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正好,小院中郁郁葱葱,一阵微风拂过,一派欣欣向荣之景。

“明白了,你得相信我。”流觞信誓旦旦的向明月保证。

马壬杰虽然和明月不再是同窗了,但马壬杰时常会借着学习的由头来找明月,两人之间的关系依旧如往日那般要好。

“是,父皇。”明月低着头,敛下的眸子里藏着只有她自己知道的情绪。

“不如阿绿”明月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嘴角弯出一个十分和善的弧度。

“到时那些我瞅着合适的合适的公子,你随便挑”明月直直的看着阿绿,拍了拍胸脯,眼神坚定。

某日,结束了夫子的课之后她原本的打算是要直接回熙和宫的,但忽然想到了她生辰快要到了,她就想借着这个由头找白旭撒撒娇。

两人真的般配吗?

也幸好没有唐突了她把她吓走,她最终还是属于他的。他拥她入怀中,紧紧的扣住了她。

阿三回了神,深深凝视着她。

采荞其实已经有些尴尬了,但他是流觞阁的客人,她也不好拉下脸来,只能一直赔着笑意。

采荞抬起头认真的看着阿三:“无论如何,我都会一直记得你曾帮过我的如果哪一日你需要我的帮忙,随时都可以来流觞阁找我,我随时恭候”

周围摆摊的摊贩们不敢知声,但心里却是知道这个络腮胡子家中抢了许多柔弱的女子,压寨夫人也不知有多少个了。

“我我这是太开心了,父皇”

为什么会有一个这么热爱守护景国的妖怪?

又因各种乱七八糟的原因无法相见或是在一起,将她错认后,然后就情难自制的冲了上来拥抱住了她。

“哦豁!”她短小的腿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随着一声奶里奶气的短喝,转瞬之间她的拳头就打在了他的胸口之上,这一拳好像用上了她的全部力气她的手在一瞬之间就迅速红肿了起来。

断袖?

貌丑无盐。

她娘亲的眸子睁的大大的,看着沈清眼睛里一闪而过的狡黠之色忽然意识到了沈清可能在没大没小的逗她玩呢

“两位大哥能不能让我再看看他?”沈清清澈的眸子里带了点恳求的意味,看着他们二人。

他路过新兵的营地时,看了一眼

“不是还有句老话是这么说的嘛傻人有傻福”沈清撅噘嘴,死皮赖脸的向着流玥撒娇,又向着她的身边凑了凑,用头发蹭了蹭她的衣袖,又抬起头委屈巴巴的看着她:“流玥姐姐,你就不要担心了好不好?让我随着我的心去吧”

树下缓缓走出了一个着绿色外衫的中年男子,无奈的叹息了一声:“沈清”

果然是如她所料想的那样

流玥站在流觞阁的楼上,看着沈清匆忙跑远的身影,揉了揉自己无意识间皱的紧紧的眉心,又叹了一口气,低声呢喃道:“这傻丫头”

皮相倒是生的还不错,虽说在战场上厮杀了多年,但看上去仍是细皮嫩肉的,怪不得沈清喜欢极了他。

他冷冷的把之前展开的双臂放下,转过头去看沈清。沈清低着头,咬着唇,一副唯唯诺诺特别好欺负的样子,他看进眼里,心中没来由的特别生气。

啧啧啧,将军的心思,果然是难以揣测。

她黑色眸中的喜欢之情就像是黑色夜空中的小星星一闪一闪,熠熠生辉。

不是因为她的美貌或是她的气质斐然,而是因为她眼底深重的青黑色。

可下一秒,沈清的理智回了脑。

说完之后他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当她到达小书铺的时候已是晌午了,老板果然在那里坐着,如往日一般看着他的书卷。

她不是很喜欢这种生活,但不可否认,这三年她已经适应了,也习惯了,她已被这人间的生活同化了。

阿三一路跟在他的身后,看着小将军最近的脾气越发难以捉摸,成天都是一副阴晴不定的样子,心头满满的无奈。

沈清不由得有些哆嗦:“是的,将军。”

小小年纪的就开始跟着他上战场打仗,还是该像别人家孩子在玩的年纪,便已经跟随他这个爹爹为了守护景国百姓而与敌军浴血厮杀了。

“笃笃笃笃笃”,张嬷嬷操着菜刀在菜板上发出的声音,交织着沈清“窸窸窣窣”加柴火的声音,还有沈清哼着不不成掉的小曲的声音,还有张嬷嬷无奈的轻笑声

沈清听到自己可以留下来,简直开心的不行,嘴角带着灿烂的笑容,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看着李昱的身影渐渐走远,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李昱停下了脚步,身后的侍从也随之停下。“阿三。”他的声音尚带着少年的清朗,可却又因久经沙场的关系,声音里隐隐透着不该属于这个年纪的冷漠。

阿树是一颗温柔的大树,它的声音苍老但却很是慈祥,谷中的植物们都很是尊重它。在那么漫长而乏味的生命里,便是阿树的故事陪伴着他们成长了起来。

毕竟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不知多少万年了,所以他来到了这个人间,开了一家小书铺,想看看他笔下的人们都是怎样生活的。

他从来活的都是清心寡欲的,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去安排这一切,忽然有一日进入这人间,看着笔下的人们鲜活的生活着,忽然觉得还挺有趣。

感觉每日看着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写他的命格的感觉还不错。

就这样过了许久许久,直至那一世他下凡渡劫。

他那一世是个哑巴,却遇上了一个对他很好的姑娘。他是个人人唾弃的哑巴小乞丐,这一世本该非常不幸,可幸运的是遇上了她。

她是富庶商贾之女,亦是家中的掌上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