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怕,一切有我!”

当初阮蜜儿算计她,就是点燃这玩意儿让她中了招。上辈子让对方得偿所愿。而这一次,她却多留了个心眼。那天回房后,她把在床底下找到的“小东西”,放到205室重新点燃。

“你怎么知道?”

战场上的沉闷,是最可怕的。

苏昕棠打量他片刻,对上他忐忑不安的神色,没再讨价还价。

阮蜜儿和王伟被警察带走了。

“放开我!放开……”

却挣不脱醉鬼的钳制。

这个小贱人!

而事实上,上辈子这事就真实发生了!

虽然她知道阮蜜儿包藏祸心,可旁人却不知道。

“是小阮啊!起得这么早,思想觉悟很高嘛。”

肖凌飞被她噎得不轻。

该看的,不该看的,昨晚他都看过,还摸过了。

像讨主人欢心怜爱的小猫儿。

他一步跨进浴室,突然感觉身后不对,下意识一侧身……

眯缝眼里写满八卦,把阮蜜儿从头瞅到脚,又朝肖凌飞挤挤眼:“嘿!哥们儿行啊,我就回去拿块肥皂的功夫,你就找了个这么正点的妞。真看不出来嘛……”

冷水漫入口鼻,让她发出剧烈地呛咳。

怕自己做出丢脸的事,她心一横,用力在舌尖上一咬。

昏暗的小房间,摆设十分陈旧简单,墙壁上挂着伟人像,单层鹿架床散落着发卡、梳子、小圆镜等杂物,都让她有种莫名的熟悉。那本翻开的日记本上,清晰的记录着:1976年5月25日。

来人撑着把精致的太阳伞,挡住了击打在苏昕棠身上的雨水。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缓缓在她面前蹲下。

气得阮蜜儿大吼!

“有本事,你就把那天穿的衣服拿出来啊!拿出来我就信你。”

“我不需要你信。”

睥睨着她,苏昕棠掩上了门。

好一张利嘴,居然又被她逃了!

可恶。

阮蜜儿一回来,张万里就迫不及待的带着知青坐上牛车,直奔骑龙坡。

苏昕棠和大家有说有笑,单把阮蜜儿排斥在外。

牛车上都是明眼人,使得阮蜜儿连找人说话都没有机会。

骑龙坡地如其名,处在高突的山坡上,坡陡路难行,土地贫瘠,山上茅草丛生。

从大城市里来的知识青年,看见崎岖得连牛车到了山脚,都无法通行的泥泞小道,都变了脸。

“这么陡的坡,能走?”

吴炳建白净斯文,穿一身时下非常流行的蓝灰色的确良衬衫,看着脚下的黄泥地,拧起眉,下意识将白球鞋上不小心沾上的黄泥往野草上蹭了又蹭。

“能,怎么不能,咱祖祖辈辈都从这走,上山下河走了几百年,自然能走。”

张万里笑眯眯回答,跳下牛车,招呼大家跟上。

苏昕棠早有准备,拿起行李跟在张万里身后,亦步亦趋半步都不落下。

她的行李中,吃食占了绝大部分。处在76年国家命运转折的特殊时期,只要花钱,粮食这些东西,城里的黑市并不难买到。可到了乡下,很多东西即便你有钱有票,也没地儿买。

张万里看了她一眼,对她的知情识趣很诧异。

这些年下乡知青刚到农村,可没少闹笑话。

不过,等他们发现这里并不是城里,在这个跨出村半步都需要开介绍信,买个馒头也要票的特殊时代,逃走唯有饿死一途,便会乖乖回到村里,学着用劳动换取粮食了。

这次分到骑龙坡的三个知青,唯独苏昕棠最年轻、最漂亮、最耀眼、也最知情识趣。

苏昕棠和大家一样穿了身灰蓝色衣裤,却气质斐然,一看就是从大城市里出来的娇滴滴地女娃子。

十指纤细修长,不沾阳春水那种。

又长相出众,白净,水灵,漂亮,嘴边更从头到尾都带着一道甜甜的明亮笑容。

让人一看顿时心生好感,舍不得移开眼……

他似乎已经预见,村里的小伙子都难逃她自然散发的魅力。

“怎么了,张同志?”

苏昕