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一定是我吗?”苏夭夭猛地抬起头,眼底是晶莹的泪水,她哽咽着,却还紧握着手逞强道,“你说你也曾是天家骨血,是这世上最高贵的人。可我何尝不是,却还是被父王当作棋子送到了望岐山。而送我去望岐山的人,正是你。”

师兄态度坚决,苏夭夭紧抿着唇,嘴角一抽一抽的,眼中的泪险些挂不住。

“我知道那是陷阱,但即便是陷阱也总有法子能救出她!”

“他杀死了你的母亲还有你外公全族,这是真的。”楚玉珩竭力强调,看不出半分作伪。

“只有他有这样的能力。”

半晌,方才低声提醒他:“如若她当真去了王宫呢?”

第5章

楚玉珩直接给了老鸨一锭金子,果断就退散了那些好事之人,而后径直将他们带到那位“第一公子”所在的房间。

她说:“师兄,我长这么大,只见过你一个男子,还从不知何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然不及应对,身后的声音便仿佛从远处传来一般,她回转身,哪还有师兄的影子?

楚玉珩为她倒了茶,苏夭夭未饮,直接便道:“我听人说,公子救命之恩,承恩者当以身相许?

“你说楚公子啊!”掌柜的眸眼亮起,大有长篇大论的准备。苏夭夭不解他为何突然这般兴致,但仍细细听着。

她还未有知觉,便被人偷袭,带到了这里。

然这不解,随时日长久,渐渐也懂了。日子无趣,便要寻些乐趣。

立誓?他的小狐狸都快要被人拐走了,还誓什么誓。

这一路纷扰,却不曾有人嗅见两人身上浅薄的血腥气,瞧见的皆是那公子风华无双的容颜。

陶令在夏泽之一侧坐下,便道:“将我在王城的消息放出去吧!”

“你确信?”夏泽之最后同他确认,这事非同小可,“陶令”这个名字莫说在王城,便是日后他们隐身江湖,也会招惹太多是非。

“嗯。”陶令微微垂了垂下颌,一旁的苏夭夭赶忙笑眯眯的补充,“重点不是师兄是谁,重点是……这张可与你媲美的脸。”他们走来的这一路,招惹的目光实在是太能说明问题了。

夏泽之了然的点点头,蓦地又是倒抽一口冷气,果真是陶令教出的女子,这般狡黠竟是如出一辙。随后便叫了一个小厮进来,嘱咐了他几句。

“楚玉珩费尽心思精心设下的陷阱,你们就这般全身而退了?”夏泽之疑惑的瞧着两人,陶令身上的衣裳仍是那日出门所穿,纯白无瑕。他知晓苏夭夭被迫与楚玉珩大婚,这时同陶令回来自是新换了衣裳,自是一样干净。

只是就这般逃脱,未免太顺利了些。

陶令在一侧无谓的抿着凉透的茶水:“夭夭这几日受了委屈,我们解决的便快了些。”

夏泽之嘴角一抽:“你这般说得……倒似你没怎么出力?”

陶令瞧他一眼,正是默认。

夏泽之默然咽了咽口水,苏夭夭在一旁满眼无辜的看着他慌忙解释道:“我没有杀人,虽然是很生气,但也是气恼楚玉珩,那些人不过是被雇佣而来。”

“再者,师兄教过我的,最好的防守便是进攻,更何况,有师兄在我何须防守。”

“我下手是快了些,但……也不过就是……”

“就是什么?”夏泽之慌忙追问。

苏夭夭歪了歪脑袋,一张面容愈发是单纯无辜:“就是挑了他们的经脉,而已。”

“而已?”习武之人被挑了经脉,往后便如同废人一般,可是生不如死啊!夏泽之撇着嘴,顿感面对这么两只狐狸,他还能喘气,果然是大幸。

“罢了罢了,你们多日未见,我就不在这碍眼了。”说罢,便急匆匆出了门。

夏泽之的房间位置略偏些,又有他的近身之人守着,确然是不怕隔墙有耳。

陶令放下茶杯,凝着在夏泽之离去后坐姿都变得乖巧许多的苏夭夭:“楚玉珩与你说了些什么?”

苏夭夭双手交叠放在腿上,抿了抿嘴便颇是正经道:“说了许多,不过都是十年前的事。只是……”她停顿了些许,便凑到陶令跟前,揪着他的袖摆,愈发严肃道,“他说什么有什么要紧,关键是师兄你怎么说。”

“我说什么你都信?”

“是!”苏夭夭煞有介事的点点头,“我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