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点映的日期确定了,我特地买了两张票,邀请童童一起来看。电影中,惠儿最终是死了,拍完这场戏的时候,我领到了一封红包。听到童童拆纸巾擦眼泪的动静,我是困惑的,故事情节好像没有这么催泪。

第5章

孟生平红了是扬眉吐气,不红就是“你看,这个名字多衰!”

孟生平一边递纸巾一边说,“不要哭啦,一点点小事情。”

我垂下眼帘,躲避他的目光,“joanna那时我的经纪人跟我说过,‘既然你已进入这个圈子,免不了跟这一行的高层打交道,不管他们是不是卖弄身份地位,只需记住遇到不喜欢,也不会把话说得太明白的人,凡事要懂得自己想,装乖卖蠢的招数,对同一个人只能用一次。’所以,你的意思,我想我明白了。”

方柏安租了一间公寓给我,里面有一间卧室,厨房、卫浴、客厅都迷你,家具、设施齐全,尤其,窗外可以望见维多利亚港,可想而知,租金不菲。

他们优待我,亦是另一种限制,我想接洽港圈以外的制作团队,几乎不可能。

我仓促回应他一个微笑,然后马上出去了。

我取出小小的朱红色圆珠耳环戴上,衬得脸蛋更光亮白净。可惜,它是个假玉髓,一对六十元。

娱乐圈、微甜

如果是这样,我认为这个担心是不必要的,我们不是对方那杯茶。

虽然我不能下定论,我喜欢什么样的人,他没有一个完整的轮廓,但余高幸的理想型是非常坚定、清晰的,而我是怎么知道的呢,这件事情,就像孟老师说的‘有妙趣’,可我该从哪里开始讲起?

我写写删删,想不出如何描述,才能达到我要的递进感,说来好笑,我又不是作家。不过,我的性格就是这样,如果我可以把一件事做好,那么一定要把它做好;如果预想中就做不好,干脆躺下睡一觉,也比白费力气有意义。

于是,我拿起手机来偷一会儿懒,也找找灵感,偶然看到余高幸的采访,记者问他,如何评价你的损友汤奕可?

余高幸说,“她……不算损友,她从来没有损过我,对我只有肯定和鼓励,这一点值得我向她学习。”

从来没有吗?我想着,好像有一次的,可能是因为只有那么一次,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我豁然开朗,可以从这里讲起!

时间是去年的年初,我接到时尚杂志举办的慈善晚宴邀约,但前一天,我还在另一个城市,出席一个腕表品牌的剪彩活动。到了晚宴那一日,我是一大早起床,飞来首都,又从中午开始化妆吹头发,生生把我困得睁不开眼睛。

傍晚六点多,都怪车行得四平八稳,我头上还夹着几个定型的发夹,也能打起瞌睡来。

到达举办晚宴的酒店,一眼望去全是举着相机的媒体记者们,黑压压的,后头还有两架高高的摇臂摄像机,另一侧是宽敞而冷清的红地毯,等着人来走,我的呵欠就咽了回去,彻底醒了。

走过红毯,结束采访,在礼仪小姐的引领下,我走进晚宴大厅,穿过西方酒会式的布置,来到距离舞台最近的长桌,她跟我说,这里的座位我可以随意选。

在或端庄地寒暄,或谈笑风生的众人之中,我看见了西装革履的余高幸,便朝他走过去,他抬头见是我,却问着,“这是哪路仙女下凡来?”

我答,“南贺路179号国惠大酒店来的。”

他笑起来,帮我拉开椅子,我顺势落座在他的旁边,不敢懈怠心神,周围都是摄像机,即使他们尽量藏在暗处,仍用着镜头记录下所有人的衣着打扮,脸上的笑容和轻轻的声音,比高脚杯相碰还要轻,他们聊着近况,满溢赞美之情。

我想是因为他们之间还不太熟络,相熟的人,大概会像我和余高幸这样,感觉是来蹭饭的。

真的,他已经抓上第三把坚果了。

我们悄悄谈论的,也是桌上的陈设。他说,“这是真花吧?”

我问,“什么花?”

“花毛茛,你不知道?”

“你居然知道?”对不起,虽然余高幸看起来跟不学无术的小混混不沾边,却也不像是聪明的学霸,他像是那一种不迟到不早退,上课就打盹,下课就疯跑,运动细胞发达,头脑简单的孩子。

曾经我也认同做明星的门槛是长相和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