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歪打

“小女幼时曾在一户人家里短暂住过,别的人说实话我是记不大得了,但里面有位姓杨的主母倒是给我留了太深的印像。是我爹爹救了她丈夫和儿子,自己却伤重身亡。这位主母与我短暂处了几日,期间没事便经常教我这般绣小鹿。没想到,到后来我因故离开后还一直记得这绣活,平常没事就经常拿来练习,算是在乡野长大的一个乐趣活了,后来遇着来寻我的婶娘,我便改叫了她为娘亲,也教她如此绣了。”

她叹了一口气,虽然心中有太多担忧,可是朝着某个美好的目标以及替自己和夕浅报仇雪恨的念头,这一步险招不得不行。

“康弟,胡说什么呢?你快去后面,我同他们讲。那天半夜有人来取我们性命,确实够狠,我兄弟气上心了,所以只要是你们和他们有点关系的,我们都不用再谈了,还是请回吧。”

“唯连这次说的极是。这几日,代王就一直在为此事发愁。若真有唯连所说的这样奇女子,能寻到,帮着在国宴上翻译,倒也不错。”

“这是她在我这里做绣女时所绣,我甚觉异样,当日我便是想找你外祖母谈谈这个事,只可惜你外祖母因为一些旧事对我成见过深,而不让我进门。但此事确实奇怪,要说起来这绣娘一些动作、习惯竟与小姐生前特别像。所以当天我便留用了她,还将我与我相公的最早住过的房子借于她一家住”

“挺好!只要舅母不知道就行了。所以,舅父,这就是你年轻过的痕迹,其实你一直没忘记,不是吗?”

“舅父,您先看看这手包上的绣样,再看看我母亲曾给我缝制的绣样,比较一下。”

“是天意!连老天爷都看不过去。”白青若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珞儿,我们得出手了。”

娇娇小小的姑娘高兴地朝康帅跑过来,但是她没说话,等看到门口有两个戴帏帽的女子时,吃了一惊,停在门口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她们,显的很是怯懦。

“如此,那你赶紧驾着马去一趟我舅父家,让他同唯连用完晚膳后在城南酒肆等我。我有要事同他讲。”

“我想没有人是愿意自己的母亲受这般欺凌的。我们虽无权无势,出生小门小户,可也是人,我怎么就不能替自己无缘无故遭到鞭打的母亲讨还个公道了?要是这样都叫欺人太甚的话,那刚才你所做的行为又叫什么?是欺世霸主还是猪狗不如?”

一经数年,往昔还在长个的孩儿如今她都得仰起头看他了。

若是好好养,也算是个大家闺秀了,然而,非常不幸,这个女孩仍旧被调养成了和她母亲一样的脾气,或者说,耳濡目染成了和自己的娘成了同类。

“哎,我说你这小丫头还真来劲了,你也不瞧瞧这是你对面的是谁家的姑娘?”

这一鞭甩在根本措不及防的康帅身上,疼得年轻人眼睛直冒金星。

“莫急莫急,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虽说没有太多钱,但我珞妹妹应该可以拿得出来。不如你就跟我去住处,我同我堂妹商量一下,她定然不会见死不救,大不了,就当是你将牛卖于我们好了。否则你去集市上,也要浪费不少时间,而且如此之急,牛容易贱卖。”

“是丫环回去后最后被活活打死了?”

依莲拿出帕子擦了擦眼角,她真情流露,努力平和了自己的情绪,却在夕珞蹭蹭跑过来与夕家长房的两兄妹忙着收拾院落、打扫灰尘时蓦的一惊。

“珞儿,你可知那绣坊主是谁?”、

“什么?竟还有这么好的事?这不会是什么骗局吧?”

可是时间耗着终究也不行,毕竟在这里多一天就多一天的开销,于是一行人商量着不如去乡下先找个便宜的农舍租一段时间。四个人便分头行动,他跟着夕珞,夕筱月跟着婶娘找地方打探,哪曾想,就在找房子的过程中,夕珞意外发现了这边有些蚕户积压着丝布。

她这半生的泪已经压抑太久太久了。

但是身份地位的悬殊让先王妃在宫中过的极其不易。

他们所乘坐的船原来此时竟在一条巨大的鲲鱼背上行驶,这真的太让人难以想像了。

“珞儿,好了吗?”

但打压仍在,暮西国的统治者一直有条数百年不成文的规定,无论夕姓的人如何有才干,都不得重用,最多就装装门面当是国王仁厚给个小官职做做。

一场为着自由婚事的仗竟是白打了,其中一方先要跑路了。

第5章辞别

白青若喃喃自语,像是无尽自责,但她的情绪又是极其复杂的,她担心靔律,也深深为那个只有几面之缘的女孩担忧,那个女孩正是她现在这个身份的侄女。

事实上白青若连自己都不敢确定,但是她在这里的七年,因为各种巧合也曾经猜测过这户人家隐约和自己当年收养过的一个女娃有点关系。

“是得想个办法!”夕长心少年老成,来回踱着步。

夕珞没有吭声。

女孩非常面熟,她想或许这就是缘份。她不知道为什么会以另一个身份醒来,

可惜,这恋情只是刚萌了一个芽,就被现实摧残了:国王和王后已经开始在为他们的儿子选妻了。

不过一双两情相悦的年轻人,因为地位身份的不对等,纵然不能在一起,也绝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这着实让他没想到,有人动手会动的这么急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