伸出手抱紧她,说:“若素别怕,现在我来了,我在你身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沈珏怔了一下,看着那轮圆月,一言不发。

“姑娘。”沈珏慢慢张开双唇:“我想喝水。”

安若之一边安慰妹妹:“不怕不怕,姐姐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一边焦急地望着沈珏,心里期望他一定不要有事。

他爹?沈珏听不懂他们说的话了,前任太守十分尽心尽职,绝无半点不是,而且也不会变成梁之平的父亲。

他跑到了那天和老人家撞到的地方,辽阔无垠的土地空无一人。他四下张望,附近杂草丛生,想来不会有人家的。

梁之平佯装不知道的样子,大怒道:“是谁把他伤成这个样子的?难道不知道沈公子是我的贵客吗?快去请大夫!”

杀手们不知道他的身份,也不清楚他到底知道些什么,所以不敢贸然行事,一路把他驼了回去。

他把自己的人生都想好了。他今年13岁,再过两年托城北的王婆给他说个媒,娶个脾气好也能干的姑娘回家,一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姑娘不必客气,有话就说吧。”

听到这里,安若素抬起头,颤抖着说:“难道你们与沈珏相识吗?”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道:“是的,我们是沈珏的师兄,姑娘有什么事吗?”

“珏哥哥遇到了危险,求你们去救救他吧。”

梁佑恩走进房门,安若之已等候多时,见他进来立刻给他斟满酒。

梁佑恩笑笑,说:“夫人今天怎么有闲情逸致亲自下厨?”

安若之也笑答:“这是□□应该做的,太守喝酒吧。”

梁佑恩看着酒杯,迟迟不拿起来,而是给安若之倒了一杯,道:“夫人也喝一杯,犒劳一下自己。”

安若之很清楚梁佑恩不信任自己,他在试探自己,于是面不改色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梁佑恩看见空空如也的酒杯,笑得很爽朗,拍掌道:“夫人真是好酒量。”

说完也将杯中的酒喝完。

安若之给他夹菜,眼里带着笑,道:“太守尝尝这菜合不合胃口。”

梁佑恩只见安若之夹菜的手不住地颤抖,嘴角渗出暗黑的鲜血来,立刻意识到不对劲。于是一把抓住安若之的领子问:“贱人,你在酒里放了什么?”

安若之嘴角流着血,强忍着钻心的痛,道:“那日在药铺我不仅买了堕胎药,还买了□□。”

梁佑恩把她一掌掀翻在地,自己也开始吐血。

“贱人!”丧心病狂的梁佑恩一脚踹在安若之腹部,安若之的钻心之痛更甚于前,五官纠在一起。

安若素等人赶到监牢时只看见沈珏浑身是血地被绑在一根铁柱上。

他们杀光狱卒,救出监狱里的人。沈珏看见他们,眼里忽然有了光。

安若素含着泪向沈珏扑过去,问他:“珏哥哥,你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四下一看,又问:“我姐姐呢?”

沈珏看见他们,几乎说不出话来,只是扯住师兄的衣袖,道:“去太守府救若之。”

最后是师兄几人以及安若素赶去太守府,剩下几人救沈珏。

“你这个贱人,你竟然想杀我,我先杀了你!”梁佑恩一脚踹在安若之脸上,她的嘴角一直不停地流血。

她只想快点死掉,不想有任何人来救她。□□的药性一点一点发作,她已经快看不清眼前的事物,所以对于梁佑恩的虐待,她连躲都躲不了。

“荒无人性。”师兄冲进太守府,只看见梁佑恩一手捂住心口,用脚不停地踢地上一动不动的姑娘。

他飞过去一脚把梁佑恩踢翻在地,立刻揽起姑娘。

安若素看见躺在地上的人,大叫一声:“姐姐!”

安若素的泪一直往下流:“姐姐,你怎么了?姐姐你不要死!”

“若素,姐姐恐怕会死了。”

“若之!”随后赶来沈珏不顾自己的伤势,一看见安若之的模样便什么都不在乎了。

沈珏表情悲苦,颤抖着问:“若之,你怎么了?我在这里,别怕,我不会让你死的。”

安若之却一脸笑容:“我只怕无颜再面对你,珏哥哥,我能再看见你,已是三生有幸。”

沈珏眼泪鼻涕流了一脸,把安若之搂进怀里:“不会的,若之你别怕。”

毒性再次发作,安若之开始颤抖,她说:“珏哥哥,你帮我照顾好若素,珏哥哥我爱你。”

“珏哥哥,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只怕,只怕我没有这样的福气。”

“珏哥哥,我大概要死了吧?”

“珏哥哥,我的心口好痛啊。”

沈珏把安若之搂得紧紧的,她能

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