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前来参加婚礼的有好几百号人,这大多数都是静茹家的亲戚朋友,这静茹的母亲是本地建筑业的大姐大,而静茹的哥哥则是本省黑道上的带头大哥,因此今天来的有白道上的,更有黑道上的,可谓是盛况空前,这江剑臣神知这些客人的重要性,即使自己在不耐烦也要和静茹一切把礼数做周全了。

回家,自己还有家吗?嫣然走在这寂寞的大街上,她觉得自己被全世界给遗弃了,就形如一孤魂野鬼,不知道何处是自己的归宿。

‘“如果不是你剑辰不会离开我的,我恨你,恨你。”嫣然举起巴掌狠狠的给了静茹一个耳光,这个时候她已经失控了,然而巴掌落在静茹的脸上,她却觉得自己的手如火烧。

嫣然勉强的挤出了一个笑容来;“没有关系,你们快进来吧。”三个人都进入房间的刹那,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宽宽的房间突然之间变得窄小了。

“你们告诉我到底是谁?我怎么会在这儿的?”女子突然激动起来,她拼命的挣扎着想要坐起来,不知何故她有一种非常强烈的逃离**,不想看到这个叫做慕容剑辰的人,更不想听到剑辰二字。

老大夫冲宁王一拱手,正色道;“千岁无需担忧,这位姑娘的伤势不严重,奴才推断她应该是从高处摔下来的,只是头部受了重创,而并未危及到生命,她只是暂时的昏迷,至于她身上的伤住院都是皮外伤,并未伤到骨头,卧床休息一下就无事了。”大夫并不知道这个女人和宁王的关系,但是他知道这对于宁王而言一定非常的重要,故而是半点也不敢马虎。

金蝉点点头;“千真万确,好像现在那女的还没醒,要不奴婢陪娘娘去看看。”

宁王微微的一拧眉;他知道自己的这两个跟班都是不解风情不知浪漫之人,他们怎知自己这个惜花人的心情啊?在这幽谷之中能够看到这一这么一大片梧桐林自然要比在别处看到的要稀罕了,“随我树林里歇息歇息吧。”二人答应一声,然后各自把马儿拴在了树上,然后就苏子和宁王走进了树林,一走进梧桐林,那梧桐花香更加浓烈了,宁王摘了几朵梧桐花捏在手里,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行走在树林里,风一吹朵朵梧花随风落,落在他们的肩头,落在他们的头顶,然宁王却舍不得把落在身上的梧桐花瓣打落。走着走着,上官俊浩惊叫起来;“千岁;您看不远处有个人。”宁王顺着上官俊浩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自己的左前方那儿的确躺着一个白衣人,那人的周遭落满了梧桐花瓣,出于好奇宁王就迈大步朝那人走去,上官俊浩和晴雯也跟着去了。

神隐使者就贵在警幻仙姑不远处的一个紫色蒲团之上,面对警幻仙姑的处罚,他之上点了点头;“仙姑处罚的是,小仙无话可说,小仙愿意去人间替被我弄断姻缘线的人承受痛苦。”

宛若来到若萱的墓前,腿不自觉的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若萱的墓前

风刀霜剑严相逼。

明媚鲜妍能几时,

一朝漂泊难寻觅。

花开易见落难寻,

阶前愁煞葬花人。

独倚花锄偷洒泪,

洒上空枝见血痕。

愿奴胁下生双翼,

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

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

一杯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

强于污淖陷渠沟。

尔今死去侬收葬,

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

他年葬侬知是谁?

天尽头,

何处有香丘!

试看春残花渐落,

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

花落人亡两不知!

眼泪一大颗一大颗的落在水里,嫣然拿起了早已准备好的水果刀,然后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右手腕划开,刹那间鲜血就流了出来,嫣然把刀子无力的扔在了浴室的地板上,然后把那流血的手臂放在水里,眼睁睁的看着那血越流越多,越流越多,慢慢的浴缸里的水就成了鲜红色,可是嫣然却一点都没有感觉到疼痛,她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的血从伤口里一点一点的流出来。

嫣然已经一无所有了,失去了江剑臣,而她因为之前攻江剑臣读书还欠了银行六万多块的债务,她从来没有告诉过减持自己是用透支的钱来共你读书,供你参加选秀,满足你的虚荣心,她默默的承受着负债的沉重,嫣然无力偿还所欠下的信用卡透支,故而银行总是来催债,嫣然只好关机,就是因为她关机给公司损失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客户,上个星期,老板抄了嫣然的鱿鱼,爱情没了,工作没了,嫣然现在只剩下了那六万多元的债务,还有一颗伤痕累累的心。

慢慢的,慢慢的血流的越来越慢了,越来越少了,嫣然觉得自己的眼前金星只晃,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

生命的最后一秒钟赵嫣然的心中唯一残留的就是对江剑臣的恨。

夜越来越深了,窗外的雨依然在下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