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先生无止尽的疼爱,她跺着些微浮肿的脚。“我不管,我要帮忙!”
严善和岳允昊想护着汪蕴儿,但她偏偏推开他们。男人互望了一眼,看来女人的战争真的很难插手。
“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她低头小声惊呼。
“你若跟我交往的话就不会困扰了。”
汪蕴儿瞪大着眼,惊觉自己无意间触动了他最深的忧悒,他曾经失去过一个深爱的女人,自己却拿此打比方,无疑像在他的伤口上洒盐。
“那是应该的。”他看着大家不自然的表情,彷彿他在这儿令她们感到十分不自在。这件事他本可以在电话里跟汪蕴儿说,但他自己知道自己想趁着这机会来看看她;为了避免遇上严善难堪,先确认了严善还留在蓝天医院里,他才过来的。
送我一个“家”?这句话跟他刚刚的吻一样都令她快不能呼吸。
她有点不悦,小嘴嘟得老高。“明明就有,是不是大叔觉得我年纪小,什么都不懂,所以才不想告诉我吗?你真的把我当成女友的话,就该说出来让我一起分担。”她在口袋里用力捏着严善的手背,让他将注意力全放在她身上。“其实有时候我也挺聪明的,我想大叔现在想的事和开刀有关,是吧?”
严善按住了她的手,要她别激动。汪英贤能关心自己的妹妹,他还有些欣赏。“我叫严善,是蕴儿的男友。”
“大叔!”汪蕴儿红着脸斥责他的玩笑话。
由于待会岳允昊就要到了,所以按汪蕴儿的意思,严善先开车离开。没多久,在一楼候着的她看到岳允昊的车驶来。
“我想要你。”他的声音极度沙哑。
“哥哥说要把这房子全让给我,叫我给他现金三百万。”
“谁是丁修平?”至今,她还想装作一片懵然。
严善果真为方才那“消息”彻底动摇。在蓝天曦告诉他有个儿子之时,他感到愧疚不安,从未怀疑过她的话真假,只是她不断把他与小孩相见的时间延后,说是要确定能给小孩一个完整的家庭后才会让他们见面,这难道是缓兵之计?
的确,她不明白大叔口中什么是人世间无可逃避的命运;命运,不是让他们在茫茫人海中相逢?要她怎么接受两人只是有缘无份。
“由于我们年前整理资料时,发现你父亲和我们签的房贷契约内容有些问题,能否请你前来银行,我们当面讨论。”
“和我结婚!”
他其实有点恐惧,有部电影里女主角因为男主角的离开,除了上学之外,坐在窗边发呆过了三个季节。他把这个剧情告诉了她,换她淡淡一笑。
十点多了。为什么大叔都没来一通电话?听岳允昊说过严善除了看门诊之外,都尚未进过手术房操刀,应该不会忙到连电话都没办法打吧?自己也没想到先跟大叔要电话号码,直觉他打来了便会知道。
“这不关你的事,而且我和她并非你想的那种关系。”
她对他说。“辞职的事我是认真的,你以后也不必再接送我,不如就让我自己回去吧!”
她心里头一惊,难道自己和严善的事情被公开了?不过早先大叔带她离开这里时是从地下停车场离去的,也没有被任何人撞见。
严善在她口中愉悦地叹息,双手在她柔嫩的后背爱抚。两人终于分开时都已气喘连连。
严善低吼一声,略带惩罚意味地紧压她在自己下方。她非但不以为意,还发出欢愉的呻吟,反倒令他迟疑了。
对女人来说,被拒绝已是够丢脸的,而不更事的她更犹如晴天霹雳。汪蕴儿缩回侧座里,双手掩面不敢面对着严善。
“除非你把我丢在这,要不然我是不会下车的。”她的威胁没什么说服力,任谁都可以看出,只要严善出手,扛起她丢下车都没问题。
严善震了一下。“你是打哪听说的?”
“精神看起来好多了,看来新年假期的提议挺吸引你的。”岳允昊一眼就看得出她的状况,只是误以为是他昨晚的邀请使她神丰采异。
{34}爱到无法自拔
随着中国农历新年的逼近,汪蕴儿的心情几乎跌落谷底。今年是第一次只有自己一个人过年,想起父亲的离世,眼眶又再度浮现泪水。
“哦,你在一楼等等我,我马上下去。”
“严院长!”岳允昊粉丝俱乐部的会员全都凛了一下。
汪蕴儿知道大叔看见他们牵着手,却不知大叔会怎么看她,前日才开口说爱他,今天就和别的男人手牵手;或许他没有什么特别感觉吧,反正大叔又不喜欢她,怎么会在乎她和谁牵手呢!
没留意到她过于惊慌的口气,他停下车来,伸手指着一旁。
邱菊闲送走了他,再走进汪蕴儿房间,朝床上的人儿轻道。“岳允昊走了。”
他缓缓说出。“是的,我一直还爱着蓝天晨,从没有忘记她,这辈子再也不会喜欢上任何女人了。”
严善箍紧她的细腰,轻抚细嫩柔滑的肌肤,久未被激起的男性欲望此时却被唤醒。
把大叔放上沙发后,自己先喝口水喘喘气。大叔躺上沙发开始发出沉稳的鼾声。
“不是的……”
他挽着她走出办公室,幸好大多数人的都下班了,但汪蕴儿的变身还是让看到的人全都目瞪口呆。他们坐车到举办晚宴的餐厅,是蓝天集团分支下的机构。
“嗯?允昊说就放在衣架上。”安娜往旁边一看,那儿有个衣架子,是平常挂大衣用的,现在挂着一套用黑色衣套盖上的衣服,汪蕴儿早上看见有人送来时,以为是岳允昊去送洗的衣服,当时他也没对她说明。
汪蕴儿瞥见一个人影。岳允昊正在边上站着观看,但她意外的是,他平日温和的脸,此时竟然愤恨地瞪着严善,像他这样的好人,竟然会露出如此深痛恶绝的眼神。
“怎么可以为了这样的理由呢,你还付我快四万元的薪水,这样我真的不能接受,你顾问的薪水这样浪费可以吗?”汪蕴儿听了他的理由简直快哭出来,真想脱口说出干脆她不要做了,只是她有“家”要养,在嘴边的话也就硬生生吞回去。
“是。”岳允昊靠近她,带她走到总裁面前。“助理兼……好友。”他将好友两字尾音拉长,似乎别有喻意。
接着她跟好友聊天聊到十一点半就赶紧借口挂了电话,有了昨天不小心放大叔鸽子的惨痛经验,今晚她可是很注意时间。慢慢地走到平时与大叔见面的地点,雀跃地等待大叔的出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依旧没有看到大叔的人,她忍不住张望对面的公园,看看他会不会待在那儿,却没有熟悉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