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会觉得母皇之前重用士族对不起她们,气焰只会越发的嚣张。

“阿阮!”

可他是来见她的,又不是只为了送饭……

阿阮:安抚莫气莫气,你还受着伤呢

刑部尚书看皇上目光朝她看来,顿时吓的一哆嗦,忙抬手行礼毕恭毕敬道:“臣怎敢跟陛下比。”

“……”

蒋梧阙见赖三眼神闪躲不再狡辩,就道:“既然如此那就真相大白了,街头偷窃,被捉住后非但不认错还气焰嚣张的妄图伤人……”

赖三没想到阿阮虽然看着没几斤肉,可力气忒大。耐心耗尽,下手也不再留情,手松开两人较劲扯着的钱袋子。她这一松手,阿阮就被闪倒在了地上。

不管魏怜同不同意,这京城他都是要去的,不然他晚上连眼睛都不敢闭,生怕一闭眼就看到浑身是血被挂在墙上的妻主……

————

狱卒站在铁栏前,道:“魏悯,大人要见你。”

脚步挪动时,脚上的铁链和牢房里的石板撞出的“锒铛”声,在这种阴暗安静的地方,显得格外的脆响。

这好东西吃多了,晋老就想尝尝别的味道。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在十五日最后一场考试中午,晋老就这么一个人溜达到了后厨里。

刘瘟轻轻的将房契放在蒋梧雍面前的书案上,往前推了推,谄媚恭维道:“殿下办事一向最让皇上满意,不然臣也不会来这儿不是?”

魏悯笑,低头剥了鸡蛋,夹在馒头里,就这么吃了顿年夜饭。

这两日里,魏悯除了去书院见了一趟卫夫子外,其余哪里都没去,就围在阿阮身旁。

都到回去的路上,魏悯才小心翼翼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当着阿阮的面一层一层的打开,露出里面几块模样精致的糕点。

阿阮瞧着魏悯把自己领进了布庄,倒是一愣,等听到她跟店家说“给夫郎买衣裳时”更是拉住她的手急忙摇头。

阿阮垂眸,眼眶发红,低头看着魏悯紧攥成拳的手,轻轻吸着鼻子,两只手握着她的拳头,拇指安抚的摩挲着她的手背,无声的说:

宋容免心里气难消意难平,“那么喜欢男人,考个什么科举?她不是娶了夫郎吗,这种人县令家的公子怎么会看得上她!”

魏悯也在看来的三人。不过她看的却是巡抚和县令,至于两人身后的男子被她忽略的干净,仿佛太矮,没入了她的视线一样。

男人心里气不过,转身一巴掌甩在身旁的女人脸上,“跟我回去!”

那时候她就觉得眼前的这人是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仙子,眼睑轻垂,静静站着,仿佛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魏怜来的早,占据一个好视野。一个来晚一步的小厮,挠着头跟她商量,“我花钱买你这个位置怎么样?”

魏洛见爹爹和阿阮都笑他,气的跺了下脚,决定不理他们,转头跑去别的地方玩儿了。

把人拉到床边,魏悯抬手按着阿阮的肩膀,将人按在床上坐着。

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下来。

王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等孙氏和阿阮走了一段距离后才掐着腰嚷道:“嘴长在我身上,还不让我说啦?有本事咱们就走着看,看你妻家的妹妹可是个好东西!”

魏怜夫妻两人之前误会解除之后,日子就一直过得浓情蜜意,有孩子也不属于意料之外。

魏悯一只手覆在他手背上,一只手拿他手里的行李,说道:“我十几天后就回来了,比之前在书院时还要提前半个月呢,别担心,你待会儿再回去补个回笼觉。”

阿阮头歪在魏悯肩膀上,等着她说下半句。

黎青左等右等都没等到魏悯接他伞,抬头就见她在看一个方向,不由得跟着望过去,疑惑的歪了歪头。

阿阮心里泛着甜,温顺的点头。

魏悯一下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手掌捏了捏掌心里的圆润软肉,故作认真的点评道:“也就这么不硌手了。”

里屋安安静静,阿阮都不知道魏悯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只觉得身上突然一重,连人带被子的被她抱进怀里。

阿阮扶着魏悯的肩膀让她躺在床上,把她垂在床边的腿放上去,轻手轻脚的脱掉她身上的外衫。

她说这话时调侃的成分居多,毕竟读书人心气都高,觉得自己拿笔的手金贵无比,哪里愿意去干那些粗重活。

魏悯觉得一股寒意随着大夫的话,从自己脚底板窜到了头顶,明明三伏天,却觉得浑身发冷,寒意入骨。

梦里阿阮更是一怔,丢失的记忆随着这句话慢慢回笼。他想起来,他成亲了,嫁的妻主对他极好,帮他摆脱了张家人,说要护她一辈子。

平日里若是摸着阿阮这身白嫩细腻的皮肉,魏悯定然忍不住,可如今她心里什么都不敢想,只拿着毛巾轻轻在阿阮身上擦拭着,小心的避开前胸后背,主要擦他的额头手心脚心和腋窝。

为了能快点走,魏怜去借了头驴车。

孙氏将门锁上,立马去了老宅。正如魏洛所说,阿阮到现在还没起,院子的门是被人从里面锁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