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雪儿和张晓莲关进房间后,她们俩的争吵,我在自己房间也都听得清清楚楚。但两人怄过气慢慢平息下来,开始压低嗓子说话。越往后去,两人说话的声音就越小,我便只能听到一些声音,完全听不见她们一起再说些什么。

我的大脑,我的思绪却全乱套了。我又重新闭上眼睛,死劲回想我昏昏沉沉这些日子,我的生命中仿仿佛佛经历了许多许多的事情,但又一点都想不起来。只是闭上眼睛,眼前便会浮现出许许多多鲜活的面容:张晓莲,兰兰,米雪儿,米荷,菱子,燕子,小菊——还有好多好多,我根本都说不上名字,但个个都是眉清目秀,杨柳细腰。更为奇怪的是,在我的梦中,张晓莲,米雪儿和兰兰,她们三个好像一直都是揉在一起,成了一个人。我始终分不清到底谁是谁来。

米叔扶着米婶转过身,蹒跚地出门去。

我的精神突然间无比的亢奋起来。我再次揉揉眼,打起精神,看看眼前那些曼妙轻盈的靓丽身影,我突然觉得她们都好熟悉。那不是米荷,菱子,燕子,兰兰?还有张晓莲,米雪儿,她们怎么都在这儿,全都在这儿。这下可好了,我现在是皇帝,她们的事,我全可以做主,我一个人说了算。那好,张晓莲是我的第一个女人,那她就应该是王后,是我的原配夫人。可当我再仔细看着她时,我的心又不知不觉刺痛一下。原来张晓莲是我的皇后,那她怎么可以背叛我呢?那我该怎么处置她呢?是该废止还是该打入冷宫?这我还真是为难?对张晓莲,我可狠不下心。算算!我也还有这么多女人,干嘛这么计较,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我就要死了,我真不甘心啊。

其实,就凭人类现在的科技文明,人类对自己的生死,都还完全没弄清楚。按人类自己一般性的认识和思维,所有人就是从娘胎里呱呱坠地,从顺利出第一声啼哭,那就意味着一个新的生命诞生了。然后,这个生命就开始不断从地球上吸入一些东西,又排泄一些东西,直到有一天吸不进东西也排不出东西时,这个生命便又结束了。这都是人类对自己生命最浅显最无知的认知,仅此而已。

我冷静想了想,又四下看了看。灵机一动,便小心翼翼从四处搬来一些废砖头,硬土块,慢慢累积,很快便在地上垒起一点高度,这样,我再站上去,稍稍用手加点力,就能贴在窗户边了。

但米雪儿现在对我,也不是一味的哀求,更多的时候,她都是固执耍赖。她的央求我可以不答应,但我却并不一定就能阻止。果然,还没等我话音落地,她便早已将我那硬物精准地放到了她的那儿。她那地方毕竟比她的小手更柔软,也多少带点润湿。加上她放好我的物件后,随即又用她的双腿,将我的硬物紧紧夹住,这种感觉,对我那敏感的物件,马上就有了很大的刺激。无边一把紧紧搂住她,就让物件在她的双腿中不断抽动。这样的感觉,还是比她单纯的用手给我挑逗更有快感。

“吴教授,那您现在是不是怀疑,我们这儿的放鹰台,很有可能就是当年的章华台所在地?”

“绝对是!而且是很珍贵的文物。”

“那您能不能告诉我们,着袋子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宝贝东西啊?”

我又仔细看了几眼那位大右派,其实,以前在湾子里也好像见过几次,只是也没人提醒,我也没太注意。这是个五十多岁了的老头,干瘦干瘦的。据说以前是哪个大学里教书的,先是打成右派进了牛棚,后来又定位资产阶级反动权威,本来是全家都下放到了这儿,后来,老伴和两个孩子都想办法回去了,这老头便一个人留在了这儿。我来这儿后便知道有这么个人,但我现在也是来接受再教育的,自己当然越谨慎越安全。里这种是是非非越远越好。我有几次在湾子里无意中也碰到过老头几次,老头对所有人见面就是点头哈腰,恨不得就是低头认罪。我一见这种情形,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也就象征性回个礼,像躲瘟疫般跑开。老头本来就五十多了,个也小,人也瘦骨伶仃。我们队马队长,人还真的不错,大的形势当应付的还是应付,私底下也不故意整人,平常就安排老头捡捡牛粪,喂喂牲口。除了大队经常拉去批斗一下,老头平常也没受太大的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