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扎得很深,要□□。”匆匆检查完,卫娆赶紧后退一步,深深呼吸一口新鲜空气。

他一直这样,心情时好时坏的,卫娆也没太在意,倒是大牛和犷急匆匆地拿着工具跟着他上山了。

“好吃,好吃,女娃,你在这上面抹了什么?香味都浸到肉里面去了。”

大牛脸上乐开了花,乖乖地坐下来让女娃帮他擦汗水。

算了算了,昨天地野外他吃她三只鸡,她都忍了,今天在他的地盘上,他才吃一只,明天她让犷再多猎一只吧。

至少在她没有能力之前不会再提了。

“女娃,主院的食物比农务处好很多,即便没有肉,你也可以长大的。”夜里躺地草堆里,溪见女娃闷闷不乐,便搂着她柔声劝慰。

这时,山林里燃起了袅袅烟火。

“行了行了,我自己来。”荷儿靠得太近,胸前的柔软都贴到他身上了,若是平常,赵戈还会心神荡漾一会,可是现在他为了躲鬼,全身精神紧绷着,哪有心情去体会这些。

可是一连过了三天,赵戈都没见到卫娆去伙房打饭。

“啪!”卫娆拍掉他提着自己衣襟的手,抓得那么紧,她都快喘不过气了。

这些刀痕该不会是那个臭不要脸的气急败坏时砍的吧!

“母亲,我去农务处把我的旧衣服拿出来。”卫娆想了半天,也只有这么一个合理的开溜理由。

卫青娆抬头,溪的眼睛早已湿透,“女娃,多吃些,这是粟米粥,女娃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吃这粥呢?多吃些,多吃些。”

当然,你要赏我一百金也得担得起,卫娆刚想说话,溪就抢在她前面开口了,“不要金,不要金,求主将奴母女安排在大宅内做事,奴很勤奋,女娃也很听话,请主开恩。”

赵戈虽然不发烧了,但是仍旧感冒着,他喷嚏连连,有时还流眼泪,赵炼心疼儿子,不由自主地责怪起卫青娆:“那女娃,你不是说我大子无碍了吗?怎么还是病得这般严重?”

卫娆也就是发泄一下内心的不满,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古代医疗水平落后,不知有多少人死于疾病,卫娆并没有打算私藏,就将现代人人都知道的降温退热的法子讲给众人听,并且叮嘱,高热时千万别吃鸡蛋蜂蜜,一定要喝煮沸的水。

在奴隶主的眼里,奴隶都是低贱的牲口,根本算不得人,打杀买卖还不都是主子说了算,如今,他恨极了这个奴隶,想杀了她,她竟然还敢躲。

“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母亲与此事无关,请你们放了她。”卫娆不后悔惩治蓝衣少年,她现在只恼自己思虑不周,没有想出一个完美的计划,连累了母亲。

怎么能跑呢?蓝衣少年蹙起眉头,他还没看到起死回生呢?

不过幸好女娃活过来了。

“救命!”一得自由,她大声嘶喊着。

“女娃,快干活,干了活,身子就热了。”溪的嘴唇也冻紫了,她心疼女娃,可是没有任何办法!她们是卑微的奴隶,像田间地头上的野草,风霜雨雪,践踏焚烧,所有的一切她们都没得选择,只能逼迫自己承受。

如卫娆所料,溪一听说是神明所赐,便跪下磕头感谢,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就没有怀疑卫娆说了谎。

“女娃,你怎么会跑到山里来,知不知道母亲都快急死了。”对于女娃的无故失踪,溪先是着急,现在就是气愤了,她伸手要打卫娆,卫娆却在她下手前住她的腰,娇柔柔道:“母亲,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出于好奇,卫娆轻手轻脚地绕过石头转到另一边。

翌日,卫娆是要跟着溪下地干活的,她虽然还是个孩子,但是身为奴隶,想要吃饭就要干活。

可是,女娃也只个奴娃娃,她又不识字,她取的名字能用吗?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他吱吱唔唔,“那,那你起吧,我就听你的。”

“等等,你的母亲与别人欢好,你父亲不生气吗?”卫娆实在压不下心头好奇,跑在他前面质问道,为他父亲抱不平。

手起鞭落,结结实实的一鞭子,并没有因为卫娆是个小女孩而减轻力道。

“刷牙?怎么刷?”守门人真诚的眼神看得卫娆一阵挫败。

微胖妇人双目一亮,两步冲到卫娆面前捏住了她的下巴,像检查货物般仔细看了又看,最后裂开嘴,露出黄渍渍的牙齿道:“呀!还真是活的,我还当犷骗人呢?扔到荒山都没死也算你命大,行了,今天你就不用春耕了,好生歇着吧。”

溪再也无法忍受,她挣开眼睛推开了伏在她身上喘息不已的犷,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委屈地哭了起来,“犷,求你原谅奴,奴试过了,奴做不到!奴做不到啊!”

喜悦的泪水流到卫娆的颈窝里,烫得她躯一震,一些不属于她的记忆冲进她的脑海里。

“你给我吃的什么?”看到那个捂嘴偷笑的女孩,赵戈很快想到自己是被她算计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怎么比姜还辣呢?

看到他被自己整得五官都扭曲了,卫娆才觉得自己的气是消了。

“辣椒啊,怎么样?辣得很过瘾吧!”卫娆努力忍住笑,一脸真诚的询问,天知道她憋得有多难受。

鼻涕眼泪都被辣出来的赵戈胀红了脸,像狗狗一样伸着舌头,不停地嘻嘻直叫,这模样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你…”

“我要是你我就赶紧用冷水洗一下嘴吧。”卫娆看他辣得话都说不上来,好心提点他。

看赵戈反映那么大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