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有心要跟出去,却被卫娆给拦住了。

“所以才要待你更好,好让你下定决心啊。”

不过是去逛个街,赵戈却摆出了皇帝出游的架势,挑了二十名身强力壮手持利刃的护卫,还有选了几名奴仆先去开道。

卫娆满脸黑线,他该不会是,没有背吧。

“还敢贫嘴,你到底是嫁还是不嫁?”

“丑丑,你是没看到,当我把其余那几道题都做出来的时候,邹老头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哈哈哈,看到他吃瘪的样子真是太舒坦了,比当初杀了匪首还要大快人心。哈哈哈。”赵戈眉飞色舞地跟卫娆讲述着碾压邹夫子的过程,气焰嚣张,大有一副天下无敌的架势。

赵戈捂着手疼得直吸气,卫娆看着他表演不为所动,就轻轻拍一下,有那么疼吗?

从画里走出的美人,便是再给赵戈十双眼睛也觉得看不够。

仿佛预见了赵丑今后的惨状,荷儿凄惨笑声中带了几分狂妄。

他这么凶神恶煞要吃人的样子卫娆吓了一跳,呆呆地望着他,回了一句实话,“难差不多是了!”

难道她不愿做他的人,一直伪装成丑丫头就是为了防他。

一瞬间,赵戈仿佛脑海里浮现一张黑黢黢的丑脸,他的怒气一下子直冲头顶,“赵丑,你知不知道我快担心死你了,别的奴隶都在地牢,偏偏你不见了,你…”

“我可怜的孩子啊!”听她这么一说,溪更加心疼了。

左右权衡了许久,赵戈决定还是先救怀里的美人吧,赵丑她那么聪明,一定会找到路回去的,说不定她现在都回到世安院撑的腰滚肚圆,呼呼大睡呢。

难道是自己太美了将他震撼到了!这个想法冒出来的一瞬间立马被卫娆掐掉了,她今晚被打了,脸都肿起来,这么狼狈的样子还能迷惑谁啊?肯定不是脸的问题。

这个瘸腿奴隶平常挺聪明的,怎么这会儿不会看事儿了?

她躲的地方离土匪头子的房间不远,看着一群人冲到土匪头子的屋里又冲了出来,然后向四周分散了走,估计是去捉她的。卫娆正纠结跟在哪群人的身后混出去呢?

“呵呵呵,你们这群人死到临头还不自知,真是可悲可叹!”挨了一脚卫娆反而笑了起来。

很快有人上前来将这两个人往烤鸭店的方向抬去了。

奴隶们心思单纯,秋月有想法也不瞒着,扑闪着眼睛说:“奴想亲自做一份吃食给少主子送去。”

赵家现在??城首富,寻一个如花似玉的娇人儿做正妻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世安院门前,荷儿让随行的护卫在此候着,自己推门进去了。

“少主子,你轻点,都攥疼我了。”

看着溪震惊的表情,卫娆撇嘴,她准备的长篇大论才说了三分之一,就把母亲吓得了,算了,算了,古人迂腐的思想哪是一天两天就能改变得了的。

溪心疼女儿,过来帮她解衣服,忍不住敲问她几下,“你看你,才做这么点事情就累成这样,在大太阳下收栗米难道比侍候少爷轻松?再说,收栗米能有米饭吃吗?女娃,你明天把……”

嘻嘻贱笑两声,转身往另外一边走了,“还是野味更对本少爷的胃口。”

记忆中的大管事行为举止跟他父亲有点像,穿着体面,走起路来喜欢将手放到身后去,但他总觉得父亲做这个动作比大管事做的时候腰身更挺拔一些。

等等,虫!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你们的留言。

卫娆捂着被他拍的地方,表情夸张,“唉哟,疼死我了,还说没有,你母亲在天有灵,可都看着的。”

“可是主子说…”走的时候主子一再交待他一定要把少主子带回去的。

可是大牛听了,却不同意了,“女娃,要是把烤肉的方法教给别人,主子他就不会看重我了,他也不会再给我刀币了。”说着,大牛把一直放在身边的布包拿出来打开,里面装了几十个用麻线穿起来的刀币。

骗人,在屋里她都冻得发抖,出去了,那还不得冻直了。

“敢问主子,一个奴隶价值几金?”卫娆腆着个大肿脸挡着赵炼的去路。

她脸疼不想说话,直接让大牛去生火烤肉。

那竹简上的字像蚂蚁一样,他一看到就犯困,实在是学不下去,还是山上打猎他更喜欢些。

这次卫娆终于见识到赵戈不讲理的程度了,明明是他们理亏的时情,这货劈头盖脸的将大管事骂了一顿还不解气,又动手将大管事揍成了猪头脸,还威胁他,要是再敢来打扰他们捕猎,就把他开膛破肚架在火堆上烤。

对于这种欠扁的孩子,卫娆真是快被气死了,无奈地看着天,最后一遍一遍地给自己洗脑,世界很美好,我不要这么糟糕,不要心情不好,不要辜负美好。

大牛一说就笑,还露出了大白牙,赵戈闭着嘴,反驳不出来了,这牙,确实比他的白。

用乐极生悲来形容赵戈实在太合适不过,刚消灭鱼没多久,听到他哭丧着脸对卫娆说,“女娃,我好像被鱼刺卡到喉咙了。”

见她要夺,赵戈来了兴致,将篮子举得高高,任凭卫娆怎么伸真了手都够不着。

赵戈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卫娆坐在他房门口睡着了,她脸上黑凄凄的,嘴边流出的液体被太阳光照得亮晶晶的,一瞬间,赵戈想到了那天他抱着她睡着了,她的口水流到他胸膛上,黏糊糊的特别恶心。

她莫名地扯开话题,赵戈突然就警惕起来,他被她整过两次,每次都是被虐的,她在他心里的信任度是极低的,但是眼角瞟到来往奴隶们捂嘴憋笑的表情,他觉得女娃这次似乎没有骗他。

想到这,他丢下碗就往伙房的方向跑去。

这里没有人打猎,山林里有许多野味,如果她和母亲两个脱离奴籍,她们就在山脚下搭个草棚,打打猎,种种田,那日子一定过得比当奴隶强。

回味着那种口汁流油,入口香脆的味道,简直让他爱不释口!他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鸡肉。

“天天喝这么稀的栗米粥,我都没有力气干活了。”其中一个奴隶垂头丧气。

可是为什么手上人儿的脖子比小鸟的还要细弱,他没有用多大力气,她为什么头一歪,舌头一伸,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