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研究一下,把鞋子给脱了,用不刮伤菊石皮肤的方式谨慎地爬进去,发现里面有相当大的气室,足够让她坐卧,而菊石的壳就像双面镜,外层看起来有带着虹色的金属光泽,由内向外看去,却像有点模糊的透明厚玻璃窗,感觉很安全牢靠。

经过一些时间的观察,她发现牠并不像传说中的菊石有那么多属于头足纲的触手,似乎更接近腹足纲的蜗牛,大半时候菊石都把柔软的身体缩在自己的壳里,很难看得清楚。

看完了新版《寻羊冒险记》,妳也冷静得差不多了,都过不惑之年的人了,自然该用成熟的方式去处理这次争执,妳也不是没谈过恋爱,晓得过往只要严肃跟男人说“我们谈谈”、“我有事要跟你说”,对方不是脚底抹油就是如临大敌,所以只是轻拍书皮。

“啊?那,那我还叫妳君君吗?还是要学那怪物咕噜咕噜地叫?”书魔有点错愕。

书魔自我介绍,说他叫做颜儒喻,这名字自是来自宋真宗的《劝学诗》,当时他尚未有名字,就以诗喻名,取谐音而成。

妳看出他的不知如何是好,莫名就起了点玩弄的心思。

“反正你今晚就是给我去睡客厅。”

撤去藤蔓的琅青,一样抹煞女人的记忆,在她额上用凉薄紧闭的唇印下一吻,然后跨越到明日。

“总之,耐性者方是赢家。”书魔离去前,这么对琅青道。

她依然是那么温柔,温柔得让琅青心痛。

无瞳之眼。

“我不喜欢这样,都已经亲密过了,你还要跟我保持距离,那么我们就当单纯的朋友吧,以后你也别叫我娘子了。”

在妳眼前的,是漂浮在浓雾中的一颗男人头颅,那张脸上有大半边都布满着刺青般的翠绿藤纹,他双眼紧闭,肤色苍白,像个营养不良的病人,仔细看可以发觉他五官还算清俊,但这不人不鬼的造型着实让妳打了个寒颤。

“娘子怎地不识琅青?不就,不就日日陪在娘子枕边吗?”男子答。

“太可怕了,原来我会惧高。”女人惊魂未定。

此时,老鼠大小的女人已经不睡床上了,因为床对她来说变得很高,要爬上去相当不易,她睡在一件有水饺垫的胸罩里,这样就连枕头都不用了,晚上则以手帕当被子盖。

“好像养了宠物啊,哈哈”

“咦?这是小鸡鸡吗?好小啊,原来你是一只公壁虎。”

查尔刻意的故障,表示他并非不想见到你。你猜测。

你倾吐你的烦恼,就像在摩天轮上虔诚的许愿,你不在意让查尔看到你内心大部分的想法。

“你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了?”你问。

你复述一遍他的问题,然后吃惊地叫出来,他退后两步,谨慎地望着你,看起来好像随时想拔腿拔触手就跑。

这下你真的害怕了,赶紧去包包取出防狼喷雾器和手机,门外的家伙可能是刻意躲开猫眼不让你看到,如果对方是变态或抢劫犯要破门而入,你打算立刻报警。

“少夫人要生了,快!”

孩子们通通长得像蛇少年,标准的正太和萝莉,毫无疑问就是那六颗蛋孵出来的。

“不必了。”

“我本想杀了你。”

对方没管你的说词,张口就咬住你膨胀勃起的乳头,出乎意料的,你的身体违背了你,你的双手和双脚马上攀紧他的身体,拜托他多疼爱你一些。

等到你提醒他该回去时,鲨鱼君表达了不想离开想跟你在一起的意愿。

海葵男:男主是海葵。

妳持续在树上观察,发现那怪物一直没有出洞,整天不吃不喝,昨晚又被妳榨得不象样,让妳实在放心不下,明明知道应该不要理会,可是隔日一大早,妳还是去摘了不同口味的新鲜野果,又用叶子装了一钵清水,悄悄地来到山洞前。

灰绿色的高大怪物正在枯草上睡着,沉沉的呼吸显示他睡得很熟,妳轻手轻脚把果子和清水放在洞口,转身要走,却听到他一阵呼喊,多年江湖经验让妳迅速转身防备,却看到他在梦中用带爪的双手推拒着,随即像放弃般瘫下身子,呜呜哭了起来,如被魇住般动弹不动。

他连睡觉都做噩梦梦见妳强奸他,这个事实让妳感到相当沉重,妳拿起果子和清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