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什么刘月茹突然出现在这里,她记得他们家好像并不在这附近,按理说,也不会是去看望什么当紧的亲戚朋友。

那时候的他,和秦越还有点像。

“甜甜,你刚刚跟佟雪说什么呢?”

闻甜甜:“……”峥哥哥?洋娃娃?

闻甜甜一路上旁敲侧击的问到。

秦越侧过头,刚好可以看到少女微动长睫和紧闭的双眼,小小的草莓发卡乖巧的攀在她乌黑的秀发上,格外的亮眼。

“谢谢妈妈。”

可是上午上课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一会儿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好看的人无论在哪都会受到欢迎,即便是成绩至上的重点班也是如此,在没轮到他们之前,就有很多人在偷偷的看他们这一对同桌。

升学,往往意味着分离,平时看着大大咧咧的佟雪趴在闻甜甜的身上哭的稀里哗啦的,反而是平时比小女孩还要娇弱几分的钱多多还是一如既往的嘲笑着佟雪。

“秦越,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小姑娘牵起来那只有些凉席的小手,轻轻的开口。

闻甜甜突然有些心疼,到今天她才清楚的认识到,原来,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他仍旧是那个天地间最孤独的人。

秦越,连哥哥都不叫了。

“秦越哥哥。”

今天早上她特意告诉妈妈不要接她,她要和同学们一起放学。

秦越半垂着头,看向手心里花花绿绿的糖纸,突然觉得,今天的灯光,格外的亮。

她低头看到闻甜甜鼓鼓囊囊的小衣兜,哑然失笑,打趣道:“我们甜甜就那么喜欢秦越哥哥啊!”

妈妈竟然不记得秦越了?

他不喜欢和人那么亲近。

他不想和自己做同桌,那她也不愿意和这个小胖墩做同桌。

周末下午,“和同学玩”了一会儿就回家的秦越阴沉着一张脸,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他从抽屉里将那个盒子拿了出来,把里面的小木棍隔着窗扔了下去。

闻季看着可怜巴巴的妹妹,也感同身受似的,心疼极了,连忙帮人带到怀里轻声哄了哄。

而且他们还不熟,如果贸然将秦越邀请到自己家他会不会不高兴。

砰砰的切菜声在耳边响起,秦妈妈睡得轻,很快醒了过来,习惯性的咳嗽了起来。

有些甜腻的草莓味在舌尖漾开,一直淌进了心里。

闻甜甜拉着人走远了,往身后看了看,见刘壮壮他们又回到了丢沙包的空地上,松了口气,才将拉着秦越的手松开了。

“我们没有欺负他。”刘壮壮多少有些心虚,不过想到秦越,他又忍不住的反驳。

爸爸说她不能走太远,所以她只能站在门口等,如果被爸爸发现她走出去,可能下次就不让她出来了。

可孩子终究是孩子,爱玩的天性是怎么都改不了的。

自己家的小姑娘对一个陌生小娃娃突如其来的好感让他觉得哭笑不得。

而最快拿到股份的方法,就是结婚杀妻,再一副深情模样,让闻甜甜的股份自然而然的落在他的身上。

她们从来没见过那么精致的小娃娃,像从画里走出来似的。

他们母子应该有很多话要说的,她一个外人在,肯定也不方便。

打开了家里的门,秦越站在了谢卓慧的门口,隐隐的,还能听到里面压抑的哭声。

在门外站了许久,才听到里面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里面的人因为哭过,声音有些嘶哑。

“小越,进来吧。”

推门进去,秦越就看到谢卓慧半撑着床,将自己的身子往上挪了挪,斜靠在床头。

许是常年的不出门,她的皮肤白的有些不正常,她费力的扯出一抹笑来,眼角堆起了几条皱纹,不知从何时起,这个曾经年轻漂亮的女人也渐渐老去。

不再繁密的头发里夹杂了许多根银丝,明明不到四十岁的年纪,却要比同龄人显得年纪更大一些。

谢卓慧眼眶通红,显然是刚刚哭过,她朝秦越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一些。

有些事,也是时候告诉孩子了,方才刘月茹在下面大吵大闹的时候,她何尝不想下去争辩一番。

可是,她没有那个力气,连自己坐起来都费劲。

这么多年来,她亏欠了孩子太多,她的那个丈夫送来的抚养费,也多数都花在了她的身上。

秦天成,这个名字她放在心里了十多年,如今,终于还是该放下了。

时隔十几年,谢卓慧回忆起来这些事情,却觉得过去已是天高海远。

她和秦天成两家是世交,从小关系就好,他们顺理成章的结婚,生子。

可是,偏偏天不遂人愿,秦家破产,转向刘家求助。

秦天成别的不行,一张脸很是招人眼,即便知道他已经结婚,甚至老婆怀了孩子,也哭着闹着要跟他结婚。

迫于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