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来就带回来嘛,反正已经不是第一个了,用不着这么大惊小姑的。”钟离秋云表面上是非常的轻松,可是面对这样的消息她的眉宇之间还是有厌食不知的苦涩。钟离秋云是宁王的第二任王妃,她是前朝丞相钟离文俊和长公主慕容紫嫣的亲孙女,她的父亲和宁王慕容剑辰的父亲是表兄弟关系,故而她和剑辰也是表亲关系,她比剑辰小三岁,两个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了,钟离秋云从小就性格开朗,有那么一点小泼辣,然而慕容剑辰却对这个表妹没有什么兴趣,他把自己的爱情给了自己舅舅家的表妹萧雪柔,可是他与萧雪柔成婚不久雪柔就染上了天花去世了,三年来剑辰一直守着对雪柔的思念度日,而娶钟离秋云却不是他的本意,而是自己母亲萧太后的意思,自己无法抗母命只好从之,然浑厚他却很少和秋云亲近,他经常会带女人回家,他选择女人的标准就是酷似萧雪柔的,哪怕只是有着十分之一的相似也好,他就是靠着寻找替身来给自己的精神寻求慰藉,然而越是如此自己越寂寞。钟离秋云就这么苦苦的等待着慕容剑辰回头,可是——

他们来到了一几座巍峨松林的山峦前面,宁王首先逮住了马缰绳,坐在马上往远处看,那是一座座山挺拔俊秀,然却远近高低各不同,山在边是大正的地盘,而山那边则就是南越的地段了,雄伟的山峦把两国从中隔离开来。山下是郁郁葱葱的一片梧桐林,这正是梧桐花盛开的时节,空气里弥散着淡淡的梧桐花香,那一朵朵粉似朝霞的梧桐花怒放着专属于它们的美丽压满枝头。慕容剑辰纵身从马上跳了下来,紧接着上官俊浩和晴雯也从马上跳了下来。

梧桐仙子成了太虚宫的一个普通小仙,她和神隐使者之间还有一段距离。

宛若在最脆弱的时候想到了钟离文俊,也许自己只有在他那里才可以得到一丝的安慰,她才得到一丝渴望的慰藉。

一个资格最老的大夫来到了床前,他先是观察了躺在床上的那个女子一番,然后开始给对方号脉,宁王就站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心在揪揪着,他真的害怕这个女子会有事,这一张脸自己整整找了三年,梦了三年,虽然知道雪柔是独一无二的,可是自己还是要找寻一位和雪柔长得相似的来陪伴自己,让自己的精神有一个寄托,让自己的心不在被无尽的相思和寂寞占据,自己找了那么多女人,可是没有一个和此刻这个命在旦夕的女孩子相比的,只有这个女子才是最像雪柔的,上天既然安排自己和她在梧桐林相遇,那一定意味着什么,说不定上天又把一个雪柔送到了自己身边,自己已经失去一次了,绝对不能够在失去一回了。

过了良久,老大夫才把女子的手放回了原处;“她怎么样?有没有救?”宁王焦急的问。

老大夫冲宁王一拱手,正色道;“千岁无需担忧,这位姑娘的伤势不严重,奴才推断她应该是从高处摔下来的,只是头部受了重创,而并未危及到生命,她只是暂时的昏迷,至于她身上的伤住院都是皮外伤,并未伤到骨头,卧床休息一下就无事了。”大夫并不知道这个女人和宁王的关系,但是他知道这对于宁王而言一定非常的重要,故而是半点也不敢马虎。

“那她什么时候才能够醒来?”晴雯问。

大夫想了想,回答道;“这个不好说,少则半日,多则一日多。”

宁王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然后又命令其他的大夫给此女子号了脉,结果答案都是一样的,这个时候他才放心,然后命令晴雯随着大夫下去处方抓药。

众人刚刚散去,钟离秋云就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宁王一看她心里就不悦;这次来边关自己就想是躲开她的,结果他去宫里跟萧太后告了自己一撞,自己无奈才带着她出来的。“你来作甚?”宁王看都没有看钟离秋云一眼,语气冰冷生硬,他的眼睛始终不离开床上的女子。

钟离秋云对于宁王的这幅冷漠已经是习以为常了,她走到了床前仔细的打量了一番挣扎昏迷的女子,然后转脸带着几分嘲讽的看着宁王;“没有想到堂堂的宁王千岁对于一个来路不明的阿猫阿狗也这么稀罕啊,这传出去岂不让天下人耻笑。千岁就不怕丢了我们皇家的颜面吗?”宁王冷哼一声;道;“这是本王的事情与你不相干,没别的事情你就出去吧。”

“千岁息怒嘛,妾身会走的,不过妾身想说一句这假的终究取代不了真的,在精致的冒牌货也无法和真货相比,更何况一个来历不明的冒牌货,千岁就不怕惹上麻烦吗?”钟离秋云看着依然安静的躺在那儿的女子,她的眼眸里渗透出了几许的杀气来,女人的第六感觉让她觉得这个女人就是自己未来最大的危机,秋云不自觉的伸出两个纤细的手指,指着那女子,面露杀机,真恨不得把她给掐死。

宁王上前一把把钟离秋云给推到了一边,由于宁王用力太大,秋云险些就栽倒在地,金蝉忙扶住了秋云;“你们给本王滚出去。”宁王深邃的眼眸渗透出了几许的怒色,在他看来除了自己和床上的女人,所有人都是多余的,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