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可爱的动物,你舍得吃吗?”赵戈翻个白眼鄙夷她。

母亲觉得少主子就是可以护住你的人,你容颜丑陋时他都不嫌弃你,若是让他看到你的真容肯定会喜欢你的,你聪明伶俐,讨他欢心必是易事,说不着他一高兴就脱了咱们的奴籍,到时候你的孩子就是主子了。”

要不是扶着门框,卫娆都要摔倒了。荷儿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啊,才照顾他一天她都觉得快要累死了。

“可是,主院没有食材了,今天大家庆祝丰收,把食材都拿到农务院了。”卫娆跟在她身后,一脸不爽,刚做完饭又要做啊,她可不想被烟熏。

卫娆觉得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索性将这铁锨炒菜的法子教他们。

赵戈似乎觉得这样的奴役还不够,呼呼喝喝指使大牛把地龙烧起来。

“还敢吼我,你都不知道你把我害得有多惨,让你吼,让你吼,早就想揍你了,今天就把你揍一顿,让你长长记性,我才是主子。”说话间又是几个巴掌狠狠地落到卫娆身上。

雪山包上生了几颗杂草,赵戈走过去将它们一一拔掉,再将一块木头上的积雪用衣袖小心抹掉,那木排上刻了一些文字,卫娆瞪着眼睛凑近瞅了瞅,心情更加沮丧,她真的一个字也不认识。

远远地大牛看到大柳树的位置并没有人,大地银白,四周静寂,卫娆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个,示意走近了看看。

“大牛哥,你怎么回来了?”

天上飘着雪花的时候,农务院的奴隶们基本都不出门做事了,大家基本就在家里剥栗米皮,磨盘磨出来的栗米是碎的,而奴隶主们想吃到颗粒饱满的栗米就必须要奴隶们不厌其烦地把栗米外衣剥掉,如此反复千百遍后,才能成就一碗颗粒饱满的米饭。

他从出生起就在农务院,幼时跟着母亲下地耕田,长大后,大管事见他长得壮实就让他看门守院,

一个事农务的奴隶娃,起死回生,又懂得治疗高热之法,或许,他应该相信她说的话,她真的被世外高人指点过。

“父亲,你怎么回来了?”赵戈连忙丢掉手里的猎物,扬着笑脸迎了上去,他老爹一直都在??城管理商铺,逢年过节地才回来一次,平常很少回家的。

“当朋友啊。”卫娆摘着辣椒,头也不抬地说道。

没事儿的时候欺负一下这个,捉弄一下那个,但是那些恶作剧并没有威胁到他们的生命安全,所以,大家就当他被女奴传染了,得了失心疯,抱着宽容的心态忍耐着。

可是不拔这个鱼刺又卡得他好难受?

虽然跟犷大牛的猎物比起来,他猎得的这条鱼不值一提,但是这是他第一次捕获到的猎物,怎么能不开心呢?

赵戈瞪了卫娆一眼,拿这么少的肉都不够他吃,还叫荷儿来。

猎一头老虎!大牛心里微微震惊,老虎可是会吃人的,不过他是少主子,他说的话,他又不能反驳,“可是,你现在一只猎物都没打到。”连野鸡都追不上的男人,遇到老虎可怎么办?

卫娆蓦地转身,专心吃肉的赵戈差点撞到她身上,“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卫娆歪着头,眨着一双比秋天湖水还要清澈的眼睛震惊地望着他。

但是卫娆一说出来,立刻就得到犷和大牛的支持。

听着女儿稚嫩的童音,溪觉得自己犯了一个大错误。

本来他是气势汹汹地来打人的,可是刚进山没有多久,山林间飘荡着一股浓浓的香味将他满心怒火浇掉了一半。

轻轻地叹一口气,赵戈感觉自己都虚脱了,跟夫子背一天课也没有这么累过。

赵戈故作阴森的面容在看到卫娆受了惊吓后非常有成就感,他的嘴角还没来得及上扬,就看到卫娆捂着肚子大笑起来,“哈哈哈,鬼,哈哈哈。”

他是顺口,绝对的顺口!

溪心疼小牛崽,不停地劝女奴别扯了,犷则站在溪的身后,目光温柔而深情地看着溪。

“大牛哥,你吃过肉吗?”卫娆摸着自己空空的肚子开始挖坑了。

经一夜休息,溪的脸色好了很多,她是常年干重活的人,割草喂牛对她来说太容易了,她一个人做足已,不需要女娃帮忙。

还不是要当奴隶,还不是要被别人呼呼喝喝?卫娆有些失望,一副斗败公鸡样兴致缺缺。

每次回来都说这些,听得他耳朵都起茧子了,赵戈眼珠一转,捂着头道:“唉哟,唉哟,我头疼。”

巫医连普通的感冒发烧都治不好,还指望他们看内科,把溪交到他们手上,卫娆如何放心,刚想继续劝说,便听赵炼吩咐众剑客道:“你们几个看好她,少主没好之前,万万不能将她放出。夜深了,诸姬都回吧。”

被一个奴隶这样看着,赵炼感觉自己全身都被火烧过,烫过,非常不舒服,他揪起卫青娆的衣襟,大声威胁道:“我的长剑会斩断你的头,看你还有何笑。”

差评,差评,这种不负责任的快递员绝对差评,货物都损坏了,购买者是不会签收的。

清天白日的哪来的妖怪,有也是比妖怪还要恶毒的人心。

像卫娆一样,女奴的女娃是大牛扔上山的。

溪心惊,连忙跑回住处,掀开麻布帘子,发现原本好好躺在床上睡觉的女娃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