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宋墨就踏进闭关房,继续修炼了。

宋墨修炼的《沧澜诀》就是主风、水双属性。

宋墨道:“为师并不厉害,甚至在众多修士中,还处于最低等。”他说这话的神情很坦然和平静。

秦远也不反抗,任由宋墨摆弄。他心想:“除了娘,师父是第一个帮我洗澡的人……”

方白和方小贵也隆重打扮过:方白头戴玉冠,眼戴金丝眼镜,一身月白,就如云端上月亮一样皎洁;方小贵穿着一身灿烂的金色,胖墩墩的身躯活像一颗大元宝。

方白闻言,眸色一动,道:“星华草乃是修行中人公认的疗伤至宝。无功不受禄,宗主何以重礼相赠?”

挨到第十鞭,方白终于支撑不住,倒了。光看表面,他的背已血肉模糊,骨头已断裂了好几根。

方白不惊反笑,道:“没想到宗主这时候才想到怀疑我……”他勾起的唇角,宛如温柔的风,吹进了宋墨眼底,“不过,宗主确实没怀疑错……这事的确是我做的。”

风满笑着,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宋墨立即道:“方小贵!将那个中火掌的人治好。”他一言决定了两人的命运。

三人聚谈完毕后,各做各事去了。

宋墨拍桌质问:“方白是龙凤体,你难道真要浪费他的天赋,让他修炼那些不入流的功法么?!”

宋墨的视线在那人身上停了几秒,暂且看不出此人有什么特殊之处。他道:“我是沧澜宗宗主,宋墨。你呢?”

秦远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他捧着那把通身雪亮的银剑,有些颤抖道:“宗主,这东西实在是太贵重了……”

所谓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这件事的发生,让秦远很是难过——他不该同情宋墨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事情敲定下来后,宋墨就出去继续醉生梦死了。

看着满山青翠、满目生机,宋墨只觉得胸襟开阔,心身宁静。沿路,他击杀了几匹攻击他的狼,将那几匹狼堆在铁蹄背上,自己徒步而行。走着走着,他发现积雪未消的灌木丛中躺着一个孩子。他走过去俯身探了探气息——还活着。

宋墨被许绍洋这么一拍,差点倒下去,但是许绍洋的话入耳,他又硬生生抗住了。他真情实意道:“感念城主赏识,在下定不负所托。”

宋墨对徐冬冬道:“多谢。”

随后,两人通过检查,来了城中。

半个月后,队伍顺利抵达千泽林。

全总上下,所有人都到场,五十几个人聚集一堂。宋墨朝下一眼看过去,没有一个胖子,大家都瘦的很,可见宗门也确实穷的很。

醒来后,莫送发现她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然而刚睡醒的她还有点迷糊,发现环境不对,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就这样,她坐躺在檀木拔步床上,身上盖着触感细滑的蚕丝被,发了一刻钟呆,才发现不对劲!

宋墨定定望着风满片刻,才意识到风满正在跟自己说话。他立即朝风满行了一礼,道:“没想到少公子还记得在下!”

风满赞叹道:“你这样的人,在人群中总是能一眼望见。我又怎么会记不住呢?”他说着,扶起宋墨,然后冷着眼瞧其他人,“还愣在哪儿干甚?还不快滚!”

闻言,宋墨也想离开。无奈手腕被风满拉住,又不敢轻举妄动,只好以不变应万变,看看风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风满拉住宋墨,坐到桌边,道:“其实我这次离家,是特地来寻你的。”他给自己倒了杯酒,“但是我到沧澜宗的时候你已经离开了。后来我花重金买得你的消息,才知道你往西部去。我座下有一只紫毛狻猊,而你则是徒步,追上你并不是什么难事。今日眼看天色已晚,我路过这里休息,没想到就碰到了你,还真是缘分!”说罢,他饮尽杯中酒。

宋墨心想:“他找我做甚?难不成是龙凤体的事……”想到这里,他只觉得头顶上那把剑的尖已经贴到他的头皮上。但是,瞬间他又意识到情况不对:除非方白叛变,否则龙凤体的事情不可能这么快暴露。而且,如果此事暴露了,他们很有可能会灭了沧澜宗,然后派人追杀自己——自己可能连东部都没踏出去就死了。

宋墨不清楚风满的来意,疑心重重。

风满叫了一桌好酒好肉,甚至还给宋墨夹鸡腿,这一幕看的站长膛目结舌,暗自揣度宋墨的身份:“这穷小子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能得风满如此优待!”

宋墨态度始终不温不火。他吃完了饭,说:“天快亮了,在下还要赶路,就此别过。”他拱手,那句“后会有期,有缘再见”的客套话还没说出口,就见风满将筷子狠狠拍在桌上——桌子和桌子上的东西纹丝不动,地面岩石已经呈龟纹状碎裂开来。

宋墨立即退至门外,发现门口趴着一头威风凛凛的紫毛狻猊。这时,他听风满在屋内说:“不急,我可以送你过去。”

宋墨说:“既然如此,那就却之不恭了。”

宋墨肯陪风满喝酒。风满很是开心,他喝的醉醺醺的,还跟宋墨吐槽自己的老爹和外公。而宋墨饮酒极少,一来是他不爱喝,二来是他觉得酒会误事。

第二天中午,风满才醒来。他发现自己躺在紫毛狻猊身上,身上盖了件黑色大氅。宋墨坐在紫毛狻猊身上,紫毛狻猊正极速飞奔着。

风满啊了一声,彻底清醒过来。他看向宋墨,问:“现在已经到哪里了?”

宋墨回答说:“快到边境了。”

闻言,风满觉得气不打一出来,他本以为宋墨要等他睡醒再上路,谁知道宋墨趁他不备,直接把他拐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