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伴受欺侮,我自然要为她说几句!难不成让她自行吊死在这无赖家檐上吗?”

“哎,徐公子刚才射那野猪时,确实好生厉害。”

“你真有法子帮我?”吴四小姐看着夕珞的眼神根本就是难以置信,她道,“我现时的情境姑娘你也看到了,要么死,要么嫁于孟六,要么就是等着肚子大了被家人发现最终秘密将我处理掉。所以最好的路便是能嫁给那个人,只要如今的绝境过了,以后的事便走一步算一步吧。”

“怎会有如此可怕之人?我看有些人看着像人,其实就是畜生披着一层皮而已。”

“你!”

“珞儿知道。”

差不多能出来的大户或官宦人家都带着家眷跑出来了,路上一时尘土飞扬,百姓们远远看着,都兴说着这是哪户那是哪家。

张靔律大惊,就连旁边的洪涛也是吃了一惊。

张靔律之前听杨唯连说夕珞要在这里施粥,便跟着来了这里,偏偏适才在后面听到了女孩和他舅母的对话,心中的疑点越积越多,便直接转头坐上了高马。

康帅冷笑道:“她又不在你们张府长大,何时欠着你们张府什么了?这婚事自然是她愿意便愿意,不愿意便不愿意的。”

说完,她便跪着爬向张一鉴,只是没料到,几个张家的族亲一同上去拦住了她。

“景大人,事情都还没完呢!按康后生供词里所说的,有个叫豪嫂的人是不是应该同这冒充者一起收监了。”

张继母眼睛瞟到夕澈的画像上,心里蓦的一惊,脸色颓然。

“父亲!”张靔律看出了端倪,唤了一声张一鉴。

当时因尽心尽力操办了后事,张一鉴为此还对她心生感激。

但是不管怎么样,她自然是要维护陆允,这可是她的亲外甥女,虽然只是女儿张一虹和马夫苟且所生,却是自小养在身边的,早已成了自己的感情寄托。

“没错,就是杨氏夫人,画的可是一模一样。”众人交头接耳,目瞪口呆。

夕珞抬起她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闪了一下,作了一揖,不缓不急地说道:“小女本来就是夕浅,暮西国的夕澈之女,这还需要什么凭证?难道我还得证明我为什么会是我?这又是什么逻辑?”

她与夕楚秋、夕筱月和康帅三人来到了祠堂里。

“那是自然,我小妹妹即便不入你们士家大族,也同样能靠着自己赚进银两的。”夕楚秋不无骄傲的说,毕竟今日又说成了一单,他如今正跟着夕珞朝着致富的方向走着,况且夕珞如今还有着俸禄可拿。

“似是他家那庶出的小儿子在里面闯了个什么祸,去赔礼道歉的。”

“叔父,与律公子定亲的姑娘不是一直在张府吗?您怎么说是多年失散的未婚妻?”

“叔父,此事只是孟海一人所为,还望不要迁怒于我相公身上去。此等有伤大雅的事,我都甚觉不齿。”杨心儿索性同孟海撇清关系。

夕珞自然也意识到遇上个非善种了,不过她着实想不明白,杨府怎么会来这么一个人。只是看着对方恶心的嘴脸,一个恶作剧的念头突然从她脑中窜出。

“是,义母。张家是北代大族,珞儿从异国而来,本来也就是个小门小户,加上幼年又被调包,在乡野长大,根本不适合做大族的主母,自然也不奢望。”

到了代王宫,张靔律已经在那里,杨唯连高兴地同他打了一招呼,他简单地回应了一下,然后眼睛锁在了夕珞身上,像是看不够一样看了她许久,这让夕珞头皮隐隐发毛。

夕楚秋有理有据地抬杠着,他更觉得他们这样让夕珞去杨府居住,完全就是软禁。

舅父的双眸如同利剑,深遂不已,他不住地打量着夕珞,想知道越来越多。

也只有夕珞自己知道了,为了学成这高仿货,她的手都不知道被扎了多少针了。

白青若和夕珞走到康帅面前,看着这个正一时激愤的年轻人。

但是康帅认为就算不是他,也绝对是他家的什么人,再加夕浅的可怜经历,所以但凡是张府出来的人,他都怀有强烈的敌意。

依莲摇摇头,道:“实不知。我这几日也是纳闷,本想多接近接近,她与小姐除了容貌不一样之外,其他的真是神似。”

大概被吃了一惊,老太太终于消停了下来,三个人都十分诧异地看着一身锦衣大袍的律公子。

“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