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念思哑口无言,这践人说些什么谬论,这身份低下的她,能这样与高贵的自己相比吗?什么好的都应该是她的才对。

听见小七那声敏赫哥哥,不知怎么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里飘着,好像看着这个家伙这么可爱多了?沐琉璃嘴角眼睛都笑了,这是她第一次听见小七叫敏赫哥哥,不过,事实上也是小七第一次叫敏赫哥哥。

“说正事,说正事,”安诺晨抖抖那冒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决定还是正事要紧。

赫连绝强壮的双臂抱起沐琉璃,咦?怎么?结束啦?还以为有得一阵审的沐琉璃没有料想到那么快就结束,毫不设防的被赫连绝抱起来,本能的圈住他的脖子,底下的妾侍看在眼里,嫉妒极了。

“那敢问靖安王爷,小女做了些什么,至于像审犯人一样审她吗?我乃是当朝右相,怎么样也给我几分薄面。你、你这样、成何体统?”韩石虽然没有刚才的气焰,但还是很不客气的语气。

“你这个疯子?快点放开我,琴熙呢?你把琴熙怎么了?”沐琉璃愤恨的看着韩萧玉,她的手现在又酸又麻,全身有动弹不得。

“这…这”琴梅止住哭声,却又欲言又止。

沐琉璃听得一头雾水,她不得不用力扶起坐在地上的韩萧玉,她倒了一杯热茶给韩萧玉,让她镇定下惊慌的心。

“姐姐,为什么要留着他,不是都要送出去吗?”敏赫气呼呼的嘟着嘴,不满极了。

沐琉璃见她家的小丫头终于舍得走快些,不纠结出府是否被抓到的问题,自然是乐意被她拉着走的。

沐琉璃听着这一番奇怪的论调,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连腰都直不起来了,琴熙听着,也忍不住笑着,敏赫看着两个女人听着他那么诚心的告白,不但没有感动,还笑的那么夸张,一时气不打一处来,就自己一个人在旁边嘟着嘴生闷气,哼,笑笑笑,有那么好笑吗?

沐琉璃看着男子手上那女子的丝绸衣裳,有些尴尬的笑着,她还以为……

那双倔强的琉璃眸不屈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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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琉璃眼睛暗了下“我也知道,只是,现在,只能让他们买些吃的穿的,这毕竟不是办法的,我要好好想想。”

可不比府上任何一个女人差,她真是蠢,怎么会以为王爷先前不和她圆房就放松警戒了呢?

外面的热闹景象沐琉璃看得目不转睛,看那杂耍的汉字,身姿骁勇,一把把那熊熊的火把吞了下去,还有

沐琉璃感觉自己好困啊,她好想睡,她蹭蹭赫连绝的怀抱,像只小猫咪一样,完全放下戒心,“嗯”床好舒服,沐琉璃还不怕死的紧紧

沐琉璃睁着那双美丽的眼睛,不语??????

花媛媛那个女人,明明知道夜狼国这阵子对南巽虎视眈眈,她这个南巽的人居然还敢溜到夜狼国去,虽说这片地域的语言倒是没有大异,但毕竟不同环境,还是有差

亭内的女人们见到沐琉璃来到后,纷纷起身欠身“王妃吉祥。”

“呵呵,奴家听见王爷这番赞美真是受宠若惊,”聂芙蓉娇羞的低下头,嘴角扯起一个胜利的微笑,看来那个女人的确是不怎么起眼,王爷都对她没兴趣了,

她不去找麻烦,麻烦老来找她,本来想躲不过,至少安安静静奉个茶就好,没想到那王爷倒好,把她吓的够呛。大小姐沐相思也按捺不住的找起来

“看来这受宠的主子又要换人了,”

“就是啊,看着情况,王爷还是离不开芙蓉夫人的。”

“胡说,王爷最疼我们王妃了。”琴熙气不过,像只被惹怒的小老虎。

“哟,这不是我们的琴熙姐姐吗?什么时候也那么得空?不去侍候你们王妃来这里偷窥我们的主子和王爷恩爱哪?”一道风凉的嗓音插进来,端着杏仁粥的琴雁不掩得意,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嚣张的看着那气呼呼的琴熙。

“我没有这样的闲工夫,反正王爷待会也是找我们王妃去,至于琴雁姐姐,你就省点吧,不要以为调去侍候芙蓉夫人就是仗着主人威了,这王爷的妻子还是王妃呢。”芙蓉夫人不过是一个妾罢了,这琴雁刚刚调过去侍候芙蓉,王爷就恩宠她,芙蓉认定这丫鬟能给自己带来好运,一大早不,不仅打赏,对待琴雁简直比自家姐妹还好,瞧,这琴雁不就这样自以为高人一等了吗?

