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贺延都查不到,我们这边肯定也没指望的。”沈均坦白道。

这个小动作让旁边一个孩子笑了起来,抱着他的大腿直晃:“雨潇哥哥害羞羞了。”

有个小男孩早已等不及了,立刻举手道:“米迦勒战曲第四节!”

他回头看去,不远处有个服务生站在楼梯旁边,正诧异的看着空无一人的楼梯。他见没事就继续走了,在酒店门口坐上出租车,直奔蓝花楹教堂。

他回头去看,叶雨潇躺在床上,已经疼的整个人都蜷缩在一起了。陆闲庭只得让他等着,自己下去买。

不知过了多久,浴室那边传来了开门声。

“那你不怕他继续找雨潇麻烦?”曹苑把贺延送到门口,暗示般拉了拉贺延的衣角。

不管那个人不肯离婚的理由是什么,他都不会在意了。七年的感情,他以为这辈子都放不下。结果在几个朝夕间,竟然可以说不在意就真的不在意了。

孙律师也知道这种离婚的事是不可能一次就成功的,只得收拾东西离开。陈叔上楼去,陆闲庭已经换好一身外出的衣服,准备出门了。

也许是因为多年都习惯吃那东西了,一下子不能吃,总觉得怪怪的。哪怕距离下次发情期还有一个多月,他也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他到底在做什么啊?

车子在盘山公路的最后一个分叉口驶入停车场,贺延的司机下来,把他们带到了陵墓的入口处。

饭后,叶雨潇说累了想休息,曹苑就告辞了。温宁馨昨晚得知他今天回来,一大早就让佣人把他的房间重新布置了,所有的寝具都换成新的,全是他最喜欢的白色。

“没那个必要。过几天出院后,我会先回家一趟,可能接下来就出国吧。”他终于收回了视线,看向贺延:“不要把我的行踪告诉他,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这个人了。”

他边看边走,不知不觉走到了栏杆边上。

贺延给了他一个白眼,曹苑笑道:“雨潇跟阿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雨潇被人欺负了,阿延出手帮忙,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贺延没有推开,由着他点火,直到彼此都喘不过气来。

陆闲庭想跟他解释一下,只是刚开机,就发现有未发送信息的提示跳了出来。

“现在陆闲庭怕是还不知道我哥出事了,他的新闻发布会几点结束?”叶晴蕊看了眼腕表。

叶晴蕊抬起头来,瞳孔映入了一张清秀温柔的面庞,她吸了吸鼻子,手臂一张就抱紧了那人:“曹苑哥,我哥他,他……”

三人不约而同紧张了起来,他一张口就咳了好几下,等缓过来了才道:“贺延,我有话和你说。”

三人立刻围了上去。他戴着氧气罩,气息很虚弱,长睫毛挡不住眼下的乌青,仿佛是个一碰就会碎掉的瓷娃娃。

陆闲庭抓着额发,手臂上青筋凸显,狰狞的神色像头怒兽。

他蹲在地上,挑了几株开的最好的包进玻璃纸里,打算带回去修剪。谢昀在回来的时候还会去花店,把他定的白蔷薇和勿忘我带回来。现在这个季节想要新鲜的蔷薇花,只能靠空运其他地区的了。

他恐惧的无以复加,奈何嘴被袜子塞着,手脚都被牢牢捆住,他根本无力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带头的人脱掉裤子,露出恶心的玩意儿走向他。

这期间他们换了拍摄点,去了一所贵族学院借场地。

叶雨潇的视线落在鲜嫩欲滴的花瓣上,左手轻抚着小腹,眼中仿佛有暖暖的光在流淌:“她有心了。”

叶雨潇深吸一口气,他和贺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没有什么秘密是贺延不知道的。他把那天晚上发生的意外交代了,贺延越听脸色越难看,最后一拳砸在了床头柜上,把那瓶隐性剂都震的滚落在地:“陆闲庭这畜生!我刚才就该打死他!”

陆闲庭松了口气,让他放心,一定会让鹿灵记住教训不敢再乱来。叶雨潇倒回枕头上,陆闲庭去浴室换了衣服,又帮他拿了内裤和睡衣来,还给他喷了隐性剂才打开门。

他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用力搓了把脸,看着窗外已经泛白的天空,想去泡杯咖啡来喝。只是刚掀开被子就听到叶雨潇又在叫他了。

他从谢昀带回来的药箱里找出电子体温计,在腋下一量就显示382。

“他怎样了?”陆闲庭问医生。

“他才是主角,这样不大好吧?”叶雨潇客气道。

温宁馨问他们怎么就上来了,他借口片场有事情,陆闲庭先过去了。

霍靖辰瞪了陆闲庭一眼,不再多说,转身回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陆闲庭额角的青筋一跳,还没开口,叶雨潇就先一步道:“妈,我今晚吃了那么多东西,是真的吃不下了。你怎么什么都能怪到闲庭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