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掌掴的连忙殷勤地将衣服递给我,“小姐里面请。”

他的目光飞快地扫过我的脸,随即上前单膝跪地道:“皇上,末将有要事禀奏!”

他的长眉微挑,言语中未有怒气,未有绵绵的笑:“难道你还不知她是个哑巴?”

降香递给我一本书,是她与卷丹出宫时给我带的,原本应该搁在乾承宫偏殿里的武侠书。我翻了翻,抬头睨她一眼,她冲我柔和地笑笑,低头静侍在一侧。

如今即便笑得再灿烂,也不可能再同那时候一样了。

瞧着全公公的笑,我蓦然拧起眉心。

来时路上我还在拼命地想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直到这一刻,我才幡然醒悟,这终究不是梦。

他温柔的笑,他笃定的话……

恍惚中,我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话。

我被她说得一阵吃惊,免不了脱口问她:“怎么不一样?”

他抬手揉了揉额角,不以为然道:“若昨夜趁乱都逃不出去,眼下大白天你以为他能出去?”

殷圣钧的眸瞳一缩,我亦是大吃一惊,瑶华公主被掳?

我只得扯谎道:“我没事,我听到响动就躲了起来,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公公怎么回来了?”

“奴婢……明白。”我恭顺地低下头,目光悄然落在他握着我的手上,修长手指缓缓收紧,将我的小手包裹在他的大掌之下,他的力气不大,但坚定有力,就像是对待一件丢失许久的宝物重回掌心的怜惜。

他蓦然睁眼朝我看来,瞧见我手上缠着的纱布,骤然蹙眉道:“怎么回事?”

我这才瞧见殷圣钧从御驾上下来,他随意抚了抚衣袍,回眸时瞧见站在一侧的我,长眉挑起,眸华略淡,不悦地一勾嘴角斥道:“大喜的日子,笑!”

我不觉蹙眉,方才我分明什么都没说,铃兰却说什么点拨。看来她倒是深谙冯昭仪的心思,这主仆二人一唱一和根本就是想对付我。

他到底没再为难我,半个时辰后,我同卷丹回到司设房。

他的眉宇间带着淡淡的神色,瞧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而我识趣地将目光移开,随意落在直垂在一侧的纱帐上。

卷丹端了药给我,我坐起来,这才发现内室空得有些不对劲,所有的摆设竟都不翼而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