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陌又哪里不明白奴婢们的想法,但她并没有跟他们一般见识。

暗夜对深陌的感情,任何人任何事,都动摇不了。

满身的血液在深陌的周身流淌着,她悲戚的容颜之上是她依然对这份感情保有希望。

深陌觉得他提出来的要求简直可笑,他们之间再无感情,有的只是源源不断的仇恨,要她侍寝?他不觉得恶心吗?

深陌眉头紧蹙:“我说过,我会保护你。”

“那天躲进你房间的男人,在魔兵中给抓了出来。”暗夜幽冷的眸盯着深陌。

深陌话刚落,一股寒霜的气息直面而来,然后下一秒,那黑暗的身影已经出现在自己身旁。

“是你们君尊让我求他杀了白袭,也是白袭求我不要求他。”深陌的眼眸碎成了冰渣子,她可真是后悔,当初势力强大的时候,对着魔宫之中所有的人都好的没话说,可如今……

她不能耽搁太久,她的念力顶不了多久,很快那两魔婢就可以获得自由。

深陌站在自己原先居住的房门外,有些震惊,因为她看到建筑从上空分开一条巨大的缝隙,向两边倾斜,却又没有倒塌。

她虽然看不起深陌,但却也不敢轻易得罪她:“巫予被君尊带走了。”

因为,自己此刻正处在一间宽大的房间内。

可是她还在为白姬当着深陌的面扇她巴掌而耿耿于怀。

昏暗的房间,开始震动,巫予开始有些站不稳脚。

深陌的脸色苍白,红润的嘴唇在这时候,却毫无血色。

满屋的鲜血,浓密而刺鼻,那是妖的血液,巫予见深陌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着急的冲上前,问道:“公主她怎么样了?”

“我只是告诉你,我有自己的意识,我是个体,不是你任何物品。”深陌的目光冷得可怕,那怕面容憔悴,她也不愿在他面前失去自己的尊严。

黑色气团将深陌和暗夜隔开,漂浮在空中。

暗夜强势的不给她任何机会,直接低头镬住她所有的呼吸。

就在白袭等待暗夜将深陌赶出去的瞬间,她的胸口猛地一痛,整个身体直接飞了出去,狠狠摔出门。

可是暗夜就在身旁,她必须适可而止。

污予受宠若惊的同时,内心也是无比的快意,因为要给自己下跪的人是白袭。

恨深陌,夺走了他们的王。

“那你想如何?”

“啊……,好痛,好痛,君尊,奴婢句句属实,公主当年为殿下付出的一切,殿下都看在眼里,是真是假,难道你还分辨不出吗?你为什么就不肯相信公主?”

白袭将巫予甩开,然后转身盯着深陌:“那你的意思是说,你的房间真的藏了男人?”

深陌也同样被怔住了,双手猛地一握,脸色阵阵发白。

他却不动声色,只是如寒芒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的眼。

所以才能让白袭在这魔宫之中,目中无人,嚣张跋扈。

她就是要看到深陌衰败的样子,看到她被践踏在泥潭时的狼狈摸样。

深陌闭上了双眼,双手放在膝盖处,深吸一口气。

“什么事惹你那般生气?如果没记错的话,大王最近似乎与你走的极进。”

“这巴掌,是警告你,再敢动巫予一根汗毛,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深陌口中的低语,让巫予的眼眶瞬间潮湿。

深陌握住她的手:“我没事,真的没事了,别哭了。”

暗夜走到床边,居高临下。

可是深陌却执意选择嫁给暗夜,嫁入这阴冷的魔宫。

只是在晕过去之前,她依然看到的是男人冷冷的身影。

脑海中刚闪过一丝惊愕的念头,一股更加强大的气场出现在自己正前方。

侍寝的女子,都要穿着特有的服饰被黑色幽轿抬入暗夜的寝宫,能见到对方的,也都是魔婢,他一个男人的,怎么能去查看?

“本尊有说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