“你,你,这放肆的丫头。”琴雁龇牙咧嘴的,仿佛要把琴熙一口吞下。

“不知谁放肆呢。”琴熙忘了什么的以和为贵,她不容许任何人辱骂姐姐,一点点也不行。

“好,好,好,是小人语拙了,那请琴熙姐姐借过好吗?这杏仁粥还得拿去给王爷和夫人呢。”

对方都肯让步,她也不会咄咄逼人,琴熙走到一边去,琴雁假意的笑着,端着那杏仁粥,扭枝摆手的走过。

“哎呀。”琴雁就像是脚下一滑,那碗滚烫的杏仁粥就这样全部泼洒到琴熙的手臂上。

“好烫,好烫,”小丫头烫的直甩手臂,仍然抵不过那热度渗进衣裳,烫伤手臂。

“真是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呢,还请姐姐见谅。”琴雁嘴角带着坏笑,假意说着,也不理琴熙如何,就掉头走掉。

看着琴雁那嚣张的背影,琴熙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委屈极了,但是看着这日上的太阳,姐姐应该快起来了,不能让她看到这模样,她赶紧抹抹眼泪,心里给自己打气,这才往御轩阁走。

沐琉璃安静的看着,不转头,也不上前。许久……

“琴熙,”

“嗯。”多希望姐姐没有看到这一幕,就少些伤心不是吗?

不是退缩,只是,强求不来。

不过,欺负了琴熙的人,不代表她可以当作没有看到。

“不痛。”沐琉璃没头没脑的一句,琴熙疑惑了,看着姐姐没有再看着那亭台中的两人,反而是看着琴熙的手臂。

“是琴雁干的吧,”不是问句,是肯定句,这丫鬟,当真没把她放在眼里,没有就算了,还这么的欺负她的人,哑忍?绝不可能。

拉着琴熙就往那旁若无人的两人走去,“王爷真是好兴致啊,看看芙蓉夫人,都因为你,满面惷光呢。”真像一只发情的母兽。沐琉璃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是那么酸的。

“这么说来,王妃是怪我没有让你满面出风了?”赫连绝看也不看沐琉璃。这女人,不管在那里,他都可以注意到她的存在。站在那里,她没有第一时间就来质问他,而是站了很久,她站了多久,他就屏住呼吸多久,等她上前来,她却又忍不住伤害她。

“这倒不怪王爷,王爷要向着那一个妻妾,那里是我这妇道人家作得了主的,只是,这人非草木,妾身这丫鬟照顾得我尽心尽力的,毫无怨言,我早已待她如亲姐妹一般,现在,都被人欺负的不敢吱声了,我这做姐姐的,怎么能不来讨个公道。”敢欺负她身边的人,无疑是火上加油,引火焚身。

见沐琉璃那直接不掩饰的目光,琴雁心虚的躲避着。“王妃说的,这府上有谁会欺负你的丫头,该不会是你自己多心了吧。”芙蓉依着赫连绝强壮的手臂,娇笑着说。

沐琉璃来开琴熙遮掩的手,一把扯下衣袖,露出那被杏仁粥烫伤的手臂“琴熙,你那伤口露出来我就闻到淡淡的杏仁味,本来我还以为是你无意弄伤,也没往深处想,但是,看来这王爷和芙蓉夫人没什么胃口啊,这桌上的杏仁粥还剩下那么一大碗。”

“难不成我吃杏仁粥就是烫伤你丫头了,这话也说的不合逻辑吧。”芙蓉巧笑倩兮的,靠赫连绝越近。

“看这杏仁粥是府上到处都有的,但是,你芙蓉夫人吃的,就只有一种,谁不知道你芙蓉夫人爱吃杏仁粥,每次吃的时候,还一定还加上秘制的海苔粉,海苔是海里的鲜草,加进粥里,不但粥鲜甜,还带出杏仁的香味。”沐琉璃拿出那撕掉的琴熙的衣袖,从哪褶皱上,有着几不可一察小错深绿色的粉末,沐琉璃把它放在鼻尖上嗅闻,是海苔的香味。

“可是这也不代表是我弄伤你的丫鬟。”芙蓉笑的脸都僵了,希望不是琴雁给她惹来的麻烦才好。

“我可没说是芙蓉夫人弄伤的,不过,你这丫鬟就说不定了。”沐琉璃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惊慌的琴雁。

“琴雁,是你做的吗?”

“夫人,我没有,你要相信我啊。”琴雁扑通一声跪下来,像是受了多大的冤屈和惊吓,两只眼睛蓄满泪水,极力控诉着自己的冤。

“可是,这王妃就认定是你弄伤她的丫头,不管你有没有做过,王妃都这么说了,还容得了你抵赖?”芙蓉的一番话,把明明是证据确凿的事实,说成是屈服在沐琉璃这个王妃淫威之下的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