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日,谭老师就很喜欢与小可聊天,小可算是成名之路走得很顺当的艺人,但是性格轻轻柔柔的,从来不对人颐指气使,所以谭老师说着:我跟小黄交代过的,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跟她说。还有,我发现一个大八卦,你要答应我,一定不能告诉别人!

车窗外投射进来的光影照在他的脸上,汤奕可低下些头,伸出手到离他脸庞只有几公分的地方,隔着空气,丈量他这一张脸。她的手很是纤细,却似可以刚刚好盖住他整张脸。

周嘉树马上出声打断她,“还在吃东西……”

“早告诉我呀,我还真情实感的害怕他被淘汰,然后怀疑自己。”

汤奕可下意识摸着身上的口袋,也不可能摸到纸巾,随即伸出手拍了拍周嘉树的胳膊,“有纸巾吗?”

演奏会即将落幕,他扶住大提琴起身,接受着台下的掌声,她走上舞台,将一束鲜花送入他的怀中,然后抱住他。第一次这么接近他的身体,她忍不住闭上眼睛,让肢体的感受更明显,闻到了他身上的香气,却掺杂着花香,想用指腹记住他西装布料的纹路,但是没有时间了,她要离开了。

周嘉树难得愣一下,立刻说着,“要不是我抱着琴,你完蛋了。”

汤奕可在阿全让出的座位坐下,一转头,对上周嘉树的目光,他属于眼睛会笑的人,若是心里有了笑意,脸上藏都藏不住。

她竟茫然地抬头,望向天花板。

确认过证件和行李已备齐,汤奕可将行李箱推到家门前,换上一双马丁靴。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点开前两年在卫视上热播的都市情感电视剧《光明磊落》——

那天晚上,送走李舒阳一行人,安仔他们就开始收拾餐厅,传来一阵洗洗刷刷、叮叮咚咚的声音,亮哥问着,要不要他下楼把车开来,送小可回家。

她决定坦率一回,满心欢喜地说,“如果你答应的话,我们就可以合作了!”

周嘉树果然无知无觉,礼貌地说,“不用,谢谢。”

汤奕可只想说声“谢谢”就可以将门关上,但送货员很是尽职尽责地交代她,如果两个小时之内不吃,就要把蛋糕放进冰箱,以免影响口感,最后还说着,“祝您朋友生日快乐。”

这一句话,让汤奕可有些说不出的不舒服,她没有每天都不吃饭,将自己变成厌食症患者,但想一想,她确实吃得不多,尤其是要进行杂志拍摄工作的前三天,她的胃里只有清水煮西蓝花,简直在修仙。

她不好意思地说,“后来,我又睡着了。”

汤奕可眼神懒懒地瞧着他,“你有他的电话?”

反正她忍不住笑意,干脆说,“他说我唱歌好听。”

往常她从未觉得余高幸有哪里不好,这一刻,只想把他揉搓成一团从窗户扔出去,让他成为一颗真正的明亮的星星!

对面有一道女声叫过来,“余高幸,你袜子穿错了!”他们下意识地望向出声的人——蒋妙抬着下巴示意身边的人都去瞧余高幸的袜子,她像是发现个大笑话,笑得很是开心。

蒋妙是他真正的同龄人,汤奕可第二次‘遇见’她还是在微博上,在热搜上,蒋妙这个名字后面跟着一个关键词‘耍大牌’。

她翻着其他的热搜话题,屏幕上弹出一条微信消息,她点进去,竟然是周嘉树发来的:你在希腊?

孟生平问着,“下个月是第几轮?”

芳芳姐一笑,“我帮你留意。”

童童笑说,“也不是,就是有点奇怪,怎么在意起这个……”她想起什么来,“啊,对了,我来的时候,在楼下碰见一个人,感觉很眼熟,好像是周嘉树!”

他很好奇,“你玩过什么?”

汤奕可已有所预感地开了门,果真见到她预料之中的人。

什么?汤奕可愣住,大晚上的,怎么忽然提这个要求……

“她不会。”他义正辞严地说,“我没有放任她说过你什么,平常她也不怎么提起你,可能是因为最近事情太多,她情绪失控了。”

“二十一世纪了,还有人这么不明是非吗?”

周嘉树这个送礼狂魔,是我认识的人中,性格最好、说话做事都无可指摘的人,虽然年纪比我小点儿,却有许多值得我学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