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忽视的赵戈极为不屑地踢飞了一颗石子,不就一只獐子吗?下次,他猎一头老虎回来。

握草,你鼻子进烟了,嗅觉还这么灵敏,你属狗的吗?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既然他如此顽固,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赵戈看奴隶溪越发不安地望着烟火处突然想到了什么。

今晚这个机会就这么突然降临了,她怎么能不高兴。

奇怪,他们不用吃饭吗?

这个奴隶娃差点将自己害死,父亲不惩罚她就算了,还把她调到主院做事。

还好她溜得快,要不然,这些刀痕就在自己身上了。

作为坐骑,牛不能总是圈养,也要出去放放才能锻炼它们的肌肉。

卫娆突然觉得喉咙被卡住了,不过是粗糙的粟米粥,母亲竟然激动得哭了,想必她也是第一次吃吧!卫娆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母亲住上大屋,顿顿有白米饭吃。

母亲这么一解释,卫娆微微有些惊讶,难怪奴隶们干活都有犷这样的护院保护,原来是预防匪寇的。

卫娆咬咬牙,心理非常不爽,只是感冒而已,并不是多严重好吧!“主,少主不发烧就已无大碍,伤风感冒要些时日方能全愈。”

三管齐下,效果立竿见影,正如卫娆说的那样,少年身上的烧很快就退了。

胆子这般大,难怪敢害他儿性命,剑锋一转,追着那个瘦弱的黑影逼了过去。

睡得迷迷噔噔的卫娆还以为遇到劫匪了呢?却不想门口带头的汉子一声爆喝,“哪个是奴隶溪?”

蓝衣少年个子高腿长,三步两步就追上卫娆,抓着她的后衣襟,随手一甩,噗通一声,卫娆就落到了溪水中。

“我跟你拼了。”女奴哭着从屋里出来,看到大管事就要冲上去撕打。

“哟哟哟!我都还没开始,你就叫上了,别急,留点力气,后面有你叫的。”那人说着就向她扑来。

奴隶们虽然不情愿,但也无可奈何。

对神明敬畏,但不代表着溪笨,她皱着眉对卫娆道,“女娃,这锦衣虽好,但过于鲜亮华美,若是穿在身上,必有引起争抢,不若将它当成被子,藏在干草之下,供你夜间取暖。”

是溪,是溪在寻自己了,卫娆大声唤着母亲,成功地将溪引了过来。

这一看,不得了了,卫娆感觉自己的鼻血都要流出来了。

卫娆非常害怕,她怕自己长不高,在现代,她一米五六的身高被许多人嘲笑过,也因为身问题与许多条件优厚的工作失之交臂。

温暖的阳光打在守门人健壮的身子上,卫娆站在他的影子里,蹙眉深思,“不如,叫大牛,怎么样?”

小女孩的眼睛一眨一眨的,长长的睫毛忽扇忽扇的,守门奴只觉得有根轻轻的羽毛扫过自己的心头,一下一下的很是舒服。

不过,这一鞭子并没有打在卫娆身上,而是被守门奴给拦了下来。

“那是你位置扔得好,刚好扔到野兽都不出没的地方了。”卫娆退后一步,冷冷的敷衍道。

她说话时一股恶臭从嘴里传出来,卫娆挣脱她的钳制,身子又往后挪挪,才摆脱了那股子恶臭味。

卫娆转身要走,可是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啊!

这些是属于一个小女孩的记忆,这些记忆大多非常模糊,只有一位妇人温柔慈祥地呼唤最最清晰。

在赵戈得意洋洋的笑声中,卫娆泄了气,直接打开房门走了。

“唉,这篮子你不要了。”赵戈不解?刚才不是抢得挺欢的嘛,怎么一下子就走人了呢?

“你喜欢就算送给你了。”卫娆头也不回,风淡云轻地摆了摆手,大不了明天她再编一个就是了。

没人跟他玩了,赵戈有些丧气地躺在床上,提起手里散着肉香的篮子,看了又看,一个转手丢到了窗外,丑死了,他一点都不喜欢。

次日去打猎,赵戈背着一副弓箭信心实足。

昨天他去请教了武夫子,为何自己打不到猎物?

武夫子问他用何种工具捕猎,赵戈随手就将手里的鞭子扬了起来,他鞭子用的好,打人什么的一打一个准儿。

没想到武夫子竟然告诉他,打猎还是要用弓箭。

昨天,他在武夫子的教导下练了好久的弓箭,他就不信了,今日,他还猎不到食物。

把玩着手里的篮子,信步幽幽地往山洞走,他一定会让女娃对他刮目相看的。

可是人还没到山洞门口,里面就传来了女娃清脆的欢笑声,“大牛哥,你的手真巧,这个篮子编得又密实又牢固,比我编得好多了。”

“要不是你教我,我还不会编呢?”大牛抚着头,憨厚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