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试试?

“可结果呢?”王氏说话时语气总是抑扬顿挫,阿阮明知道他说的话里十分至少掺杂着三分的虚假四分的夸张,可还是忍不住听他说,“他那妻主一去省城,从此了无音讯。

当考生进入考棚后,就要锁门。考生们参加考试期间,“吃喝拉撒睡”皆在这个“号房”内不许出来,直到考试结束才行。

阿阮知道魏悯是不放心自己,担心他又跟上次发烧时一样,所以她说,他就听着,也不伸手打断她。

魏悯实在没想到阿阮会来找她,伸手接过他手里的伞,笑着问道:“你怎么过来了?我正准备问夫子借把伞就回去呢。”

黎青还没回神,“嗯?”

魏悯一只手抚着阿阮白皙的大腿,一只手握着他那里撸动,听着阿阮喘息呻吟的声音,自己把持不住的握紧他的大腿,多想就这么把他按在身里。

她鼻尖蹭了蹭阿阮的脖子,语气又低又轻,在他耳边轻轻吐气,“阿阮好香。”

比划完这句话,阿阮顺势伸手摸了摸桌上茶壶的肚子,见里面的水是热的,这才转身进了里屋。

魏悯不着痕迹的收回筷子,低头扒拉了两下碗里的饭,才笑着抬头看他,“是阿阮今天做的菜好吃,你做什么饭都香。”

卫夫子眉头皱着,脸上有些不赞同,“温香软玉在怀,没多少人可以抵挡住这种诱惑。离乡试还有两个月,越是到了紧要关头,越是不可以懈怠。”

虽然两人间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无数次,可阿阮还是止不住的脸红,将胳膊缩回去,拉过被子裹住自己。

阿阮摸着胸口,他还有什么事忘了,他怎么突然就想不起来了呢?他到底忘了谁?

他身上温度高的烫人,人也不舒服的紧皱眉头,嗓子里偶尔溢出两声呻吟。

有什么话,还是等床上的人能挺过来再说吧。

魏洛顿时也不喊了,扭头就往家里跑,跑的比来时快多了。木屐跑掉了又赶紧扭头捡了回来,提在手上也不穿了。

最后还是邻里看不过去,把他抱屋里用水把血洗掉又涂了药。

阿阮算了下,一条手帕给的钱的确不多,但多绣些,多少还是能存点钱的。

阿阮怔怔的松开搂着魏悯脖子的手臂,见妻主要走,立马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眼里的朦胧情欲慢慢褪去,一层薄薄水雾渐渐涌上来。

阿阮半边身子都酥软了。他脸皮有些薄,实在受不了妻主一边摸自己一边用这种不正经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头一侧,寻到了魏悯的唇堵住了她的话。

以单薄的身板站在她面前,丝毫不退让的护着她。

阿阮因为这件事心里多少有些不高兴,就他张氏女儿张有钥读书重要,他妻主就不重要了吗?

魏怜看见魏悯说这话时眼里明显带着几分笑意,就知道她喜欢阿阮的话不是说来安慰自己的。

——妻主是要考状元的人,我在家里什么都不做不需要吃这个。

孙氏将手从魏怜手心里抽出来,缩着身子无声的哭了出来。

“我是不如陈家大儿子温柔体贴,可我曾经喜欢你的心没输给任何人过……自从生了洛儿后你的话就越发少了,你是嫌弃我不能生女儿还是后悔娶了我?”

她声音带着被吵醒时的沙哑睡意,夜里听着格外撩人。

魏悯松开他的手腕,收回的手,虚攥成拳放在膝盖上,坐在床边不再言语。

魏悯垂眸笑,不管是化了妆显得俗气的阿阮,还是不施粉黛恍若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阿阮,都是那般好看。

魏悯也不管她们,见阿阮听见众人声音回神后,微微垂着头,局促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眼里不由得泛起些许笑意。

不知道他这一走,到底是掉进了幸福窝,还是从一个火坑走进另一个火坑。

既然张氏要把他嫁出去,那把自己打死了他就一分钱都拿不到!

李冰人作为一个媒人,嫁儿娶夫的事情见识的不少,但听着张氏张口闭口都是钱的时候,都替被关在屋里的阿阮心寒。

张氏在桌边坐下,伸手将碗里仅有的一个水煮蛋拿过来,轻轻磕碎,细细剥壳。

卫夫子见她红了耳朵,不由得笑了,拍了拍自己手上的土,说道:“这是好事,好事,自然是许你回去。”

知道孙氏说的在理,魏怜抿了抿唇,妥协的坐在桌子旁,问他,“那说的是哪家公子?是陈家的小儿子吗?”

李冰人见孙氏垂眸沉思,就知道自己说到了他心里,“等她成了亲,你们分了家,她再怎么样和你们关系也不大了。

“回来了。”孙氏正跟李冰人聊的火热,余光瞥见魏怜进屋,随口问了句,“稻子种完了吗?”

“让你吃苦了。”

半响儿后魏悯艰难的说出这句话。

阿阮垂眸,眼睑轻颤,眼底一片柔和,他抿唇轻笑,转过身,伸手环住魏悯的腰,脸埋在她怀里轻轻摇了摇头。

——没事儿,你回来就好。

她不在,阿阮就觉得辛苦委屈,可只要一看见她,他又觉得之前的那些活也不是那么累了。

魏悯让阿阮坐在被窝里,自己出去做饭。

魏悯刚才进屋前在锅里烧了热水,如今水开了,随意做了点面疙瘩汤。她见篮子里面还剩几个鸡蛋,就摸出一个给阿阮下了个荷包蛋。

一碗简单的面疙瘩,两个人坐在床上吃的满足热乎。

饭后,魏悯半靠在床上,阿阮仰面躺在她怀里,身上的中衣带子松松系着,衣襟半敞,褪到手肘处,堪堪遮住胸前风光。

魏悯离开已经有大半个月了,两人也没能亲热过。

如今阿阮这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